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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誉懒得说这些,这货大冤种,爱烧钱的新闻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陆君凌家停电,那他们家用烧钱来取暖,都能烧一辈子。

“对了,之前听到了点小道消息,听说你突然多了个乡下的未婚妻?这事儿真的假的啊?”

江誉眉飞色舞,八卦之心藏都藏不住。

陆君凌修长指骨把玩着古董茶杯,没什么感情地应了一声。

“我靠!居然是真的?我去,这什么劲爆大新闻啊!说出去整个京城不得炸了!多少大家名媛得哭天喊地要死要活?!”

江誉赶忙凑过去,“快说快说,长得漂不漂亮,见过没有?有照片吗?”

陆君冷疏的眸子映出茶水的波纹,唇角是浅淡的笑容,语气仍然冷漠:

“是挺漂亮。”

像是评价一个普通的东西。

江誉直接拍手鼓掌,“好了!这简直完美!连咱们凌爷都觉得漂亮,那位姑娘应该是美爆炸了!明天就结婚!办婚宴!我随份子钱!”

陆君凌从头到尾都挺冷静,看不出喜怒来,他这个人就这样,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喜怒不形于色,万事万物皆如刍狗。

谈判桌上,喜形于色是大忌。

沉着,冷静,张弛有度是掌门人最基本的要求。

陆家的掌门人要有威严,镇得住一大家子牛鬼蛇神,要做操盘手,要做掌舵手,私人感情全部都得靠边站。

陆君凌三个字就是权势的象征。

白矜雾等到了主治医生,看过爷爷的病情之后,得出的结论是不容乐观。

爷爷得了一种全新肿瘤,在肺部,蔓延速度在逐年增长,全球公开病例不会超过三例。

白矜雾看着病例单,“有痊愈的病例吗?”

医生想了想,“还真有一例。当初M国总统的情况跟这个特别像,经过救治,现在已经痊愈了,后遗症很小。”

白矜雾问,“哪位医生做的手术?”

医生觉得挺遗憾,“他这种级别的人,我们都请不到的。”

“你说名字就行。”白矜雾并不认为这是个问题。

找到人,钱权交换都不是问题。

如果还不行,刀就架他脖子上。

“陆君凌,京城那位响当当的大人物。”医生扶了下眼镜框。

当初的陆君凌高超于神的医术威名远扬,有个外号叫圣手陆,他有一双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的圣手,全能型医学人才。

也可以说是,哪里缺,补哪里,什么病都能看,都能治,全都懂。

可怕的是那时候他才刚满18岁。全国求医的人已经排到了五年后。

“但他已经在很多年前就官方宣布,不再接任何手术。当初M国总统已经是特例中的特例了。”

陆君凌,又是他。

白矜雾突然想给自己看个风水去。

白矜雾拎着一袋药往病房里走,旁边一个病房的门突然打开,江誉没看清路,撞了她一下,药袋掉了。

“哎呦不好意思啊妹妹。”江誉帮她把药袋捡起来。

然后就看清了她的脸。

微微蹙着眉,一身野痞气,写满了不耐烦。

白矜雾面色缓和了一下,其实刚才是下意识的反应,“谢了。”

江誉还在想。

这姑娘火气也太大了。

撞掉个东西她就这么生气。

白矜雾走了几步,余光意外地瞥到了里面的人,她脚步一顿。

转身,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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