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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你爹是谁,他怎么这样教你?那么你爹的算术,又是谁教的呢?”

南疆黑美人没有发现老人浑浊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异常,还一本正经地和老人抬起杠来。

这时,一位中年男人掀开门帘,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刚刚做好的糕点。

“我是他爹。”中年男人呵呵一笑,看了老人一眼。

“爹!”老人叫了中年男人一声。

“哎!乖儿子,听爹的话,快回屋喝茶去吧。”中年男人苦笑一声道。

“怎么回事?”王海指了指佝偻着后背,拿着苍蝇拍四处打苍蝇的老年男人。

一看长相,就知道,中年男人是老头的儿子。

一边给顾客称糕点,一边无奈摇头道:“我当然是他儿子。两年前,老爷子得了老年痴呆症,一天到晚,老念叨着自己死去很多年的爹,也就是我爷爷。”

王海收敛起笑容,表情平静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卖糕点的男人继续道:“见谁都叫爹。有时候,看见我家旺财蹲在地上,也过去趴在地上叫爹。”

男人的说话声,引起围观者一阵哄笑,王海眼眶却有些湿润。

他的亲生父亲郑国诠一直不肯见他,而亲生母亲到现在是死是活,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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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在梦里哭着喊着叫“爹”,叫“娘”,追着他们的背影,哭喊道:“爹,娘,你们在哪里?你们当年为什么要抛弃我?”

“你怎么了?”柳香香觉察到男人异样的表情,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王海摇头,悄然转身离开。

男人再次抬眼,看到南疆黑美人站在一卖围巾的摊位前。

摊位架着竹竿,竹竿上搭着各式的围巾。

有普通毛线织的,有羊毛和棉线混纺的,最惹眼是油光闪亮的狐皮围巾。

“这是什么材质?”卓玛摸了摸混纺材质的围巾,觉得手感不错,问。

“羊毛和棉线混纺的。”老人盯着南疆黑美人瞅了一眼,回答道。

“多钱?”

“十二。”

“那这条呢?”卓玛指着手感更佳,颜色更纯的一条灰色围巾问。

“纯羊毛,澳洲进口的。”

“这条多钱?”

“三十!”

“泥马,这么贵!”卓玛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摊主白了南疆黑美人一眼,心里吐槽,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

“这条呢?这条什么材质?”

“狐狸皮。”摊主嘴角抽了抽,沉着脸,没客气道。

“这条多少钱?”

摊主瞅她一眼:“五个泥马!”

南疆黑美人露出震惊神色,握着拳头,心说,你特么欠揍啊,欺负我这个外地妹子。

“怎么?吹胡子瞪眼,你还想打人啊,怎的?”摊主歪着脑袋质问道。

“走啦,走啦,我们到那边再看看,那边还有更好的。”柳香香拉着气呼呼的卓玛,往前面走去。

王海走过来,递给摊主一沓纸币道:“给,十个泥马,给我拿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