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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激烈之际,邀月现身,传来消息:“公子,武林盟成员已撤,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正于神武门对决。”

朱厚灿毫不迟疑地出招:“万剑归宗!”

无数道锋利剑劲激射而出,笼罩三人。三人顿时脸色骤变。

“成是非!”朱无视大喊,成是非应声上前挡在朱无视身前,充当肉盾。

密集的剑劲击中成是非,迸发出火花,他以金刚不坏神功硬生生抗下这招,但最终支撑不住,神功被破,吐血倒地。

“抱歉,神侯,我……扛不住了……”成是非虚弱地道,已无再战之力。

尽管成是非只是初入宗师,但能挡住朱厚灿一招万剑归宗,已属不易。

朱厚灿也无意再战,只淡淡道:“神侯,我来此仅为观战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斗,并无其他意图。刺杀皇帝之举,乃叶孤城所为,幸得西门吹雪及时阻止,否则将酿成惨剧,按理说,你们还该谢我才是。”

朱无视略微思索,问道:“听铜先生的意思,便是此事作罢了?”

“若神侯要继续,本王奉陪到底。”朱厚灿冷声回应。

“既然铜先生无心刺杀皇上,那便就此罢手。”朱无视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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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灿达成目的,并不打算再与三人缠斗,随后准备转身离去。保和殿内禁军渐逼,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徒增麻烦。

神武门前,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巅峰之战仍在激烈进行,二人过招已数百,互不相让,墙壁地面布满剑痕。

眼看周围禁卫越聚越多,叶孤城深知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腾空跃起十余丈,转身以惊人速度俯冲西门吹雪。

剑锋之上萦绕着蓝色光芒,威势无匹——这一剑,正是叶孤城的最强绝技,天外飞仙。

面对这气势如虹的致命一剑,西门吹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他不解自己素来视死如归,为何此刻心中竟生畏惧?

就在此时,时间仿若静止,西门吹雪清晰地看到叶孤城的双眼。

那双眼中带着悲伤,充满赴死的决意。

他忽然明白了叶孤城为何悲怆,因为叶孤城清楚,刺杀之罪已坐实,他必死无疑。

刹那间,西门吹雪似有所悟。

没错,是情绪!情绪赋予了叶孤城这一剑非凡的威力!

那么,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情去回应叶孤城的决死一剑?

这是两人首次相逢,彼此惺惺相惜。

朱厚灿言之不虚,若非他的指点,西门吹雪绝非叶孤城之敌。

面对这样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西门吹雪心中不禁充满喜悦。

可惜,今日无论如何,这名对手终将死去。

一抹悲意浮上心头,西门吹雪决定以悲悯之情回敬叶孤城的这一剑。

悄无声息间,一滴泪水从西门吹雪的眼角滑落,轻轻滴在剑锋之上,激起微小的涟漪。

此时,西门吹雪终于出剑了!他挥出的一剑饱含悲痛,剑锋上蕴含着无法言说的力量,仿佛将情绪化作剑意,朝叶孤城席卷而去。

凌厉的剑气一闪而过,瞬间击中叶孤城的剑锋。叶孤城双手一震,宝剑脱手飞出,整个人被剑气拦腰斩断!

西门吹雪低头垂泪,不忍再看这位惺惺相惜的对手。悲痛如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无法抑制的泪水不断滑落,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剑客。

在这悲凉的情绪中,西门吹雪察觉到了心中久违的柔软——他动了情,但对叶孤城的情并非爱恋,而是一份深切的敬重与哀悼。

心痛!刺骨的痛!西门吹雪低垂的目光再次落到叶孤城的尸体上,发现对方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这场决斗显然已成了叶孤城最终的归宿。

就在此时,朱厚灿走到西门吹雪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道:“西门,恭喜你突破到了大宗师境界。是时候离开了。”

说罢,他将叶孤城的佩剑递到西门吹雪手中。西门吹雪看着剑,又回望着叶孤城的遗体,往日冷峻的脸上竟浮现出少有的笑意,带着些许释然。他不再停留,随着朱厚灿施展身法,迅速撤出皇宫。

