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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来到院子里,阿夏布衣正在药架前摆弄着草药。

旁边灶上正煮着粥,应该是添了香料,香味儿飘满了院子。

石头还在睡着,昨夜阿夏布衣给盖的衣服蒙在了脸上。

许是眼光惹眼,睡梦中自己弄的。

小虎趴在石头旁边,也不知为何,没栓没绑,这半宿时间竟然没跑。

看见七夏出来,摇着尾巴一路小跑而来。

七夏只对易年温柔,对别人都是一副冷漠样子。

伸腿轻轻将扑上来的小虎支开,紧紧跟在易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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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一点儿也没有因为七夏的冷漠而不满,依旧往上扑着。

弄的七夏实在烦了,抓起小虎塞进院里原本不知装什么但已经空了的笼子里。

阿夏布衣看着,笑了笑,与二人打了个招呼。

“早,锅里煮着粥,一会儿就好。”

易年点头,开口回道:

“有劳了。”

本想着帮阿夏布衣摆弄摆弄药材,不过想起自己摆弄药材不喜欢别人插手的习惯,收回了手。

与七夏进了昨天治疗被紫雷神虎所伤的妖族的屋中,好奇的看着那摆成了一堵墙的罐子。

没见过蛊,有些好奇。

能让易年感兴趣的东西不多,眼前的蛊算一个。

加上昨天见到了蛊虫治伤之法,好奇心便更重了些。

不过不好去问阿夏布衣,因为蛊虫之术对于人族来说神秘,但在南屿却不算什么。

这种常识都要问的话,难免会引起怀疑。

只能压着好奇看着,结合看过的书加以推算。

过了会儿,阿夏布衣端着清粥小菜进来,招呼着二人用餐。

石头也醒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昨天喝多丢人了,一边夸着易年的酒量一边一碗又一碗的喝着阿夏布衣盛来的粥。

劫后余生的几人关系近了许多,喝酒自然合情合理,狂族汉子实在,那是实打实的喝,可易年怕醉酒误事,在南屿必须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便一边喝着一边用元力驱散着酒意。

石头酩酊大醉,易年清醒的很。

所以要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易年。

不过和昨夜雨林的事情一样,看不出便没什么。

饭后,石头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便开始逗着小虎。

阿夏布衣则是准备了纸笔茶水与一些苗族小吃,全摆在了易年身前,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期待神色。

易年笑了笑,明白阿夏布衣的心思。

让七夏帮着研墨,脑中快速翻着以前看过的医书。

翻过几页后,手动了起来。

写旁的东西易年或许会有些迟疑,毕竟不能全背下来,但抄医书,再简单不过了。

易年也不怕被看穿了身份。

寨子里面人族文字到处都是,自己要抄的又是人族医书,写人族文字再正常不过。

落笔走神,不见丝毫顿挫。

第一页写完时,放下笔将纸拿了起来,轻轻吹了两下,写药方时候留下的习惯。

若是字迹殷了瞧不清楚,病人抓药时可能会出岔子。

正习惯性的吹着的时候,一丝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鼻子。

易年眉头一皱,这墨香,怎么这么熟悉?

拿起七夏身前的砚台又闻了闻,想了起来。

这不就是自己在医馆时候用的吗?

易年虽然对墨了解不多,但眼前的正好认识。

叫徽山墨,北祁最贵的几种墨之一。

少年在北祁的时候很拮据,自然用不起这么好的东西,不过总去医馆的周小爷有钱啊。

那时龙桃天天看书,自然也是要写字的,周晚瞧见,笔墨纸砚全给配齐了。

周小爷出手一向大方,送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

易年借着龙桃的光,自然也跟着用。

可周晚说过,徽山墨的配方已经失传了,最后剩的那些都弄到医馆去了,连他老爹都没给留。

所以上京城医馆柜台里面落灰的徽山墨,是最后一批。

方才想到了阿夏布衣与安红豆认识,安红豆又去过北祁,带回来些东西也正常。

可阿夏布衣拿过来的墨,无论是味道还是成色,一看就是最近才调配好的,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时间上根本对不上!

可遥远的南屿怎么会有北祁已经没有了的徽山墨呢?

压下心中疑惑,将纸递给旁边等着的阿夏布衣,不经意间开口说道:

“这墨闻着真香,是什么墨,很贵吧?”

阿夏布衣的注意力全在那张纸上,随口道:

“不贵,寨子里就有卖的,多的很,你要喜欢的话我叫石头去给你买点,石头,过来!”

阿夏布衣毫不拖沓,看着纸上文字,开口就喊着正驯养小虎的石头回来。

石头听着,立马往回屋中赶来。

易年连忙挥手示意不用,石头挠了挠头,继续驯着他未来的强大坐骑去了。

强忍着眉头皱起的冲动,易年的疑惑更甚。

多的很?

这北祁才有的上好东西,南昭一个普通苗寨中怎么会多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