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帝，不重要！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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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灿点头道：“既然如此，小昭，你的意见如何？”
小昭微微一笑，答道：“我同意杨左使担任明教教主。”
她和母亲早晚要返回波斯总教，乾坤大挪移心法才是她们此行的关键。至于蒙元明教之争，她们并不愿意卷入其中。
在朱厚灿的安排下，杨逍正式成为明教的新任教主。
随后，朱厚灿进入密道，将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抄录一份，分别交给杨逍和小昭，算是履行了承诺。
处理完这一切，明教众人便跟随朱厚灿一起下山。
一线峡中，赵敏带人迎了上来，看到朱厚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朱厚灿笑道：“郡主，明教已愿归顺朝廷，我完成了承诺，还请郡主也信守约定。”
赵敏抱拳道：“多谢王爷相助，赵敏自会兑现承诺。半年内，蒙元朝廷绝不攻打大明北疆。”
朱厚灿闻言，笑了笑道：“如此，便谢过郡主。告辞。”
“告辞。”
两人相互拱手，打算各自离去。走出几步后，赵敏忽然开口道：“朱王爷，希望下次再见，不是在战场之上。”
朱厚灿停下脚步，背对赵敏淡然笑道：“郡主，多半下次见面，我们会在战场相遇。”
说完，他径直离去，背影从容淡定。
赵敏望着他的身影，神色中似乎带着一丝不舍。
玄冥二老见状，凑上前调侃道：“郡主这是舍不得了？”
赵敏微微一笑，摇头道：“此人武功盖世，若能为汝阳王府所用，必是我朝的栋梁，自然是舍不得。”
她自以为心中只是爱才之心，殊不知这份情意已夹杂了几分爱慕。虽说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有时动心并非在一朝一夕，心意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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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间事毕，朱厚灿便启程回北疆，心中挂念起离开的这几日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
回到北疆，他见到于峰，开口便问：“于将军，近来大明有何大事发生？”
于峰恭敬道：“回禀王爷，最近确有一件大事。朝廷发兵围剿武林盟，直抵华山，却发现武林盟早已人去楼空。”
“哦？武林盟去了何处？”朱厚灿好奇道。
“之后五日，武林盟于黑木崖集结，并一举攻下黑木崖。”
“据闻，任我行、陆小凤、西门吹雪三人联手击败了东方不败，令其狼狈逃窜。”
“朝廷军队随后赶至黑木崖，却发现武林盟已再度消失，踪迹全无。”
朱厚灿听后，面露赞许之色：“不错，短短数日便拿下日月神教，看来称霸武林指日可待。”
然而，想到东方不败逃脱，他皱眉道：“东方不败现下何处？立即打探他的下落！”
于峰连忙回答：“王爷，东方不败已有下落。黑木崖之战后，他落入东厂曹正淳之手，如今已加入东厂。”
闻言，朱厚灿微微一愣，没想到东方不败会甘愿屈居人下。
不过转念一想，东方不败与曹正淳同为太监，加入东厂确实合情合理，仿佛找到了归属。
“既然如此，那曹正淳倒是个值得拉拢之人。”朱厚灿沉吟道，“东厂的实力不容小觑，若能为我所用，必定助力极大。”
如何拉拢曹正淳，朱厚灿心中已有打算。
他拥有靠龙元修得的神通，能够为他人疗伤，甚至让人断肢重生。倘若他能让曹正淳恢复男子之身，后者定难以抗拒这个诱惑。
“看来，是时候入京一趟了。”他心中暗想，决定以“铜先生”之身份前往皇城，施展他的计划。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北疆王朱厚灿接旨！”
随即，传旨太监踏入王府大殿，高举圣旨。
朱厚灿淡淡道：“就说本王身体不适，无法亲自迎接。”
话音一落，他身形一闪，已然消失无踪。
太监带着圣旨而来，按礼节理应拜见，而朱厚灿显然不愿行跪拜之礼，反正他早有谋反之意。
于峰代替朱厚灿接下圣旨，拆开诏令一看，内容果然简单，命朱厚灿进京面圣。
“王爷，皇上此时召您入京，恐怕其中有诈。”于峰眉头紧锁，担忧道。
朱厚灿不以为意，笑道：“无妨，他让我进京，我怎能不去？”
于峰焦急道：“王爷，装病不去也未尝不可！”
朱厚灿微微一笑，淡然道：“无妨，正好，我也想见见五年未见的兄长。”
如今他艺高人胆大，即便朱厚照怀有不轨之心，他也无所畏惧。
