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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

“下次若再有人这般刁难你,你还可以继续对他们这么做,甚至做的更过分,也无妨。”

慕南钊抬眸,眼神讥诮,“借我的手,帮你清除多事又贪婪的亲戚?”

顾喜喜微笑着与他对视,“这就随你怎么理解了。”

傍晚,村西顾老三家。

刘氏直挺挺躺在炕上,“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就说吧,男人长得太漂亮,定是狐狸投胎,会招邪物的!”

“都怪你们让我一个人去,哎哟,我疼,要死了……”

顾老三拿起白铜烟袋,狠狠地在炕沿磕了几下,“都一下午了,你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再哼哼信不信我抽你?!”

顾青叶端着水进来,急忙劝道,“爹,您别生气。”

“娘也别怕,伤口的脏血当时就挤干净了。”

“我听人说,伤口那一片没发黑,就不是毒蛇咬的。”

刘氏一听,感觉自己除了被咬的手腕子有点疼,好像没其他难受的。

她犹如吃了定心丸,顿时恢复了精神。

“他爹,顾喜喜这么不听话,你可得给我出气!”

“尤其是那些田地,不能便宜了那个外来的流放犯!”

顾老三脸色沉沉地吸着烟,“咱家占的那七亩地,麦子还没熟。”

顾青叶掩唇轻笑,“爹放心,喜喜姐从不关心这个,她不知道。”

顾老三摇头叹气,“那丫头现在只怕不是个省油的灯。”

顾青叶不屑地撇嘴,“她知道又如何。”

“地虽然是她的,但麦子是咱们,她敢怎么样?”

顾老三沉默片刻,才说,“明日我去找几个叔伯兄弟说道说道。”

刘氏突然回想起自己踩到沙堆时,顾喜喜反应强烈.

她将此事说了出来,眼神窃喜且贪婪,“喜喜他爹活着的时候,总说自己没攒下钱,我一直就不信。”

“你们说,他的钱财宝贝,会不会都埋在沙子下面?”

临近午夜,顾喜喜困的眼皮打架,才起身洗漱。

她卧房临窗的长案上摆满了瓶瓶罐罐。

农用除虫剂,除草剂,肥料,泡种子的促发药……

都是用自己搜罗来的天然材料配制水溶剂。

强度比起现代农用化工品还差得远。

但古代的病虫害耐药性低,实际的使用效果还是不错的。

喜喜倒在床上,想着自己那三十二亩地,眨眼就进入了梦乡。

云层遮住了月亮,两团黑影翻过院墙,相跟着跑向堆沙子的地方。

可他们没发现,黑暗中有双眼睛亮如鹰隼,正盯着他们……

清晨张婶急匆匆闯进喜喜屋里,神秘地往外看了眼,关紧房门。

“今早有人看见顾老三和他老婆被捆着,吊在村口大槐树上。”

“看样子应该是夜间就挂上去的。”

顾喜喜侧目,“挂树上?”

张婶点头,“倒是没出啥大事,不过他俩说的话却……却跟咱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