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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能有整匹布来做衣裳。

想着,魏雪真就气不顺,特别是阮沁阳那双鞋,怎么看怎么刺眼。

“阮二小姐怎么就独自出来了,怎么不带着你那新妹妹。”

镇江侯府多了个庶女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魏雪真笑逐颜开,她听说了这事就一直等看阮沁阳的笑话,还听说那庶女还是她那对她最好的哥哥带回来的。

阮沁阳没如她所想气得跳脚,只是愣了下,歪了歪头:“我刚刚突然想着魏小姐你排行第几,一时间竟然没想到。”

说起庶子庶女,魏雪真的姐姐妹妹们牵着手大概都能霸街了。

“阮二小姐的记忆竟然这般不好吗?”

跟在魏雪真后头出珍宝阁的姑娘,原本只是在旁看着两个寒暄,听到魏雪真被阮沁阳堵得说不出话,开口就没客气,“怎么也是经常来往的人家,连排行都记不住,这般失礼没教养的事,阮二小姐似乎不以为耻。”

有人为自己说话,魏雪真脸上的难看一扫而空,挽住了黎韵霏:“还是表姐说话有理,阮二你这般也太不把我们魏家放在眼里。”

这位冒出来的姑娘长得不算出众,而打扮放在富婆阮沁阳眼中也只是平平。

如果非说特别,也只能说这姑娘身上那股目中无人,欠打的态度了。

“是啊,这般失礼没教养的话,我竟然不留意听完了,是该为耻。”阮沁阳轻飘飘地道,说完就不打算再在这两位身上浪费时间。

而黎韵霏听出阮沁阳在骂她,哪会愿意让她走,拦在她的面前:“我早听过阮二姑娘专横跋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阮沁阳看了看拦在她面前的手,目光又扫过这两位没事找事的:“这位陌生姑娘怎么光说反话,我虽不认识你,但你的专横跋扈却叫我想绕着弯远离了你。”

大街上路人不少,三位世家小姐发生冲突,不少人顿步指指点点。

黎韵霏在京城都没吃过这种憋,脸色涨红:“你给我道歉。”

阮沁阳眨了眨眼:“专横跋扈。”

“你!”

“雪真,表妹……阮二姑娘。”

魏柏彦本来在珍宝阁站着不想出声,见三人像是要闹起来了,也就不得不出现。

见着阮沁阳,魏柏彦眼神复杂,与她对上视线,就匆匆撇过。

这副模样落在魏雪真的眼里,就是她哥哥对阮沁阳旧情难忘,咬了咬唇:“二哥你来的正好,阮沁阳出口伤人,今日怎么都得叫她给我跟表姐道歉。”

可既然侯夫人走了几年,侯府如今连阮姀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女都能容纳,她们怎么可能继续无欲无求。

后宅的女人哪个不想有个子女傍身,特别是容颜老去,家中又很快有年轻主母进门。

这个道理阮沁阳知道,所以一直叫小丫头盯着两位姨娘,若是有什么问题也好有个防备,只是没想到她爹想的比她还明白,没等她去找她爹聊,她爹就解决这事。

阮侯爷看似温润,但做事却是十足的雷厉风行。

胡姨娘被灌了药落胎,谢姨娘虽然努力了几个月肚子没动静,但也跟着胡姨娘一起,被送往乡下的庄子。

“这也太……”阮沁阳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是守规矩的,但见着几个时辰不到的功夫,王府就没了两个姨娘,骇的不轻,海棠想说些什么,被青葵撞了肩膀,无论时候都不能妄议主子。

“去查查两位姨娘走时带了什么?要是太慌乱东西带的不齐,你们就给补上。”

阮沁阳虽然猜到结果会是这样,但内心还是有些复杂。

不过她也更肯定了阮晋崤不是阮家的孩子,如果阮晋崤是的话,等他娶妻,有嫡媳进门,稳住侯府后院,她爹就不必做得那么绝。

但现实就是他们家这脉唯一的男丁就是五岁的阮晋砚,她迟早要嫁人,阮晋崤会回归皇室,到那时候现在不要脸皮颇让她烦恼的阮五老夫人,都不是最大的麻烦。

所以侯府内院还是需要一个镇得住场的主母。

“侯爷让大夫随行跟着了,伺候的老妈妈跟了几个,吃穿用度也备了两车子。”

青葵说完,屋里的丫鬟们心情都松快许多,都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两个姨娘还算是半个主子,见侯爷虽然手段雷霆,但却不算是完全不念情分,总归让她们松了口气。

“姑娘,侯爷派人请你去书房。”

青葵怕海棠性格跳脱,伺候姑娘说什么不该说的,打发她去泡茶,她这端茶进门的功夫,就带了个消息。

“来的是米管事,现在正在外头等着。”海棠急急忙忙说,手上描金海棠花托盘都忘了放下,“这急急忙忙叫姑娘去书房会是什么事?”

青葵怕是侯爷知道了姑娘关注两个姨娘的事,嫌姑娘手太长:“大爷也是迟些走就好了。”

“这才多久,大哥就成了煦锦院护身法宝。”

阮沁阳本来琢磨着她爹叫她什么事,见两个丫头恨不得阮晋崤插着翅膀飞回侯府的劲,忍不住扑哧一笑。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之前她爹对她多不好,叫她的大丫鬟光想着找人来救她的命。

青葵也觉得自己太夸张,表情讪讪:“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大爷在,姑娘就什么亏都吃不了。”

阮沁阳想了想,发现竟然否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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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对古代男人来说就是个谈正事的地方,什么事情地点选在了书房,就带上了严肃正经的气氛,也怪不得青葵她们担心。

不过……阮沁阳踏进门槛,毫无压力地打量了周围一圈。

正中没挂牌子也没贴联子,就是一副简单清月翠竹图,画工不算特别,阮沁阳扫了眼图上的印章,是圣上画作,也难怪贴在这里。

阮侯爷想着要跟女儿说得话,本来神情严肃,但见女儿一进门那双水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浑然没害怕的情绪,想笑又觉得笑出来太荒唐,便叹了口气,朝阮沁阳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