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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儿:......这位大人,我怎么觉得你在内涵我呢?不是,关键我这伤,它不能看,一看就穿帮了啊!

草儿心中发苦,回头看那三人想讨个主意。却见那三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便知此事无解,就只看穿帮之后怎么圆谎了。

至于圆谎?没事,这活儿她可熟。

路边的面馆很快就被清理了出来,草儿被带到大堂中央,四周有屏风遮挡,接着三个头发花白的老御医喘着粗气,赶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是朱红色官服,这怕不是太医院的院正也到了?

这,这也太劳师动众了些。

草儿一时尴尬无比,立在中央,看着那三名御医颤巍巍将药箱,金针,药枕,各种用具将那几张桌子铺得满满当当,接着就听一队人也走进了面馆。那监军站在屏风外发话道:“官家体恤百姓,各位老御医可得看仔细了。”

那三位老御医忙得头也不抬,只连声答应着。这杂活摆放药箱,做事先准备,向来都是药童助手的工作,这几位老御医已经多少年没做过这种事了,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那杨珍命他们随行不说,还不准带药童,可苦了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御医了。

好不容易将东西都布置齐了。几人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抬头向那位草民看去,打量几眼,齐齐愣住。

草儿露齿一笑,先是食指竖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三位老御医面前。

“几位御医,可知道刚刚那留衙内被当街杖毙的事?”

“知道知道。”几位老御医面色凝重连连点头。那草席卷着的,血水淌了一路,想不知道都难。

“可知道刚刚有位禁军一个失误就领了一百军棍?”

“知道知道。”这事发生时,他们站得本就不远,心里都在纳罕这位自称草民的少年是什么来头。只是这些御医宫廷里待得久了,自是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能知道,什么不能知道。当下只能维持着面无表情,连连点头。

“那这事该怎么办,你们应该清楚了?”

三位老御医一愣,怎么就清楚了?还没等三人想明白,草儿就将那“伤臂”往三位资深御医面前一放,哎呦痛叫了两声,“大夫,您轻点!”

三位御医还未及反应,就听屏风之外那位监军轻哼道:“伤势如何?”

三位御医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那神情轻松,一脸看好戏神情的少年,登时汗就下来了。这是个什么情形?又该如何应对,方能保全身家性命?

“为何不回话?”屏风外的监军再次催促。

另外两名御医齐齐看向那名朱衣院正,院正擦着额上的汗,脸色凝重,看着面前的那条“伤臂”就和看什么剧毒要命之物一般。

草儿瞥了他们一眼,扬声道:“监军莫急,大夫们正给我包扎呢。”

那院正惶惶,蓦然抬头,看向草儿。

草儿微笑,那张小脸就如同那庙中的菩萨,和善中又带着冷漠:“几位御医,这路我已经替你们选好了,你们就安心往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