纵然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他亦有信心在皇宫之中斩杀朱厚照后全身而退。
次日清晨，朱厚灿带着怜星和邀月出发，向皇城进发。
经过三天奔波，他们终于来到了皇城外。
朱厚灿对二人吩咐道：“你们暗中潜入皇城，切莫声张。”
“遵命！”怜星和邀月应声道，随即与朱厚灿分头行动。
朱厚灿则骑马从正门进入，毫不避讳，径直向皇宫而去。
到宫门前，他取出圣旨，立刻有一位公公上前引导他入宫。
趁此时机，朱厚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公公手中。
“公公可知，此次皇兄召见，所为何事？”
那公公笑着接过银票，低声答道：“自然是为铜先生之事！吴王殿下，这次您得小心些。铜先生最近在大明境内掀起风浪，皇上对此大为不满。”
“所以陛下想拿此事问责？”朱厚灿察觉出了端倪。
“殿下所料不错，”公公继续说道，“这铜先生最早出现在吴王殿下的北疆附近，皇上大概会借此为由。这次皇上召见众王，也正为铜先生之事。”
朱厚灿敏锐地听出，原来这次召集的不止他一人。
大明的亲王们都是一字王，而朱厚灿的封号便是吴王。
“殿下难道不知？这次来的确不止您一位，几位手握实权的亲王都被召到了皇城，皇上打算与众位王爷共议铜先生的事。”
朱厚灿闻言稍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的“铜先生”身份尚未被暴露。
不过，显然“铜先生”麾下的武林盟对朱厚照构成了威胁，单靠皇上已难以应对，所以才招来各路王爷协力。
尽管表面上朱厚灿看似无实权，但他的表舅于将军掌握实权的事实，已是朝中皆知。
随后，各王爷相继进入金銮殿，见到朱厚照，纷纷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免礼。”朱厚照摆手制止了他们。
“都是手足兄弟，无需这些繁文缛节。”朱厚照微笑道，仿佛对众人无比亲近。
但在场的王爷们心知肚明，朱厚照表面宽厚仁慈，实则心狠手辣。
朱厚照继位后，对这些亲兄弟多番打压，有的甚至已命丧黄泉。
这时，朱厚照吩咐道：“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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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们立刻搬来椅子，众王也依次入座。
朱厚灿坐在最末尾，旁边正是宁王朱宸濠。
朱宸濠的目光中充满鄙夷，显然对朱厚灿不屑一顾。
然而朱厚灿并不在意，他清楚在场十位王爷中，大多数人都看不起他。
原因无他，朱厚灿在他们眼中一向懦弱，即便拥有先天优势，却对朱厚照百依百顺，甚至对母仇置之不理。
相比之下，宁王朱宸濠虽为旁支藩王，但势力显赫，权势在表面上远超朱厚灿。
这时，西厂的雨化田、东厂的曹正淳和铁胆神侯朱无视一同入殿，众王对三人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显然早知此行目的。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今日召集诸位来此，正是为铜先生一事，诸位想必已有耳闻吧？”
鲁王当即应道：“回禀陛下，臣等皆已知晓。”
朱厚照沉声道：“这铜先生行踪诡秘，身份不明，最早现身于北疆，屠灭了移花宫。九弟，此事你当知情吧？”
朱厚灿缓缓站起，恭敬道：“回禀陛下，微臣确有耳闻，未能及时查明，罪该万死。”
朱厚照冷冷看着他，锐利的目光中透着审视。
尽管朱厚照为昏君，但其帝王威严依旧不减。
显然，朱厚照也察觉到朱厚灿如今气度不同，不再如从前一般。
对此变化，朱厚照心中隐隐生疑，因为对他而言，朱厚灿的转变未必是好事。
毕竟朱厚灿背后有于将军的支持，使得朱厚照对他心生忌惮。
朱厚照缓缓开口道：“九弟，这铜先生一事虽未发生在你的管辖范围，但最早出现之地却临近北疆，若那一万铁骑是从你北疆城入境，那你恐难逃其咎。此事希望你能多加留心。”
朱厚灿听得出皇兄的威胁之意，若他能查清铜先生身份，先前之事可一笔勾销；若未能查出，便难逃问责。
此外，朱厚灿是唯一镇守边疆的亲王，若真有一万铁骑从北疆入境，这便是他失职之罪。
朱厚灿上前作揖，请求道：“微臣有事禀告皇上。”
“讲。”
“关于铜先生的身份，微臣已有些眉目。铜先生不久前曾在北疆现身，此人武功极高，我军未能拦下。”
“不过微臣派人跟踪，发现铜先生前往了蒙元境内。”
朱厚灿知道自己此时若不透露些线索，定会遭到追责。
果然，朱厚照闻言皱眉，思索道：“此人为何要前往蒙元？”
朱厚灿接着解释道：“微臣派人查访得知，铜先生在蒙元停留期间，去往了汝阳王府。故此事多半与汝阳王有关。”
这些话倒不尽是谎言，朱厚灿确实在汝阳王府停留过。
