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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锦一把拍开席时安,对着白听寒颔首,“小听寒。”

白听寒打了个寒战,“姐姐欸,咱别那么叫行吧。”

“事儿多,”谭锦撇撇嘴,“不是你自个不让人喊小白的吗,说像叫狗。”

席时安在一边笑出褶子,应和道:“老婆,你想怎么叫怎么叫。”

白听寒不看新婚夫妻,转向一副扑克脸的廉肃,手刚伸过去就被廉肃木着脸挡住。

白听寒理都不理,直接勾住好友的肩膀,拍了两下,“最近练的不错啊,病好点没,贺棋天天朋友圈发的文章看了没。”

贺棋每天在朋友圈发些有的没的养身文章,标题辛辣,隐含扫射之意。无一不是内涵他这位“不行”又不听话的病人。

为什么不私发给廉肃,当然是因为被拉黑啦。

廉肃任由他勾着脖子,没听他说话,也不说话,目光落到病床边上略带点尴尬神情站着的人。

今天不再是一身热烈红裙,藏蓝色短袖配上微喇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绑在脑后,额发有点蓬乱,脸上一点妆没带,干干净净的模样。

刚白听寒说什么?弟妹?

谭锦和席时安率先走过去,热情地跟她搭话。三言两语间互相交换了基本信息,已经聊上了血型星座。

“双鱼啊,叶慕青是处女座啊,那你们俩应该挺般配的。”谭锦笑声爽朗。

廉肃垂下眼,心底翻涌起一股烦躁。

甘甜看到进门的两男一女时,已经认出其中一个是酒吧那天无意撞到的男人,还帮她挡住了禁纹。

“我和叶慕青还不是那种关系,叶伯母是我的干妈。”

她尴尬地向谭锦解释自己暂时的身份,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到男人的身上。他叫什么来着,严肃?看着是很严肃。

严肃、板正,面无表情,像那种随时都会开口呵斥人的老板。

像是察觉到她隐秘的窥视,男人猝不及防地偏头,与她目光相对。

他眉骨很高,眼窝很深,骨骼呈现出一种混血的立体感,眼神不带感情的扫过来时,自带一种凌厉的审视。

甘甜像被刺了一下,偏开眼。

跟她寒暄完几人才看向此行的需要探访的人,叶慕青的朋友好像有种天生的默契,说话都类似。

谭锦:“哟,不错,瞧着还活得好好的就行。”

席时安跟着瞅一眼:“是的,不看腿,感觉随时能下地翻俩跟头。”

廉肃缓慢踱步走来,站在床尾,神情肃穆的像来参加一场告别仪式,没说什么。

白听寒看过了的人跟着来凑热闹,看着看着蹙起眉,指着叶慕青的脸,“他嘴巴好干,是不是得给他喂点水?”

席时安凑过去看,惊讶,“还真是。”马上转头就要去拿水杯。

谭锦拦住他的手,“你毛手毛脚的,我来吧,是不是要用吸管喂啊,我来我来。”

“不能喂水的。”

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甘甜下意识将声音放大了点。她的声音细,放大声音的时候会扯着嗓子,听着有几分着急。

争抢的夫妻同时顿住,诧异地对视一眼。

这妹妹这么在乎叶慕青啊?

甘甜耳边再次响起任务完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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