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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为车窗摇下试探性的问道:大哥交什么钱?

其中一人大着嗓门喊道:兄弟第一次来河口吧,是呀大哥,来探望亲戚。

咱们这过桥都要收取路桥费,快点别磨叽了,后面还有这么多的车子等着呢。

李敢为扭头看向路远,路远点了点头示意把钱给他。

给了钱车子很快就通过了朱水老桥,过了老桥车子正要加速,路远就瞧见前方有人招手示意停车。

路远示意过去看看,靠近才发现是一个运输果蔬菜的老乡车子爆胎了寻求帮助换备胎。

很快在路远和李敢为的帮助下,老乡的货车备胎就换好了,老乡看着热心帮自己换胎的两人,连忙从口袋里拿出香烟让给路远和李敢为。

兄弟谢谢你们帮我,要不是你俩,我今晚可能就得在马路上过夜了,

路远并没有因为老乡的香烟廉价而嫌弃,帮着老乡点燃道:大哥你这车上拉的是什么?老乡抽了一口烟说道:水果和蔬菜。

路远又问道:大哥你这一趟能挣多少钱,老乡见路远与李敢为的谈吐穿着不俗,

兄弟你们不是河口人吧,路远点了点头,哎这年头生意不好干啊,你看刚才又坏了一个轮胎,钱倒是没少挣,一来一回的路桥费就得二十块钱。

见到老乡扯到收路桥费上,路远也好奇的说道:是啊大哥,我也很纳闷,收的这个路桥费是你们乡政府收的,还是县里收的?

老乡又是叹气的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收费的不是乡里的也不是县里的,是我们我们乡一个叫北霸天的地痞流氓。

这个北霸天还有一个名字叫三爷,为什么叫三爷,李敢为下意识的问道。

为什么叫三爷是因为在我们河口号称排行老三,

河口乡书记阎大山排老一,派出所所长胡平仓排老二,北霸天排老三。

所以私底下的人都称呼他为三爷。三人也是拜把子兄弟,

路远闻言诧异,还真是骇人听闻的事情,又联想到自己刚到林山乡工作时,当时的杨不起和地方混混葛大彪也是同流合污,派出所也是不作为。

路远下意识的想到乡镇派出所对于乡镇的发展和稳定有着多么重要的一环。

更不能成为有些人打击另一方的武器,甚至干出坑害百姓利益的事情。

司机大哥说的北霸天在这里设卡违法收费的事情早已不足为奇了,我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路远与李敢为与货车司机老乡摆了摆手告别后,两人继续开车前往河口乡,一路上路远没有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想着刚才的事情。

看来下步自己的重心工作应该多放到乡镇派出所的事情上来,如果一个派出所的所长在位置上一待就是很多年,这个乡镇的治安环境问题不断,那么这个所长绝对是有问题的。

路远并不是喜欢把事情往坏的地方想,是因为路远清楚的看到现在官场上人,已经忘掉了初心使命,更多的是想利用手里的那点权利为自己谋取利益。

车子开进河口乡的中心街,路远彷佛又回到了刚到林山乡工作时的场景,不用说河口乡的书记没有把多少的心思放在发展全乡的经济上。

如果一个乡镇的书记或者乡镇长抛开工作能力先不谈,稍微有点把乡镇当成自己的家,也不至于看到此刻河口乡中心街上的这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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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年的坑洼路面,一辆车子开过,路上的行人就得眼耳口鼻。

李敢为看着老板脸上的神情不是很好,试探性的问道:局长我们还去派出所吗,路远觉得没有再去派出所的必要,想必派出所与自己的想象差不多。

去了无非是徒增烦恼,把车停好我们去转转吧。

两人下了车步行来到了街上随意的走着,本就不大的河口乡大街,没多远就走到了尽头,正好来到了河口乡人民政府大院前。

只见乡政府大院的门口跪着一个年龄与路远的母亲相仿的妇女。

妇女的身前挂着一块纸壳子,黑色不规整的毛笔字写着还我闺女清白。

显然是伸冤告状的,路远扯了扯李敢为示意去把车子开过来。

路远环视了周围一圈说道:大娘一会你跟着我走,我会帮你,

看着有些疑惑的老大娘路远又补充了一句道:大娘我是县里来的,我会帮你洗清冤案,你在这里乡里的人会看到我,你跟我走。

路远说完向着路得一边走去,跪在地上的大妈,有些犹豫又有些担心。

但老大妈还是起身颤颤悠悠的跟着路远走去。

走了七八十米的远,见躲过河口乡政府大院,路远才停下脚步等着大妈,

看着向自己颤颤巍巍走近的大妈,路远心里一疼,快步上前连忙扶住大妈,

大娘我是县里的,我能帮到你,你别在这里跪着了,在这里跪着他们也不帮你解决问题,

听到是县里的,老大娘浑身颤抖的就要给路远下跪,求求您了青天大老爷,还我孩子清白吧。

路远一个措手不及想扶大娘已经来不及,紧跟着也跪在了大娘跟前,大娘你起来,你这样我受不起。

路远此刻的心情简直是痛心疾首。

这时李敢为开着车子也赶到了,路远扶着大娘上了车子的后排座。

对着大娘说去你家,大娘这才放下心中的顾虑带着路远去了自己家。

到了大娘的家里,被大娘家里的条件惊呆了,基本上没有一样像样的家具,看着眼前大娘用家里最好的两个茶杯为自己倒得水,路远的心酸顿觉涌上心头。

说是家里最好的两个茶杯,茶杯也是豁口裂缝的茶杯。

大娘你为什么要喊冤,大娘一听顿时脸上老泪纵横起来,等到大娘平复了情绪才慢慢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大娘带着路远走到里间的屋门口,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

走进屋内才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与李敢为年龄大小的姑娘,听到几人走进屋,屋内的姑娘抬头看了几眼路远几人,双目又两眼无神的低下了头。

大娘示意出去说,路远两人又走出里屋,来到了外屋,她是我的女儿,我和他爸爸省吃俭用把她供到大学。

大学毕业后到了咱们的乡里的卫生院工作,本以为孩子好好的人生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