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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人逮到了,两天时间没有白费,公安士气大振,也不觉得累了,直接将人捆扎结实,不顾牛大仍在装疯卖傻,强制带回了大溪沟村。

本来应该直接回公社,去公案办事处录口供的,可瞧着天气不大好,入夜可能会下雪,为防路上出意外,公安办事员这才决定将人带到距离最近的大溪沟村。

抓住了打狼肉来卖的猎户,就能让他带路去找狼群的大本营,总算看见些摆脱狼害的希望了。

李祖富让出大队部给公安录口供,钱大嫂子则是一进村儿就迫不及待要回家去看看。

她认为猎户才是一切罪孽的源头,捉住了他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自然是要回家去和儿子、儿媳一家团聚的。

要不说她无知呢,把一大家子三代人全给害了还不自知,总以为没啥大不了的。

钱家三兄弟已经离开,家里估计也搬了个干净,临走三兄弟谁也没交代老母亲之后的去处,倒叫李祖富犯了难。

留是肯定不能留下的,倒是可以借公屋给钱大嫂子住一晚,明儿一早再走。

毕竟夜里路不平,荒郊野岭的,李祖富并不愿为难人。

尤其今年冷的早,有经验的老人都说今天这天气夜里很可能要下雪,温度极低。

公安同志四个大男人都不敢冒险夜里赶路,李祖富也没非要赶钱大嫂子走的意思,交代社员打开公屋留她在村里住一晚上,就扭头进屋去了。

这已经很客气了,结合钱二娃和张桂芬的所作所为,李祖富就是立刻把钱大嫂子赶出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可就这番苦心,钱大嫂子却并不领情。

听说在自己离开村子的这段时间里,宝贝儿子竟然被赶出家门,钱大嫂子急的直拍大腿,眼泪水说掉就掉,比死男人那天还仓惶难过。

刚才还好心要带她去公屋对付一晚的社员被钱大嫂子一把抓住,她双目血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张口就要讨个说法。

“你们咋这么狠心呢?!二娃····我二娃子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赔得起吗?他连个去处都没有,为啥一定要把他赶走?碍着你们谁的眼了?到底碍着你们谁的眼了!”

钱他嫂子一边撒泼一边疯狂尖叫,被抓住的社员被她闹的也来了火气,回呛道:“谁要赶他走了?不是你这个当娘的鬼迷心窍,你三个儿子哪一个都不用走!”

“就是!”见钱大嫂子不识好歹,立刻有社员骂道:“真是一点儿好脸也不能给呀~你该不会忘了你们一家全被扫地出门,都是要滚出去的吧!

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儿,今天他没去处,明天难道就有了?不会一开始就不想走,想赖在咱们村儿吧!”

被戳中心里的真实想法,钱大嫂子猛的一噎,急忙转移话题道:“走就走!谁家还没个亲戚投奔?就算我们娘儿俩不是大溪沟村人了,难道还不让投奔二娃的爷爷奶奶?”

果然,钱二娃今天在钱木匠家门口闹那一场都是这老虔婆给他出的主意。

估计打一开始这母子俩就没想过要离开大溪沟村。

不仅不想离开,说不定还打着如意算盘,想借此机会从自己家那烂泥窝窝里搬出来,住到钱木匠家那一圈儿新房子里去呢!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到社员们脸上了。

也不想想,队长要赶他们走实是为了乡亲们的以后着想,咋可能放任他们随便寻个由头继续留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