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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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赚那么多钱,你妈也不信吧?”丁霁说。
“就没敢让她知道有多少。”林无隅说。
“……哦。”丁霁没再说话。
“跟小姑聊得还行?”林无隅问。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交待一下,”丁霁说,“挺好的。”
林无隅点了点头,没等再说话,丁霁已经出了屋,去小客厅跟人聊天儿了。
丁霁不想说,他自然也不会问,不过看丁霁的情绪还行,他也就放心了。
宿舍众人回归,他俩夜夜笙歌的日子就暂停了。
虽然感觉也没弄出过什么大动静,但毕竟心虚,万一他俩有一个劲儿上来了喊出点儿什么哼哼哈嘿的,就太惨了。
不过这几天他俩也挺累,正好早点儿躺下老实睡觉。
这一晚上林无隅既没有打拳,也没有跳床,一觉睡到天亮,手机闹钟响了两遍他才跳了起来,把还在睡梦里吧唧嘴的丁霁拽了起来。
丁霁一路都还挺好的,但到了机场就不行了,眼圈儿一会儿红一会儿好,一会儿又红了。
林无隅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算是正常朋友范围,毕竟刘金鹏作为丁霁的铁子,就没怎么安慰,就说了一句“过年就回家了”。
他也只好就说了一句:“是啊。”
“嗯。”刘金鹏点点头看了他一眼。
今天一见面起,刘金鹏看他的眼神里就一直带着研究学者的气质,让他总有种他是不是抢了刘金鹏女朋友的错觉。
把一大家子人都目送进了安检通道,又目送到看不见了之后,林无隅才松了口气,伸手一把搂住了丁霁的肩:“没事儿吧?”
“没事儿了,”丁霁胡乱在脸上搓了搓,“刚就是突然有点儿舍不得,还有觉得有点儿……”
还觉得有点儿对不起爷爷奶奶。
林无隅替丁霁把话说完了。
这几天丁霁的情绪都卡在这儿了,有时候忘了,就好一些,只要是想起来了,立马就能DOWN个百十来米的。
“林湛把怎么办接回家里了,”林无隅说,“我们有时间可以去看它。”
“那去吧,”丁霁说,“感觉好久都没见着怎么办了,看视频长大好多,林湛上回是不是说它都开始长硬毛了,再不抓紧时间揉,就揉不着那种绒毛了。”
林无隅笑了起来:“你这什么爱好,那直接地铁过去吧。”
“嗯。”丁霁点点头。
没了家里人在旁边,又没在学校,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林无隅感觉丁霁顿时就放肆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些天给憋的,一路上都挤着他走。
上了地铁之后直接就靠在了他身后,低头把脑门儿搁他肩膀上。
“这次奶奶他们玩得应该挺开心吧?”林无隅问。
“嗯,”丁霁点点头,“回去又得跟一条街的邻居吹牛了,宝贝孙子请她旅游,住大套房,天天出去玩,吃高级馆子,孙子人脉还广,给配了专车接送,还有司机……我跟你说,她能一直吹到过年,过年回去给她带点儿礼物再包个红包,又能满正月了。”
林无隅笑着没说话。
“尽量让她开心点儿吧,谁知道以后什么样呢。”丁霁小声说。
“能什么样,”林无隅说,“快呸。”
“呸呸呸。”丁霁对着他后背呸了几声。
“唾沫都呸我衣服上了吧?”林无隅说。
“嗯,”丁霁闷着声音,“有意见吗?”
“没意见,”林无隅说,“鸡哥真棒!”
丁霁在他身后笑了半天。
到了林湛家,还没等按门铃,林无隅就听到了怎么办的叫声。
“这狗还不错,一直能闻出来咱俩的味儿。”他按了一下门铃。
“我也能。”丁霁压低声音。
林无隅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闻你的话,我也可以。”
门锁响了一声,丁霁迅速闭了嘴。
林湛刚把门开了一条缝,怎么办就从他脚边挤了出来,一边疯狂地摇着尾巴往他俩腿上扑一边叫得跟要哭了似的。
“这动静,”林湛打开门转身走回了客厅,“我是不是虐待它了……”
“能虐待得这么肥也不容易啊,”丁霁把怎么办抱起来掂了掂,“这也太胖了吧?怎么养的啊?”
“吃了睡。”林湛说。
“跟你似的。”丁霁看了看林无隅。
“……行吧。”林无隅点点头。
今天林湛的状态看上去比前几天他来的时候要好一些,还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果汁。
丁霁逗狗的时候,林无隅想找个话题跟林湛聊几句,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他跟林湛小时候在一块儿也经常一天都不说一句话。
相比之下,丁霁就比他要自如得多。
“这果汁还是混和啊,”丁霁一边逗狗一边说,“苗哥说你烧个开水都能烧干锅,居然会做果汁?”
“……我什么时候烧开水干锅了?”林湛说。
“夸张形容,”丁霁说,“大概就是说你连开水都不会烧吧。”
“有饮水机为什么要烧开水。”林湛说。
“嘴还挺硬。”丁霁说。
“果汁也不是我做的,”林湛坐到了沙发上,拿过笔记本打开,“覃维宇他男朋友做的。”
这名字听着像个男的,林无隅心里有些莫名的波动。
丁霁转过头:“覃维宇是谁啊?”
“你们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俩男的,一个苗哥,另一个就是覃维宇。”林湛说得很平静。
“啊?”丁霁愣了愣,“他也……”
林湛本来低头看着笔记本,听了他这话,抬了抬眼。
林无隅吓了一跳,他还不确定丁霁愿意不愿意让林湛知道这事儿,这几天接二连三的简直跟踩了个串儿雷似的,他赶紧蹲下,敲了敲地板:“怎么办,过来我这儿!给你糖吃。”
丁霁这才回过神感觉自己话说得不太圆满,没再继续说下去,有些尴尬地转头看着怎么办。
好在这时林无隅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
“谁啊?”丁霁问。
“不知道,没存过这个号,”林无隅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你好?”
“好着呢,”电话里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你和丁霁同学在哪儿呢?在学校吗?”
林无隅反应过来这是刁震:“没在学校,晚点儿才回去。”
“回就行,”刁震说,“晚上社团活动,记得来哈。”
“晚上?”林无隅冲丁霁招了招手,“几点?”
丁霁凑了过来,耳朵贴到手机上听着。
“十点,”刁震说,“体育馆旁边的那个教材室知道吗?”
林无隅看了丁霁一眼,丁霁点了点头。
“知道。”林无隅回答。
“教材室过去顶头那间空房子,就在那儿。”刁震说。
丁霁转过头,眼神有些震惊,悄声说:“那他妈是个杂物房吧?”
“杂物房?”林无隅问。
“不要这么挑剔,”刁震说,“今天活动的人不多,所以临时借的。”
“那平时活动都在哪儿?”林无隅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不一定,”刁震说,“行了别那么啰嗦,晚上十点杂物房,准时来,社团迎新,新成员不能缺席啊。”
“知道了。”林无隅挂了电话,看着丁霁。
丁霁也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不会是个黑社团吧?”
“这个黑社团不是要整我们吧?”林无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