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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花嘴儿一瘪,眼角又流下泪。

她无意识地哼哼着,绒绒的睫打起哆嗦,缓缓伸手摸索。

嘴里还在叫:“段虎,段虎。”

一声比一声软,一声比一声无助又可怜。

段虎心猛颤,都没来及想便迅速凑过去,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嵌进滚烫的怀抱。

他生出胡茬的下巴颏抵住她柔软乌黑的发顶,脱口而出:“搁这儿呢,搁这儿呢。”

“叫魂儿一样... ...”

季春花肉乎乎的小手蜷缩在他胸前,眉心终于逐渐松开,然后可甜可柔地呢喃梦话:“我可稀罕你了,段虎... ...”

“往后,我,我连爸那份一块儿稀罕你,疼你。”

“等他回来,他也跟我、还有妈一起稀罕你。”

“这样你就有好多好多爱了... ...”

段虎猝然僵住。

坚硬黑睫垂下,盖住凶戾眼眸。

开口,却是轻慢霸道的嗤笑,“说得就跟老子不稀罕你似的,艹。”

季春花没动静儿了。

段虎沉默片刻,试探着低语:“诶,你是不是装的啊你?”

“其实你他娘的偷着乐呢吧?嗯?”

还是没动静。

他心口狂跳,扑烁着睫撩开眼皮,瞳仁猛烈颤动。

紧张不安地舔舔嘴皮子。

“媳,媳妇儿。”段虎跟做贼似地叫。

季春花的呼吸愈发绵长。

他终于鼓起勇气,略微退开,

随后深深俯低头颅,亲住她,“媳妇儿,媳妇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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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心里像是烧起一把火,炙热浓烈、噼啪作响。

烧得他嗓子眼儿像是糊死了似的。

他感觉他有好些话想说,但不知道该咋说,该说啥。

他没喝酒,没有烂醉如泥,

成不了昨晚那个连他自己都不咋熟悉、甚至快要忘了的熊娃子,说不出那些酸不拉几肉麻兮兮的话,

就算知道她听不见也就是挤不出来、说不出口。

可又觉得心里太满太满,满得发疼。

他只能拼命控制着力道,像是无从发泄、表达似的,一遍又一遍地亲她,

亲得湿乎乎的,没过一会儿便略微红肿。

段虎心想,季春花指定就是个年糕团子变的,年糕团子成精了。

她哪儿都是年糕做的,嘴儿也是年糕做的,每回挨上都能把他结结实实的黏住。

黏得他根本松不开,停不下。

他痴魔一般,吃完嘴儿又顺着往下,跟个悍匪流氓似地扎她颈窝里,

最后竟红着双眼情难自控地细细啃过,就像小的时候,咬他最最稀罕的那个布老虎一样。

怎想,正啃得带劲呢,季春花再次突如其来的嘟囔了一句梦话——

“小……小老虎……”

“能不能让我,揉揉你的辟蛋儿啊……”

段虎猛地顿住,怒目圆睁。

头一个反应是:艹!谁他娘的是小老虎??老子明明是猛虎!猛虎!

大老虎!

随后,便是不怀好意、仿若看穿身下之人真面目的哂笑。

他挑眉,几近无声的粗哑道:“好啊,合着你一直以来是跟老子装害臊呢嗷?跟我演戏呢呗?”

“行……行。”段虎危险眯眸,眼底闪着幽幽暗光。

看来这书是指定得想辙弄了。

既然他家胖乎儿的年糕团子实际上好色得要命,连梦里都寻思着占他便宜。

那振夫纲这件事,就指定更得从炕上这事儿下手了!

段虎舔舔唇,重新俯首。

暗暗决定:

季春花,

你看老子咋给你整得服服帖帖,叫你带劲得要死要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