在当前大明与蒙元关系紧张的情势下，出现一名身份不明、武功高强的铜先生，将责任推到蒙元身上再合适不过。
“汝阳王……此事与他有何关联？”朱厚照手托下巴，陷入沉思。
这时，铁胆神侯朱无视上前说道：“陛下，汝阳王乃蒙元皇帝信任的藩王，骁勇善战，麾下精兵强将众多。而且微臣听闻，汝阳王一直在搜集武功秘籍。”
朱厚照听到此处，立刻来了兴致，推测道：“那铜先生会不会就是汝阳王？”
众人顺着朱厚灿的线索，纷纷将怀疑目光投向了蒙元的汝阳王。
朱厚灿心中暗笑，这锅推给汝阳王倒也未尝不可。
毕竟此前他曾在蒙元境内活动，并以铜先生的名义行事，除了明教和赵敏，其他人并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而明教现已归顺朱厚灿，自然不会透露他的身份，若朱厚照派人前去蒙元调查，结合种种迹象，还真可能将铜先生的身份扣到汝阳王头上。
不过此时朱无视发声道：“皇上，据微臣所知，汝阳王并不会武功。当然，若汝阳王真是铜先生，以他的修为藏拙也并非难事。”
朱厚照略一思索，点头道：“铜先生身份成谜，此事当前必须尽早查明。皇叔，便劳烦你派人前往蒙元地界，一探究竟。”
“臣遵旨。”朱无视应声道。
朱厚照紧接着说道：“铜先生的身份是一事，眼下更棘手的是武林盟。”
“武林盟最近势力扩张迅猛，其成员皆是武功高强之辈，与铜先生勾连甚密，意图不轨，大有进犯大明之势！”
“武林盟之人绝不能任其继续坐大，因此铲除武林盟乃当务之急。”
“此外，铜先生的一万铁骑去向不明，这支军队留在大明境内始终是隐患。”
“今日朕召集众人前来，正是要共商剿灭武林盟之策，包括那一万铁骑的行踪！”
朱厚照话音刚落，众人便互相对视。
其实，若朝廷要剿灭江湖门派，原本不难；毕竟朝廷兵力数以百万计，而江湖门派纵使势力庞大，人数也有限，最多不过千人，除去丐帮无力与朝廷正面对抗。
即便武林盟势力庞大，高手众多，但千人对十万大军，终究是螳臂当车。
问题在于，武林盟的高手早已分散隐匿，想要一网打尽，并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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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南王出列道：“皇上，臣有一策，可一试。”
“讲来听听。”朱厚照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南王沉吟片刻，说道：“众所周知，我大明皇朝有六大宗师，其中有三人修习剑道，均达神化之境，出神入化。”
“神剑大侠燕南天虽然已多年未现身，但另外两位剑道大师却是当世罕见的高手。”
“西门吹雪素有‘剑神’之称，曾败于铜先生之手，如今已归附武林盟。”
“而另一位白云城主叶孤城，一心剑道，与微臣有些交情，曾提及希望能与西门吹雪决战紫禁之巅。”
“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对决，必然震动江湖，届时武林盟众人定会现身。”
南王话到此处便停住了，他的用意已然明了：通过两大剑道高手之决斗，诱武林盟现身观战，趁机将武林盟主力一网打尽。
朱厚照听罢，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雨化田却忍不住站出来反对道：“皇上，此策不可！两名江湖人物在皇宫之巅决斗，岂不是置皇家威严于不顾？且二人武功高绝，若行刺陛下……”
不待他说完，朱厚照挥手道：“有你、曹公公和神侯在此，莫非这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能伤得了朕？”
雨化田、曹正淳和朱无视一时无言以对，难以辩驳。
尽管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武功超凡，但大内高手如云，雨化田、曹正淳和朱无视皆为宗师，岂能连区区两个剑客都防不住？
朱无视倒是不争强好胜，反正他的行事一贯低调。倒是雨化田和曹正淳，都不愿承认自己无力，唯有暗中应承下来。
众人皆觉南王之策精妙，西门吹雪确是心系剑道的武痴，这等剑道挑战定会应约而至。
而西门吹雪作为武林盟最强战力，武林盟怎可能让他孤身前往皇城？
届时武林盟人马随行，自然是瓮中捉鳖的绝佳时机。
在场中，唯有朱厚灿洞悉南王暗藏的阴谋，却不置可否。
身为穿越者，他清楚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决战紫禁之巅乃是蓄谋已久的政变。
不过对他而言，皇帝是何人无关紧要，终究这一切最终还是会归他掌控。
但朱厚照之死却是他心头所愿，毕竟杀母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