在神武门前,数百禁军守卫列阵而立,手中长枪直指二人,气势汹汹。

“万剑归宗!”朱厚灿再度使出杀招,瞬间剑气横扫,将门前数百禁军一并击倒,几千禁军眼睁睁看着他与西门吹雪绝尘而去。

至此,这场因绝世剑客之间的对决而引发的波澜,终于落下帷幕。

……

此战之后,朱厚灿的收获不可谓不丰厚。西门吹雪在决斗中顿悟“有情之剑”,突破瓶颈晋升为大宗师,为朱厚灿再添一员大将。

与此同时,南王世子成功篡位,以假乱真坐上了皇位,对外仍以朱厚照的名义执政。而真正的朱厚照则被朱厚灿秘密囚禁在吴王府,这一切仅少数几人知晓。

尽管南王世子取代了朱厚照,但这新皇帝的地位却并不稳固。毕竟,真正的朱厚照仍然活着,且逃过了刺杀,南王世子也不能轻易下令追捕“自己”。叶孤城已死,他更无法派出唯一的亲信去追查朱厚照的下落。

经过深思熟虑,南王世子做出了决断,计划将知晓此事的所有知情者尽数铲除。他手中掌握的线索指向了两人:他的父亲南王和大内王总管。于是,他狠下心,杀害了亲生父亲和王总管,试图掩盖真相。

杀死了知情者,南王世子再无顾忌,笃定自己便是朱厚照,任谁也无法揭穿这个谎言。至于真正的朱厚照,他心想只要自己不承认,便无从追究。

然而,朱厚灿对此毫不关心。他默然冷笑,心中暗想,便先让南王世子暂且享受一时,毕竟这皇位,他不会久坐。

……

吴王府内,朱厚照神情憔悴,被囚禁在一间柴房中,心中充满绝望。

这时,柴房的门被推开,朱厚照抬起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臣弟朱厚灿,拜见皇上!”朱厚灿微笑着行礼,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老九……你……”朱厚照瞪大了眼,满心惊恐地往后缩,靠墙颤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兄觉得呢?”朱厚灿微微一笑,向他靠近,笑容愈发阴冷。

“放肆!朱厚灿,你敢谋反!”朱厚照惊恐之下,歇斯底里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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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果然聪明。”朱厚灿讥讽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冷嘲。

“朱厚灿,你不要执迷不悟!”朱厚照依旧试图恐吓,眼神却已露出恐惧。

“执迷不悟的,是皇兄你啊!”朱厚灿微微冷笑。

朱厚照终于沉默了,望着朱厚灿,一时无言。他意识到自己身陷绝境,真正的朱厚照在外人眼中已然不复存在,眼前这位弟弟早已掌控了他的生死。

“哈哈哈!”朱厚照的笑声中透出绝望,他疲惫地跌坐在地上,抬头冷冷地注视着朱厚灿,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南王世子勾结的?”

“我从未与南王世子勾结。”朱厚灿淡淡答道,“我早已看穿此计,只是懒得拆穿罢了。”

他收敛笑意,正色道:“皇兄不是一直想知道铜先生的真实身份吗?”

听到这话,朱厚照瞬间变色,心中掠过一丝惊恐。朱厚灿缓缓戴上古铜面具,朱厚照终于意识到,铜先生的身份竟然是他,无法置信地惊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谁说我不会武功?”朱厚灿一个闪身,出现在朱厚照身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朱厚照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靠近。

“这……这怎么可能?你才二十一岁,怎么可能修炼至大宗师之境?”他难以置信,眼中写满恐惧。

朱厚灿冷冷地笑道:“这些年我从未懈怠,勤勤恳恳,终有今日的成就。皇兄整日沉溺于享乐,自然难以想象。”

他继续道:“至于那一万骑兵,是我暗中培养的部队,名为大雪龙骑。世间最强的骑兵,全归我掌控!”

朱厚照目瞪口呆,颤声道:“原来从一开始,你就谋划造反……”

“没错,从一开始就筹划着。”朱厚灿微微一笑,“意外的是,竟然有这么多人也怀有野心。既然如此,便顺势而为。如今,名正言顺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朱厚照瞬间便看透了朱厚灿的谋划,原来紫禁之巅的决斗,最大的受益者竟是他朱厚灿!

先是暗中扶持南王世子篡位,再将自己控制在手中,等到合适的时机便揭开真相,假借替兄复仇的名义,将这个假皇帝拉下马,自己则可以堂堂正正登上帝位……

如此登基,朝中文武百官与天下黎民百姓,无人会指摘,反而只会称颂他的智慧深谋!

名声与权势双丰收,当真是算无遗策!

这一刻,朱厚照仿佛被抽去了支撑,整个人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

他清楚自己已无退路,连一丝生机也不复存在。

朱厚灿若要起事称帝,他朱厚照便必须消失,否则登基之路便无法名正言顺。

况且,两人之间的仇恨深如血海,朱厚照明白,自己已是必死无疑!

