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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静静无语凝噎:“老板, 这个同款根本就没什么必要吧!”

金绰仙同款虽好,但同款护士和主治医生有什么意义啊, 脑子坏了才会要这个同款吧!

而且那些积极主动应聘的人里不少还是音乐培训机构的, 不是追求同款。主要是蹭点名气, 宁愿倒贴钱,也想让小柳去他们那儿学习, 这样就可以拐弯抹角和金绰仙沾上关系了。

金绰仙多神秘啊,现在都没露过全脸。

当初还有人蹲守在小青龙过, 可每天来往的病人太多了,周锦渊他们又小心,知道内情的柳老板夫妇更是闭口不言,病历本上连金绰仙的名字都是化名, 那些人是找不出哪个才是金绰仙。

“哼哼……”周锦渊颇为不服气地看了邵静静一眼, 冷不丁问道,“你书看得怎么样了,做试卷了吗?”

邵静静:“……”

自从说定了要去学护理, 邵静静就开始补习了。他到底脱离校园环境也有段时间了,当年又是学渣,所以信念归一回事, 真操作起来,还是挺有难度。

周锦渊这句话算是问到了邵静静的痛处, “老板,你不能因为我反驳了你的威严,就这个样子。”

周锦渊:“我什么样子?是不是你自己说过要好好学习?不然明年哪来的学上。”

他们给邵静静摸过底, 那成绩真的是稀烂。

邵静静喊冤:“我每天白天忙得要死,还要抽空看书,不但看基础,你们还提前给我看教科书,让我背古代护理书——靠,我都没想过护士还能有专门的古书??我觉得我快秃了!那个什么《侍疾要语》,病人性情每与迥异,为人子者本以养志为先,而当病之时,尤须加意体察,务求转怒为欢,反悲为喜……”

他说到这里就想不抬起来了,很生气,这是人记得住的嘛!

周锦渊:“所爱之人常坐床前,所喜之物恒置枕畔,忧病则须说今日精神胜于昨日,忧贫则须说今年进益好似去年,勿露愁闷之容,常瞒医药之费,诸如此类未可枚举。”

他张口就接着邵静静把后头的内容背了出来。

邵静静瞠目结舌:“……”

知道老板天才,但这有点过分啊,护理书你也背。

周锦渊:“盯着我干什么,书给你前我看过一遍,很难记?”

邵静静语塞,半天才道:“难记是一回事,你听听它怎么说的,侍奉病人得所爱之人常坐床前。老板,容神现在还没好,是你没坐床头,还是不够爱鸭?”

“……”周锦渊没想到邵静静还能另辟蹊径,拿这个来说事,如今大家都发觉容细雪迟迟不好了,琢磨这可是周锦渊唯一一个没治好的病人。

周锦渊怒道:“你敢调侃老板,你工资没了!”

“……惹。”邵静静看向容细雪,“容神,你一定可以稍微理解我的吧?”

容细雪仿佛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书名我不确定,但这段是不是里面的:垫枕须较平时略高,半眠半坐,置褥作靠背,须层层加阔,状如楼梯,不可裹作一卷……”

他也背了一大段。

“……”邵静静怒了,“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我开始学护理的时候你眼都瞎了!!”

容细雪朝着邵静静的方向,只是眼神落不到他脸上,而是望着地,“你在诊所背书时诵读过几次。”

邵静静捂着胸口,吐血而笑:“再见,我去看书了。”

背不下书的他,不配和老板聊天。

……

再说周锦渊的事发酵了一阵,三院和学校方面的态度都很鲜明,虽然肯定有部分人不喜,但从高层到一些老前辈,都持一个态度:只要周锦渊没犯法,搞个基怎么了,支持!

不然把人气跑了,你能顶得上人家的活儿?

中医大还流传一个说法,据说向来孤僻的蓝教授在有人背着周锦渊阴阳怪气的时候,拍案而起,指着对方鼻子大骂,要不是有人拉着,差点跳起来打人。

好多人都知道,蓝教授他们对经络的研究已经获得了很大的进展,已经在准备发表了,可能又要给学校收割一波荣誉咧。

周老师虽然是后期助攻了几把,但好像还挺给力的。以这位老爷子耿直的脾气,把对周锦渊说三道四的人骂一顿都算轻的。

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声誉还高,这么一闹,全学校的人不管原来怎么想,这下也安静如鸡了。不然老头过来揍你,丢人还不好还手,只能腹诽一句老流氓。

周锦渊在这种氛围之下,别说与人交恶了,同事见到他都不敢不打招呼,就怕被误认为态度不好。连着容细雪的班主任、辅导员也琢磨了一下,你说这等容细雪回学校了,就跟他们是同辈了,同事的男朋友,不好相处……不好相处啊!

现在他们暂时还没有这个烦恼,容细雪还没痊愈。

“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周锦渊把完脉,对容细雪道。

容细雪乖巧点头,“好的……”他顿了顿又道,“我想快点见到你,哥哥。”

他眼睛里虽然没有焦点,但也导致少了几分锐气,看上去更叫人心疼了。

“我知道。”周锦渊拍了拍容细雪的手,“一定会的。”

“嗯。”容细雪朝周锦渊的方向挪动了一点,“哥哥……”

“小雪。”周锦渊也动情地道。

容细雪循声倾身——

“我现在就去给你熬药!等着!”周锦渊跳起来,信心满满地冲向药房了。

他现在仍每天给容细雪把脉一次,有了前几日的事,从脉相看,容细雪似有好转之相,且对于自己的痊愈进度也更上心,显示出他自己内心也是想恢复的,只是仍迟迟未能恢复视力。

虽说进度如蜗行,但周锦渊自觉总算找对了方向,一定要给小雪安全感!

看着容细雪有点病去如抽丝的意思,他觉得不合常理,但也不是没逻辑。试想以容细雪的冲天怨气,可能就是比较难散吧。

容细雪:“…………”

……

“周医生,容医生?”何主任捏着一张纸跑到诊所里来。

“何主任啊,哪里不舒服嘛?”容瘦云问道。

“没有,路过给大家说件事。”何主任笑眯眯地说,“马上就是元旦了嘛,社区准备举办一个元旦联欢晚会,在二十七号那天。现在啊,在征集节目,你们小青龙艺术氛围浓厚,是不是也贡献一下?广场舞队可都开始选拔节目了,还有隔壁的小柳也会去弹个琴。”

虽然叫元旦联欢晚会,但不可能元旦或者前夕拉大家办嘛,都过节呢,所以提前到二十七号。基本每年都是找居民们自编自演,没那个经费也没必要请专业演员,甚至有时候节目都要靠凑的,加工作人员上百居民来看就了不起了,还以老年人为主,毕竟只是一个社区活动。

容瘦云听了很郁闷,叫小柳表演可以理解,但是……

“我们诊所什么时候艺术氛围浓厚了?何主任,不是治了艺术家,就把我们也熏陶得艺术了,要这样说,我们还治过打游戏的和小流氓……”

何主任:“……”

何主任:“反正就是自娱自乐,你们就当给我凑个节目单,帮帮忙,随便表演一下,可以让邵静静来个胸口碎大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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