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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芜无语,返回颜兮跟前:“你们自己可以吧?护工不在吗?”

颜兮笑笑:“浅浅给她放了半天假。其实我现在也不需要护工,但浅浅说你付了一周的工钱,就没退。”

“留着吧,指不定派上用场。我去看我妈了,你早点睡。”阮青芜看看沙发,“她、你就别管了。”

说完打开柜子,取出陪护用的被子给林浅盖上。带上病房门,直奔阮丹青所在的特级重症监护室。

门口的警员在顾氏撤诉的当天,就撤了。撤诉的理由很简单,阮丹青从账上挪走的八百万并没有私吞,是进了顾氏总裁允许的私人户头。

阮青芜不知道这里的顾氏总裁,是指顾西风还是顾靳墨。毕竟在原顾氏总裁死后,顾氏是由顾老爷子的第三子顾西风打理的。

顾氏内部的事,外面人不清楚。阮青芜也不想探究,她只想弄清楚母亲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为什么好端端的自杀?

她躺在床上如同活死人一般,什么都不用操心,却把烂摊子丢给她。

还有一个多月,五六周的样子,弟弟沐杨就回来了。该如何跟他说,才不会让那个毛躁孩子抄家伙找人干仗?

阮青芜想起这些琐事,脑袋嗡嗡作响。她一直不来看阮丹青,不仅仅是忙的缘故,她也在逃避。

看不见就不会想那些糟心的事。凌峰有意无意的提醒,让她感到害怕,害怕凌峰看到她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内心。

一个人,最怕的莫过于被人探知了内心,如同被扒了衣服供人观赏。那最后一点点自尊也荡然无存了。

独自面对床上的阮丹青,阮青芜的心情异样的复杂,顾西风的话犹在耳边。

她是她的亲生母亲,曾经动过同江宇一样的念头,把她推进顾西风那个火坑吗?

她不信,可顾西风说有录音为证。也许她该面对现实,去弄清楚,省得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至于与顾靳墨闪婚,她虽然不亏,可她不信顾靳墨!虽然她不清楚顾靳墨的最终目的,可她知道绝不是顾靳墨说的那个理由。

阮青芜不得不让自己变得多疑,因为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阮青芜摸了摸阮丹青的脸,阮丹青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好。

四十多岁水嫩有弹性,昏暗中的侧脸像是度了一层光,睫毛似乎在颤动,就像是要醒过来一般。

“妈--妈--”阮青芜意识到什么似的,附在她耳边低唤。“你听到我说话吗?你是不是能听到?”

阮青芜转脸看向检测仪,再次唤阮丹青。上面的心跳曲线果然有波动,但可惜的是只有那么一瞬间。

阮青芜惊喜交加,冲出病房去喊护士。陆槿正在吧台查看病例,刚刚送进来的新患者。

“陆医生,你去看看我妈,她”阮青芜话没说完,陆槿抓着病例就去了监护室。

阮青芜跟在他身旁说:“我喊她,她心跳有波动,是有意识了对吗?”

陆槿边看检测仪边道:“我要检查了才能确定,是下意识还是苏醒的先兆。”

阮青芜听后恢复冷静。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陆槿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