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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只有一条清晰的原则线:不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纵容一个坏人,逍游快活,还讥笑法律。

面对儿子身陷囹圄的巩勇厉,宴百样也能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勇厉同志,你先看看令公子的供词,咱们再聊!这是与行同志特意过来跟我商讨的事!”

宴百样也跟风与行一样,先让巩勇厉看口材料,说起来对方就容易理解其中之意。

巩勇厉从宴百样手中接过儿子的口供笔录,神情很是落漠,翻阅也很随意。

两年前,他儿子巩廷辉也跟他说过这事的全过程,当然,没有这个详细,但大意差不多。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漫长,巩勇厉终于结束了阅读,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愧疚。

他抬头看着宴百样和风与行,声音略带嘶哑地说道:

“百样书记,我承认,我对廷辉的管教不严,甚至有些放任自流。另外,供词是没有问题,我知情不报,愧对党和国家。”

宴百样接下巩勇厉的话题道:

“勇厉同志,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因素而违背法律,但现在不是你忏悔的时候。

与行同志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因为他从你儿子的供词里,看出了问题;

但同时,我们也要尊重法律,遵循法律程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公正、公平地处理这件事。”

巩勇厉看了风与行一眼,不仅不高兴,还有一肚子怨气,“与行同志,人你也抓了,他也算是认罪了,我作为他的父亲,也交了辞呈,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风与行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然后平静地说道:

“勇厉市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法律是公正无私的,如果廷辉确实犯了罪,那么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们现在的目的是查清事实真相,还廷辉一个清白。”

风与行的话音刚落,巩勇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他定定地看着风与行,试图从这位常明县年轻的县委书记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线索。

风与行迎着他的目光,微微颔首,神情肃然:

“勇厉市长,不仅是你看了供词不理解,刚才书记也不理解,这么跟你说吧!你作为父亲,只担心儿子的有没有事,而没有去追究你案件的本身!我就问您一句,您就这么笃定,你儿子是过意杀人犯吗?

法律是公正无私的,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身份、地位、财富而有所偏袒。如果廷辉确实犯了罪,那么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但我从你的儿子巩廷辉的供词中,看出不一样的地方,我初步判断,那个人的死,未必就是巩廷辉所为;

当然,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所以需要你跟我一道,先为巩廷辉做无罪推断,但我需要证据。

你也不要往别的地方想,如果你的儿子巩廷辉真的是犯罪,不仅是你,整个昔云市都受到上面另外对待,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