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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下车的瞬间,陆景行突然问她,“晨曦,不想接受新感情是因为傅砚深吗?”

这次,沐晨曦没有回答他。

只是笑着对他挥挥手,转身往医院里走。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视线,陆景行拿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点燃。

晨曦说得很对,他对她有兴趣。

但对她的兴趣,的确不足以让他放弃陆家的一切。

他未来的妻子,势必是一个与他门当户对的人。

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晨曦。

而晨曦的个性也绝对不会愿意做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陆景行静静抽了一支烟,灭了手中的烟。

启动车,没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傅砚深蓦闻声抬头,看到离开又出现的沐晨曦。

看着她走进来,压着满心欣喜和期待,“你不走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

沐晨曦不走,傅砚深心底高兴,被怼也只是笑。

刚刚他真以为她走了!

不走就好。

“睡觉。”

沐晨曦扫了他一眼。

“嗯。”

傅砚深配合地闭上眼睛。

他是真的很昏。

一直强撑着。

“你睡哪儿?”

刚闭上,又睁开。

还没等沐晨曦回答,护士给了他答案。

送来一床被子。

沐晨曦道谢接过,往里面休息室走。

傅砚深这才想起来,这病房都是配着小休息室的。

看到她走进去,躺到床上,舍不得闭眼睛。

直到沐晨曦再次沉声提醒,“睡觉!”

傅砚深这才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

时隔一个月,他再次来到夜场。陆景行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但也不是没来过,偶尔也会和朋友一起过来。

他刚坐下,立刻有一个推销酒的女孩走过来。

对方还没开口,陆景行目光淡淡扫了她一眼,让她放下酒,给了小费便挪开了目光。

温暖捏着小费,到了嘴边的感谢又咽了回去。

很明显,他已经不记得她了。

而她却因为他的相救,日思夜想了一个月。

从陆景行出现,温暖目光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直到,她被人叫走,等她再回来,四处搜寻却不见陆景行的身影。

看着桌上未喝完的酒,温暖心底涌上一股失落。

这次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他。

明明知道云泥之别,可她却还是对一个不可能的人一见钟情。

心底难受,温暖没了卖酒的心思。

她有些失落地往休息间走,途经一间包房,门突然打开,一只大手突然扣住她手腕,把她拽进去。

“唔——”

她刚要尖叫,嘴就被捂住。

夜场里,经常会遇见一些毛手毛脚的客人。

她一直很小心保护着自己。

只想赶紧赚够钱,能早点离开这里。

没想到,会被人拖进包房,灼热的气息拂在她耳蜗,一道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问:“十万?二十万?”

“唔,放开我!”

温暖靠在男人怀里拼命挣扎,破碎的支吾声从她嘴里溢出。

挣扎中的她,没听清对方说什么。

她双手拼命拍打着男人禁锢着她的双臂,像只野猫一样,不停的挠着。

恐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扑簌往下掉。

她很害怕。

很怕真的会被人欺负。

泪水湿透了男人的大手,也换回了男人些许理智。

陆景行喘着粗气,收了手,“走!”

他手一松,温暖立刻要夺门而出。

手刚碰到门把,惊恐之下,反射弧有些慢。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声音很熟。

温暖泪眼模糊的转头,微微拉开的门缝,走廊的灯光透进来,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他!

拉门的动作一松,包厢门再次合上。

温暖吸了吸鼻子,看着陆景行,她在这边已经一个多月了。

对陆景行的反应,她并不陌生。

他这是被人害了。

看到这样的他,他没办法一走了之。

但留下意味着什么,她心底也很清楚。

在走与留之间,温暖大脑未做出决定,手已经先一步伸出。

“这是你自己选的!”

陆景行在她伸手的瞬间,心底最后一根弦已彻底被扯断。

滚烫的大手再次扣住她手臂,把人拖进自己怀里。

咔嚓一声,包厢门落锁。

天旋地转间,温暖被甩到了包厢沙发上。

正头晕目眩间,陆景行高大身躯覆上来。

他捏住她下颚,却避开了她的唇。

吻,落在她颈侧。

这一晚,极漫长。

……

医院,傅砚深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傅砚深一睁眼就往休息室方向看,没在床上看到人。

目光收回就看到沐晨曦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傅砚深的目光瞬间变得柔软。

忍着头上的不适,傅砚深掀开被子起身,从另外一边下床。

正要抱她上床,看到她恬静的睡颜,动作顿住。

满眼都是眷恋。

有多久没有这样亲近她了。

对如今的他来说,这样近距离的靠近都是奢侈。仟仟尛哾

最初分开的那一个月,他每天还能在公司门口看她几眼。

之后,连见一面都难。

傅砚深情难自禁。

太过渴望靠近,内心激烈的天人交战着。

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渴望,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薄唇轻轻落在她微张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