“走吧,皇兄,作为弟弟的我,自然要送你一程,特意吩咐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吃饱了再上路。”

话音落下,朱厚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柴房。

朱厚照像是被操控的傀儡,机械地低头跟着走出柴房。

他抬头望向天空,刺眼的阳光落在眼中,那是再也无法触及的光明……

到了吴王府客厅,果然一桌丰盛佳肴早已准备妥当。

黄蓉亲手烹饪的饭菜,此刻静静摆放,香气四溢,勾人食欲。

不得不承认,黄蓉的手艺颇为不凡,让人垂涎欲滴。

“菜倒是不错,九弟,有心了。”朱厚照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坐下后便自顾自地动起筷子。

朱厚灿也在他对面坐下,一边吃一边随意说道:“皇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朱厚照淡淡笑道,似乎已经接受了这命运。

他心里甚至有些感激,起码朱厚灿给了他最后一顿好饭,这结局对他而言已算仁至义尽。

他觉得,朱厚灿至少让他体面地走上黄泉之路。

朱厚灿缓缓开口:“这个故事,发生在大汉王朝,讲的是汉高祖刘邦的发妻吕后与宠妃戚夫人的事。”

朱厚照对大汉王朝的宫廷秘事并不熟悉,心里没有半点防备。

朱厚灿望着朱厚照津津有味地吃着,心里暗笑:你现在吃得香,一会儿就怕吃不下去了!

“没想到九弟对后宫故事如此有兴趣,讲讲看,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朱厚照一边吃一边问。

朱厚灿便娓娓道来:“汉高祖夺得天下后,年老色衰的吕后渐失宠爱,戚夫人年轻貌美,独享皇宠。”

“后来,戚夫人想让自己的儿子刘如意成为太子,刘邦反复思量,觉得太子刘盈性情柔弱,不如刘如意机敏,便想废立太子,以保江山社稷。”

“汉高祖此计无误,换做我也会如此。”朱厚照听后不禁出声评价。

“吕后虽为妇人,却为母则刚,立即谋划,巩固了太子之位。待刘邦逝世,刘盈终是继承大统,成为九五至尊。”

听到这里,朱厚照微微停住筷子,总感觉故事里暗含深意,抬眼望向朱厚灿。

朱厚灿脸上挂着无害的笑意,继续道:“刘盈登基后,吕后掌权,戚夫人的日子便愈加艰难了。起初,她被剃光头发,穿上破衣,戴上锁链,关在潮湿的屋中每日舂米,不够数便不给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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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朱厚照察觉到朱厚灿另有所图,却不明白究竟意欲何为。

“因戚夫人日日哀叹,吕后忍无可忍,遂召刘如意入京,准备除之。”

“汉惠帝察觉后,因念手足之情,每日陪同左右,令吕后无机可乘。”

“然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也无长久不分的伴,终有一日,吕后找到机会,毒害了刘如意。”

此时,朱厚照脸色渐渐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朱厚灿:“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厚灿神色平静,声音无波:“刘如意死后,宫中太监奉吕后之命,引汉惠帝去看人彘。”

“汉惠帝从未听闻此物,心生好奇,便随太监前去。”

“走了许久,来到一间茅厕,推门而入。”

“只见一物,人身花脸,无发无四肢,眼眶空洞,鼻耳皆无,只有血肉模糊的窟窿。”

“那东西还能微微蠕动,张着大口却无法发出声音,因为它已失去了舌头。”

朱厚灿缓缓叙述着,朱厚照听得呼吸急促,脑海中浮现出那恐怖的景象,胃中一阵翻腾……

“呕——”朱厚照几欲作呕,而黄蓉已忍不住先行呕吐不止。

可朱厚灿却不为所动,继续用冷漠的语气讲述:“太监不敢直言,汉惠帝逼问之下,方才道出戚夫人三字。”

“惠帝险些晕厥,勉力定神,要问个明白。”

“太监才凑近耳语,告知戚夫人已被断手断足,挖去眼珠,熏聋耳朵,哑了喉咙,扔入茅厕。”

“这酷刑,便是吕后亲命‘人彘’!”

朱厚照听到最后,惊恐万分,手中的筷子跌落,呆滞地望着朱厚灿。

朱厚灿的俊美面庞凑到他面前,笑意阴冷:“皇兄,你说,若我将你做成‘人彘’,可否消我心头之恨?”

朱厚照这才明白,朱厚灿布了如此之多的局,便是为了这一句!

他竟要将自己做成‘人彘’!

光是想到那痛苦,朱厚照已心生寒意,若真遭此厄运,便是生不如死!

朱厚照猛然起身,缓缓后退,眼中满是恐惧:“朱厚灿……你如此心狠手辣……朕可是你的亲兄弟啊!血浓于水……你竟然……”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