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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啊,和爸斗了这么多年,处处捅娄子让我给你擦屁股,回头还拿个野鸡大学文凭骗我我想开了,儿大不由爹,这不是猫儿狗儿的,能拴在脚边就刚才说的,你同意吗”老木问。

小木愣着问:“我同意不同意,有区别吗”

是没区别,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仍然要由老子说了算,不自觉地小木逆反心态又来,话强硬了。

不过已经吓不住老爸了,老木不客气地道着:“反正你也不想回家,很简单,你不是说了吗,我欠你一笔遗产,你已经等不得要领了所以,我把自己财产的一半,四栋房产、存款、证券,一共价值一个亿财产,留给你。”

“啊爸您这是干什么”小木震惊了。

“你是不想要”老木问。

小木被噎,眼眨巴着不好意思了,笑着道:“长者赐,不敢辞啊,哎,爸,您别这么客气啊,我我一下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惊喜啊。”

一众皆笑,老木笑着笑着突破又爆一句:“别客气,该给儿子的,老子多少都舍得对了,还有一条附加啊,四十岁以前不能支取。”

“啊”小木一惊一叱,被老爸撩得心乱了。

“当然,为了保证你的生活,每月你可以向王律师支取五千块钱生活费,别嫌少啊,这座城市里挣不到五千块的人多了,有意见吗”木庆臣道。

小木表情僵着,知道又被老爸套上笼头了,他愕然问:“我的意见,有用么”

“对,不管用,老子说了算那就这样了,细则王律师会告诉你,这位冯长翔医生,我想你不太喜欢和我见面,不过希望你每月都和这两位见见面,西方教育出来的,应该有契约精神啊。”老木说罢,不再理会愕然的儿子,叫着夫人,起身了,两人踱步这就要走,到出门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到的电梯里,仲晓梅忍不住了,脸见苦色的道着:“庆臣,你对儿子是不是太狠了点”

“什么叫狠啊,我在他这么大上,都开始养家糊口几年了。”老木道。

仲晓梅道着:“时代不同了,他一直娇养惯养出来的,能和你那时候比”

“是啊,时代在进步,不能他在退步啊,不逼不成材啊而且啊,我们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老木揽着妻子,另一只手,却摩娑着奖章,那见义勇为几个字,怎么就看得老木这么带劲呢

夫妻俩下楼,相携而去,这件心事了却的让老木心情大好,放手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他专程陪夫人逛商场去了

“有几条注意事项”

“您需要每月提供体检证明,,遗产继承会被取消的。”

“您需要提供每月五千元的开去明细,如果发现不妥,下月支取额会相应扣减。”

“如果发现您未通过本律师事务所把现有的房产、车辆抵押,或者产生任何债务纠纷,您的继承权也会被取消”

“”

老律师一条一条给小木念着条文,小木的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听不下去了,愤然一叉手道着:“不签,查谁呢,坐监狱都没这么麻烦。”

律师不愠不怒地道着:“不用签的,您知道就行了,我们会依照立嘱人的条文办事的。”

她起身,直接把厚厚的一摞文书放到小木面前,将走时还提醒了一句:“对了,本月的支取,务必在十五日前体检后办理,每月务必到冯医生这里作一项心理评估谢谢,我先走了,资料里有我名片,有事请联系我。”

老木在别扭着,女律师径自走了,冯医生出去送人。

哎呀,真毒啊,派这么个更年期后的妇女,简直无从下手嘛

小木咬牙切齿,给气着了,早忘了要和父亲来一场坦诚对话的初衷了,他现在最心揪的,估计要是钱了,也是啊,眼看着就捉襟见肘了,早知道就不把好几万扔在长安了,一个月五千

哎哟喂,那可真是苦逼时代的到来了。

片刻后,冯医生回来了,小木痛不欲生的表情落在他的眼中,让他怜感顿生,刚称呼了句,小木抬头,很难堪地看着他问:“我明白了,是你给我爸洗的脑,他就一大师傅,肚子里只有菜谱,其他事根本没这么大谱”

“所以,你就变着法让他难堪”冯医生道。

哦,把小木问住了,报应啊,怨谁呢

“或者,也不是我的问题,根源在你,你要是个彻头彻尾的纨裤,我想你爸也就认命了,可惜啊,你不是,你不该让他看到希望啊。”冯长翔道。

还真是这样,小木想想,恐怕苦日子逃不过去了,事都办到这份上了,再恬着脸回去要钱他可做不出来,就能做出来,恐怕老爸都未必买账了。

“请吧,今天我来给你做第一次心理评估介绍一下,我叫冯长翔,曾经是精神病医院的医生,不需要讳言,你的事是我安排的,在对你进行的催眠的时候,你重复最多的词是妈妈我想,母亲在你的生命里占着很重要的位置由于你父亲的纵容,你的性格形成有缺陷,这个你应该懂啊,缺位型人格,孤独感和防备意识都非常强,属于偏执型”

一路说着几次回头,小木垂头丧气地跟着,进了诊疗室,坐在治疗者的椅子上,冯医生侃侃而谈,在心里,莫名地有点同情这孩子,真看不出来,他在警察窝里是怎么混出来了,居然还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等等。”小木打断了,看着冯医生问:“您把我送精神病医院,这是违法的医生啊,不能这么黑吧把我送精神病医院,那怕我有问题,也是心理缺陷啊”

“这是你父亲同意了,并签署了治疗书。”

“我不信。”

“那怎么你才能相信”

“我看看。”

冯医生看着苦楚的孩子一样,找着文件,然后把治疗书铺到桌上,小木上前拿起来,翻了翻,果真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位文质彬彬的男子,他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翻页的纸靠近了嘴,然后一咬,把签名处的撕下来了,嚼了嚼。

