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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肉肉能赶得及!

白苏除了穆司音这一层,也想着凌风。

真能把刚死的穆司音救下来,凌风就真的有希望了!

她真的快撑不住了。

在商场又见过儿子一面后,她每晚都是以泪洗面。

真的很想很想她的阿笙!

想阿笙能回到她身边,叫她一声妈妈!

……

出了医院,傅砚深载着萧子衿一路疾驰到了穆司音所在的医院。

快到医院时,傅砚深拨了唐斯年的手机。

那边,等了好一会才接听。

唐斯年沙哑的声音从线路里传来,“阿深,嫂子和宝宝没事吧?”

他们赶回医院,音音有一段时间的回光返照。

但十几分钟前,彻底断了气。

“她们没事。”

傅砚深没问穆司音的情况,唐斯年刚刚没立刻接电话,明显是在避开他人,但走得并不远,线路里能听到那边的痛哭声。

“你现在哪?”

“急救室b区。”

唐斯年听到傅砚深语气严肃,出于兄弟间的信任,也没问,直接脱口而出。

“等我,我马上到。”

傅砚深没说太多,还没确定的事情,他不想给唐斯年过多的希望。

确定了穆司音现在的位置,他切断了通话。

油门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车还没停稳,傅砚深和萧子衿一起下车。

萧子衿的好体力让她追上傅砚深的步伐并不难,两人宛如一阵风向里卷,前后脚向急救室狂奔而去。

争分夺秒。

“阿深。”

唐斯年知道傅砚深要来,挂了电话以为他是来见穆司音最后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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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音音是想的。

毕竟,她那么爱阿深。

他清楚,但他没办法强迫阿深过来。

现在他自己过来,唐斯年一直等在外面。

看到他后,立刻伸手示意自己的位置,“阿深。”

一声阿深让里面哭得肝肠寸断的穆母蓦地抬头。

在傅砚深身影出现的那刻,穆母丧女太痛,失控地边骂边冲过去,“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你害死了音音,你怎么还有脸过来的?!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现在假惺惺地过来看一眼就能抹掉害死音音这件事情,让自己的良心好过吗?”

但人还没冲到傅砚深面前,突然就定住。

萧子衿对危险的预判,条件反射地拔针,一针扎到她身上,让她暂时不能乱来。

穆父也是伤心欲绝,爱女死了,他痛得撕心裂肺。

见老婆以一个诡异姿势站着,慌乱地起身要过去,但怕萧子衿也让他变成这样,又不敢靠近,隔着几步距离,对着她质问。

“你是谁?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阿深?”

唐斯年看向傅砚深。

傅砚深看着萧子衿,示意她,“肉肉,你先过去看看司音。”

想让萧子衿先看看穆司音的情况,有没有希望。

带萧子衿过来,真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好嘞。”

萧子衿对这里的氛围并没有太大的代入感,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没了生气的穆司音,只是单纯在看一个需要救的病人。

救活了她,她就可以回去吃肉了。

“你想对音音做什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席云谦在穆司音闭眼的那一刻,还是哭地跪倒在病床前。

悲痛欲绝。

唐斯年的一番话,让他痛不欲生。

从始至终。

推音音到这一步的人,他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太顺着音音,音音不至于走到绝路。

他欠音音一句对不起。

可,他来不及对她说了。

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把音音换回来。

沉浸在悲恸中的他,知道傅砚深过来,也只以为是来看音音最后一面的。

他同唐斯年一样,知道音音是想傅砚深来的。

便没阻拦。

可没想到,会冒出来一个看起来像是没成年的少女。

音音死了。

他们都悲伤之极。

人与人的悲喜不相通,他人可以不感同身受,但最起码不要在他们这群人面前笑得这样灿烂。

还一上来就掀音音的被子。

打扰她的安息。

萧子衿没搭理席云谦,更是无视他的怒气。

掀开被子后。

动作很迅速,一手扣住穆司音手腕,一手摸向她颈边动脉。

摸完后,手伸向她的领口。

正要解她衣服,想到了男女有别。

这个病房里还有好多男人。

手上动作微顿,开口道:“我要脱她衣服了,你们出去。”

席云谦跪了太久,低吼完被无视。

起身太急。

血液不通。

针扎般的刺痛感席卷全身,没站稳,又跪了下去。

当他站起来就听到萧子衿说要脱穆司音的衣服。

大步冲向萧子衿,要阻止她扰穆司音。

被傅砚深一把扣住。

席云谦怕声音太大扰了穆司音的亡灵,压低声音咬牙怒吼,“傅砚深,你别欺人太甚!”

人是他带来的!

他究竟想做什么?

音音已经死了。

为什么还要让她死得不安生?!

“她也许有办法救司音。”

傅砚深控制一个席云谦很容易。

让他无法反抗。

看着拉着穆父的唐斯年,开口,简单直接。

肉肉虽然没说自己可以把人救回来,但看她没直接说救不了,就是还有戏。

“不是也许,是可以!”

萧子衿不接受也许这个字眼。

她刚刚已经看了。

她可以的!

“你们别磨蹭了,快出去!”

萧子衿不耐烦地开口催促!

要不是男女有别,她就直接解衣服了。

真是讨厌!

耽误时间,要是她救不回来,等会回去吃烤全羊她都吃得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傅砚深和唐斯年对视一眼。

兄弟多年的默契。

两人不再犹豫。

在傅砚深拖着席云谦出去的同时,唐斯年也把穆父拖了出去。

怕穆母闹,暂时没管她。

一出病房门。

在席云谦和穆父挣扎着要去阻止时,唐斯年开了口,“也许有奇迹呢?”

一句也许有奇迹让席云谦和穆父动作都瞬间顿住。

音音从急救室出来送进icu那刻,他们其实就是在赌:也许有奇迹。

其实,早在一周前,他们心底就已经有了准备。

音音救不回来。

只是,一直不想放弃。

现在,这个也许就在眼前。

见席云谦和穆父都冷静了下来,傅砚深和唐斯年松了手。

四人,沉默地站在外面。

每个人立场都不同,但他们此时都在期望着,这个也许能成真!

……

病房里。

当病房门关上,萧子衿双手齐上,迅速把穆司音的衣服全部解开。

银针在手。

她没有半分犹豫,一针接一针,利落地落下。

看似简单的操作,却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而让鬓角渐渐被薄汗湿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萧子衿手上的银针越来越少,最后几根,她下手依然没有犹豫,只是注意力更集中。

这是最关键的几针。

扎的都是身上几个大穴。

每扎完一针,萧子衿额头的汗水就更多了。仟千仦哾

她顾不得抹汗,坚定的把最后一针扎下去。

扎下去的瞬间,疲累侵袭,萧子衿身体微不可闻的晃了一下。

她伸手按住病床头,闭上双眼,缓了缓。

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惊呼声,“动了,动了,音音的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