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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敬之双唇颤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萧成渊,神色惊恐,结结巴巴地喊道:“你……你这分明是在信口雌黄、肆意污蔑!”

蓝皇后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即便覆着精心描绘的精致妆容,此刻也难掩其脸色瞬间褪去的血色,变得一片惨白,恰似被霜打过的花朵,隐隐透着几分惶然与憔悴。

蓝皇后急忙双手伏地,额头重重磕在红色印纹的地毯上,急切地说道:“陛下,伦儿生性怯懦,断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必定是靖王蓄意的栽赃陷害,还望陛下明察啊!”

继而目光如炬地射向萧成渊,厉声道:“靖王初掌五城兵马司,便这般肆意妄为,其心可诛!应当严惩不贷!”

“陛下以仁厚治天下,靖王却肆意打罚忠臣之子,如有此事为何不及时上报给陛下裁决,却要私下动刑?”

“陛下,靖王性子乖戾,刚愎自用,辜负了陛下的一片拳拳爱子之苦心,于我大周的江山社稷不利,还望陛下能明察秋毫,为蓝家子孙洗刷冤情,严惩靖王,以正国法,以安民心,以固我大周的数百年基业。”

皇后说完,额心再次触地,那一袭华丽宫服,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萧成渊唇角噙着一抹讽笑,真是蠢货,窥不清帝心,还在皇后的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老头子这回只想杀鸡儆猴,并不想大动蓝家。

否则哪论得上她在这里大放厥词。

承德帝一页一页翻动着那些卷宗,脸色却越来越沉,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真线。

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透过窗棂上的方凌格斑驳地洒在地上,却只觉空气中弥漫着如冰般的阴气。

此时,除了皇上手上的翻页声,再就是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室内落针可闻。

良久......

“啪!!!”那摞卷宗被承德帝扔在了皇后的跟前,讥讽道:“皇后,你眼中不谙世事的好侄儿,比朕还富有呢。”

蓝皇后大惊,“皇上——”

皇上这一扔卷宗,盛阳侯全身哆嗦得更厉害了,随时都准备晕倒一般,可何中信不让他晕,还好心的搬来一把交椅让其坐下,你要晕也得回府再晕,这御书房也不是你随便能晕的地方。

“你说,如果朕再深查下去,盛阳侯府是否能摘得干干净净?”

皇上没叫起,蓝皇后便一直这么趴着,听到皇上这话,脸色骤变,“皇上,蓝家世代忠良......”

“够了。”承德帝声音陡然拔高,脸色铁青,“皇后为何自己不看看,你这侄儿当真死得不冤,只京城以外的地方他圈地便高达数万亩之多。”

“别以为朕老了,便也糊涂了,他干的这些事,才是有伤国本的滔天大罪,别说现在证据确凿,哪怕没有这些东西,你们蓝家真的经得住查吗?”

蓝敬之年迈,上面两个儿子都死在沙场,盛阳侯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儿子,平日里肯定是呵护得如同稀世珍品一般,原本这蓝俊伦也曾入过皇帝的眼,在一众后生中,还算出类拔萃。

也可能是此人脑子太过于灵活,慢慢的,走的路越来越偏,简直让他大失所望,年岁愈大,也愈发专横跋扈,恣意妄为起来。

太子,蓝家,还有许家,三家沆瀣一气,这些年在朝堂只手遮天,真当自己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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