“嗨,你这是干什么”冯医生愣了。

“我用实际证明,你的心理评估是错的。”小木说着,手搓着蹭蹭一揉,冷不防隔着桌子一揪冯长翔,直接一团纸塞嘴里,摁着人,劈里叭拉,后背一阵掌切兼肘拳,那拳拳到肉、肘肘压脊,疼得冯医生喊都喊不出来,哦哦挣扎着。

小木却是来的兴起,揪着人,扯着拉出来,往沙发椅上一反摁,肘拳加膝撞,一下一下来着,恶狠狠说着:“艹你妈的,差点坑死老子知道不”

“艹你妈的,给我爸出馊主意,断了老子的好日子知道不”

“艹你傻b心理医生,就没看出老子有暴力倾向”

啊嗷求求你放开我有话好说冯医生挨得那叫一个酸爽,嘴里连连求饶,小木气喘吁吁放开,好爽地往他办公桌上一坐,啪啪一拍手,这几招可是秃蛋和那几个警察教的,专治各种不服,看这狗日医生疼得直扭,半天才吐出一团纸来,小木的气这才消了大半。

斯文人那受得了这等糟塌,气急败坏冯医生要上前来摁铃叫人,又被小木给踹一脚,气得连滚带爬要跑,小木坐在桌上说了:“哎,你可想好啊,报警,警察见我比可见你亲啊。还要想清楚啊,一报警,这单生意可就黄了啊。”

这话管用,冯医生一下子爬起来了,想了想,反倒把他搞得进退两难了,他忿然间,像被非礼了一样道着:“你太过分了。”

“是你过分在先啊”小木道。

“那是你父亲同意的。”冯医生道,一说这个,小木笑了,他猛然想到一件惊恐的事,完了,那签字的治疗书,已经被嚼成一团了。

“接下来不用治疗了,准备打官司吧啊,我特么去请几个律师,专门告你,索赔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500万元不高吧哟,看你表情不想给是吧,那好啊,反正我也没准备要,你这门诊总得关了吧别说兄弟不仗义啊,你断我财路,我砸你饭碗,扯平了。”小木牛哄哄地背着手唬了几句,拔拉开傻眼的冯医生,就要走。

一个优雅纨裤,已经被沾染上流氓无赖德性了,对付文化人,太小儿科了。

不管摊上什么官司都不是好事,这下子冯医生急了,急忙出手拦着小木:“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要不,我给你爸打个电话”

“你看你这人,刚刚都说了,我的事我做主,再说我告你,又不是他告你,你法盲啊,主体都不一样。”小木斥道,又要走。

冯医生又要拦,脸色难堪地道着:“有话好说你别这样啊,我不是存心害你的啊,是你自己和两个危险人物一起跑了,警察都监视了我两个月,我过得比你都难啊。”

“哦,你这么说,我倒心里安慰多了。”小木呲笑了,瞧着冯医生怨妇一样的表情,挑逗问着:“想私了”

冯医生一怔,赶紧点头:“哎,私了”

“条件我开啊。”

“哎,好嘞,您开。”

“这样,简单点,我爸给了你多少治疗费,二一添作五,分我一半,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啊”

冯医生没想到,竹杠敲到他头上了,敢情这恶少存心就不良,眼见着从他爸那儿拿不到钱了,变着法从其他地方挖。出钱疼啊,比挨打还疼,疼得冯医生脸上扭曲,不像怨妇,像产妇,难产那种。

“不给钱,等着法律治裁你吧,哼”小木气宇轩昂,抬步就走。

一下子被冯医生拉住了,他苦言道着:“给,给我给”

小木笑了,是一路笑着走的,小支票弹得砰砰作响,冯医生羞得根本没敢声张,还装模作样叫下一位进去开始治疗呢。

重新坐回乐子车里的时候,乐子这得性一看支票眼睛就直,扑上就抢,嘴里兴奋地喊着:“亲哥哎,有好日子过了,我看看多少”

“这是最后一笔钱了,知道不,我爸对我正式经济封锁了。”小木凛然道。

乐子一看,七万五,兴奋了,直道着:“哎呀,这个事情很严重啊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吃着喝着,花完再考虑这个事”

“乐子,跟你说实话啊,这次回来,其实我本就准备告别过去生活,重头开始的,他不给钱正好,咱自己挣去,我不信了,有那么难吗,这不顺手就搞了几万。”小木道。

乐子拿着支票却是馋涎欲滴了,他劝着:“谁说不是呢,我和你一起重头开始嗯,那个,来个缓冲吧,咱们来个告别狂欢吧,人生得意须狂欢,理想抱负都扯蛋吃好喝好玩好,多找几个妞,来个大party,与往事干杯,怎么样”

“呵呵不愧是做传媒的,说的真有文化,就这么办,我是倾囊请你,以后你看着办。”

“哎呀,咱们这关系谁跟谁呀,我恨不得变成妞,天天让你满足啊。”

“快别恶心我啊,你要变成妞,我该喜欢男人了。”

“哎对了,桑巴酒店那儿,好像有人妖了,想不想试试重口味那儿只对熟客开放,手机联系暗号是:凤凰台。我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笨蛋,宋词名句:凤凰台上忆吹箫。”

“哦瞧这多有文化的事啊,咱们得去瞅瞅啊。”

“必须的,今天就去,吃完饭就去”

一对三观不正的损友,兴奋间早忘了烦忧,又如往常一样,寻欢作乐去了

第一卷疯子的盛筵完,请看下一卷第四只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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