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孝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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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言冷眼看了李氏，打断她的话，“母亲，人贵在自知，犯贱没关系，下回改了就是了，可她都不知道自个儿这是贱，那改都不知道怎么改。”

“大姐姐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昨日在祖母跟前耍完威风，今个儿又在我母亲院子撒野？”林飞泽跑进了院子，脸还肿着，看样子教训得还不够。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兴奋的章氏。

林婉言也不管他，冷着眼对身后的丫鬟们说道：“带她们两个回去好好治治伤。”

李氏气疯了，今日这么闹下去，她在府里的威信也就全无了，“放肆，我是你母亲，有你这么忤逆不孝的吗？这两蹄子今日必须卖掉，府中不能留着这嘴里藏针的祸害。”

“来人啊，你们都是死的吗？”李氏大吼着，眼中腥红如血，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周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近乎癫狂。

齐嬷嬷和另外两个婆子，还有李氏两个丫鬟连忙来抢人，香儿和翠儿害怕得立即躲到了林婉言的身后。

荷香苑里刹时乱成一团。

林永川睚眦欲裂，可对着院子里一群女人又无可奈何，只能对着同样傻眼的儿子踢了一脚，“还不快去将你母亲拉开，像什么样子，又想关祠堂吗？”

林飞泽应着声慌忙跑去拉李氏，可李氏这会儿谁的话都听不进，魔障了般，恨不能自己也加入打斗。

林婉言就站在院门的不远处，腰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于腹部，仍是那副淡定从容之态，可往往就是这种神态能将李氏气得七窍生烟，那个死女人就是这样，清高，看人的眼神永远像是站在高处，睥睨众生，带着施舍与怜悯。

李氏挣脱儿子的束缚，从一旁树丛下拾起一把修剪花木的剪刀，提着裙摆疯了一般朝林婉言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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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言冷眼睨着她，不当回事，可香儿却见状大急，小小年纪顾不得自身危险扑过去挡在了林婉言的身前，双手张开，紧闭双眼，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林婉言眼中寒茫一凝，抓着香儿的衣领往后退，用自己的手挡住了那把锋利的剪刀，她的手背顿时鲜血直流。

吓得翠儿哇哇大哭，香儿也跟着哭，大喊道：“大小姐。”

如果不是大小姐的手挡着，她的脸就毁了。

三个丫鬟也吓得不再管那几个婆子丫鬟，急忙回来护住了小姐。

那几个婆子丫鬟都鼻青脸肿，衣裳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流星气得差点回去将那几人大卸八块。

她们还是太仁慈了，没对那几人下狠手。

“住手！”林永川原本不想管了，他还得去上衙，听到丫鬟们的大叫，回头一看，李氏这疯癫的样子，气急了正准备上前将李氏拉开。

却看到，她已被林婉言推出去老远，倒在了地上。

“母亲。”林永泽扑到李氏的身上，一把接住就要坐到地上的她，李氏摔得有些懵，片刻后便大声哭了出来，“儿啊，我不活了......”

林飞泽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林婉言，她好歹也是你名份上的母亲，你怎可下如此死手？如此不孝？”

“林飞泽，你嘴里放什么屁，是她拿着剪刀朝我冲过来，难道我要任她砍杀，才算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