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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慎儿在暖和的床榻上醒来,慵懒的伸了懒腰,宫人们已经在殿外准备好,挨个进来为她漱口,净脸,穿衣。

宫女们卑躬屈膝,尽心服侍,聂慎儿享受了一次沉浸式的服务。

心中感慨,这万恶的资本主义生活,实在太爽了。

收拾好后,他坐上轿辇,去了前殿上朝。

朝臣们都诧异,皇帝今日怎么如此积极和朝臣探讨国事,对于朝臣上奏的大事小情一一询问细节,让那些准备走个过场的朝臣汗流浃背了。

对于那些回话磕磕绊绊,连自己所辖具体事务都弄不明白的官员,皇帝却并未责罚,只似笑非笑的看着,让不知皇帝具体何意的朝臣惶恐不安。

心忧江山社稷的朝臣对皇上的表现倍感欣慰,皇上若能像高祖一样,不,高祖年轻时还不如皇上呢。

总之皇上对国事如此上心,还怕大汉不万世千年吗。

皇上随后的一句话,却像在朝臣们火热的脑瓜子上泼了一盆冷水。

“朕见众爱卿厉精为治,大为感动。自今日起,大朝会改为每三日一次,小朝会改为一日一次,章奏表议每日至少两份,有事说事,无事请安。另,众爱卿下朝后不得懈怠,随时等候朕召见。朝会后,丞相,御史大夫和治粟内史去宣室殿等候。”

朝臣们反应过来后,还没来得及哀嚎,皇帝就喊了退朝。

聂慎儿回了宣室殿,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吕太后就匆匆走了进来。

“参见母后。”聂慎儿拱手行礼。

吕太后将她扶起,“你病刚好就上朝,也不怕累着自个儿。”

聂慎儿心想这刘盈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母亲都嫌弃,让她这种爹娘早亡的孤儿情何以堪。

她先是和太后赔罪,说自己不该为了杜云汐一个宫女,就不顾自己身子,把自己熬的生病,还说在梦中父皇已经将他骂了一顿,以后不会这样了。

太后听着前边还挺高兴,直到听她提到高祖才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你别听那个老登的废话,他自己还一屁股风流债呢,还好意思说你。他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连媳妇都娶不上,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瞎混,我儿比他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