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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凶什么?”

叶思灼的语气很不客气,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耐指向廉肃横冲直撞。

他不满廉肃过于“高傲”的态度,好似完全回想不起来在三分钟之前,他刚刚一脚踢开了柜门,把所有人吓得心脏停跳。

叶慕青慢慢地闭上眼睛,脑袋疼,厌蠢症犯了。

明明不需要叶思灼开口,廉肃的两句话效果很好,甘甜有松口的迹象。很快他们就能问出甘甜隐藏的事,并且对症下药。

经过叶思灼这么“嘘寒问暖”的一闹,重点瞬间就会跑偏。

问题搁置,无法立刻解决。

急于求偶的男人会争先恐后地像疯狗一样示好。

旁观的白听寒把甘甜拉到身后,悄无声息地挣开叶思灼的手,语气十分平静,“大家都好好说话,不要大呼小叫。”

他轻轻叹口气,“我耳朵都疼了。”

看吧。

茶起来了。

叶慕青轻轻勾唇,受伤的腿经过长时间的站立疼得厉害,隐藏在沾灰的西裤下不住颤抖。他面不改色地往旁边走了两步,坐到化妆椅上。

这场闹剧大概还会持续很久。

椅子发出轻微的挤压的声音。

白听寒回头,眼神探究地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叶慕青冲他微微点了下头。

在这里见到白听寒,说心里意外都没有,是假的。

但他知道甘甜七月份曾去甘南做过大概三周多的义工,是参加白听寒的公益项目,两个人有交集不奇怪。

虽然关系看起来并不单纯。

没有人会对普通朋友说跟我走和我帮你善后这种话。

不过有前面几人铺垫,叶慕青十分平静,最多不过是让他重温一下发现这些的心情。

“你们兄弟俩这是玩的哪一出?”

白听寒略带戏谑地问完话,视线扫视一圈,这才注意到柜子里散落满地的胶带和绳结。

他眼皮微微一跳,转头诧异地看了叶思灼一眼,第一次把叶思灼放进了眼里。

“不重要。”

叶慕青摁摁眉心,不想再重复回忆今天的事,也不想问题再次跑偏,还跑到自己这里。

他索性单刀直入,反问白听寒:“发生什么事了?说说吧。是什么危险的事,这么迫切地要离开?甘甜的爸爸,又要上什么船。”

这些事说到底是甘甜的私事,哪怕是目前深入其中的白听寒,也不认为自己有随意开口的权利。

他沉默下去,把说还是不说,怎么说的权利让渡给甘甜。

廉肃的目光沉默地落到白听寒一直放在甘甜的手腕上,他语气很沉,“不说吗?”

他一开口,叶思灼的火蹭一下又上来了。

鼻腔幽幽地往里钻的红酒气味,在反复折磨和提醒他,他是为了掩盖何种气味不被叶慕青的朋友们闻到,才在进门的第一时间砸了这瓶酒。

他以为是为了叶慕青在遮掩和忍耐,结果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廉肃。

叶慕青就算了,横竖他是自己的哥,刚刚那场感谢的宴会,他多少能品出叶慕青对甘甜的心。这个廉肃算什么东西?

摆着个冷脸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质问谁?谁欠他的?

“廉肃,从前我叫你一声哥,是我尊重你。现在我如果叫你哥,只能是因为你年龄比我大。”叶思灼语气淡淡的,嘲讽意味拉满,“年龄大不是更应该好好说话给自己积德吗?”

“现在知道护着了?”廉肃慢悠悠地把视线从甘甜身上挪回他身上,眼神冰冷,“不是你把她一个人丢下的时候了?”

他刻意地停顿:“说来要谢谢你,不是你,我还没有机会遇到她。”

叶思灼额角突突跳动两下,全想起来了。

酒吧,原来是酒吧那次,第二天还是他去接的人。

甘甜事后回想,还伸手扯他的领带……是真的?真是廉肃?

他咬牙切齿,坚持道,“别把她吓着。”

甘甜眨巴两下眼睛,啊?她没吓到啊。

然后又默默地,悄无声息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廉肃冷嗤,“该出现的时候看不见你,不该出现的时候你跳得倒是欢。”

叶思灼拧眉看他:“我什么时候不该出现了?”

廉肃沉默两秒,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眉心蹙了蹙,没说话。

他侧头,眼神看向离门口越来越近的甘甜,“要去哪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胆子变这么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