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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鼻子虽然有点歪,那嘴虽然大了点,那脸虽然崎岖了点……好吧,确实是很不像。

不过没关系,书中男主根本就连看都没看就把她这画扔池子里头了。

想罢,苏娇怜一脸舒心的将这份肖像画收起来,然后用了温奶准备歇息。

榻上摆着一个靛青色软枕,散着清冷的檀香气。

苏娇怜伸手戳了戳,然后又戳了戳,想象了一下自己抱着这软枕躺在榻上一脸发.春的模样……她到底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摊上这样的人设剧情?

发.春是不可能发.春的,最多抱着这软枕勉强蹭蹭……

羞耻至极!

*

晃晃悠悠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陆嘉的生辰也到了。

这日里,英国公府大摆筵席,忙的脚不沾地。

陆嘉坐在闺房内,环抱手中的凤首箜篌,露出一副志在必得之相。

陆嘉认为,上天既然让自己重生,那她就应该将利益最大化。陆重行固然好,但她却对一国之母的位置更感兴趣。

上辈子时,苏娇怜在她生辰之际,独自躲在后园水榭处,以一曲《梅花三弄》吸引了肃王世子,得他青睐。只可惜,这个脑袋有病的女人只喜欢陆重行,错失了当上皇后的好时机。

既然这苏娇怜不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机会,那就别怪她了。这辈子,她一定要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彼时,苏娇怜正在纠缠陆重行。

“我新买了一盒胭脂,大表哥替我抹吧。”随着剧情的推进,原身对陆重行的痴汉程度与日俱增,甚至到了每日里晨间堵在男主院子门口就为与男主说上一句话的地步。

陆重行身穿朝服,面无表情的绕过苏娇怜。

苏娇怜颠颠的追几步,没追上,然后捧着手里的胭脂的给家寿塞了银两,入了男主的院子。

她就偷个男主吃茶的碗而已,真的不干什么。

偷完茶碗,差不多到时候去寻陆嘉了。苏娇怜先回自己院子里收拾好,然后才领着小牙去寻陆嘉,却被告知陆嘉已先行离开。

苏娇怜按照剧情,在房廊处“偶遇”了陆嘉。

“嘉妹妹难不成还在生我的气?我那时候也是不小心才将嘉妹妹的请柬打湿的。”苏娇怜捏着帕子,迎风落泪,楚楚可怜,直衬得面前一脸菜色的陆嘉成了那十恶不赦之人。

“我怎么会怪表姑娘呢。只是今日实在太忙,顾不上表姑娘罢了。”陆嘉和缓了几分面色,将那股子不耐压进眼底,然后握住苏娇怜的手,态度温和道:“今日人多,表姑娘身子不好,还是呆在绣楼里头吃吃茶,用些糕点吧。省的被人冲撞了。”

然后等着你将绣楼锁了把她关一晚上,省的她出去乱跑坏了你勾引肃王世子的好事。

苏娇怜深谙陆嘉的套路,乖巧点头,一脸“感激”,“嗯,还是嘉妹妹为我着想。”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苏娇怜坐进绣楼里,面前的红木绣桌上置着一碗杏仁茶,还有一小碟奶油松瓤卷。

真香。

苏娇怜保持着姿势,坐在男人身上一动不动,浑身僵直。

她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处,她明明已经……死了呀?

“大表哥……”苏娇怜听到自己在说话,声音细细软软的拖着长音,甜腻如蜜糖,就像是在刻意诱惑人一样。

她的手,不由自己控制的伸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套纯白亵衣亵裤,衣襟半敞,露出白皙肌理和劲瘦腰肢。狭长的人鱼线隐秘在晦暗处,沾着晶莹汗珠,濡湿衣料,衬出修长身形。那头卸下的黑油青丝披散,搭在削肩上,衬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来。

只是此刻,这张脸黑沉的可怕,就似六月压天的惊雷,乌云密布。

不过即便如此,男人依旧好看的天人共愤。苏娇怜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就似书中画内的仙人般不似真人。可身下的炙烫触感又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是个真实存在的男人。

苏娇怜的手,触到那人的腰腹处。

结实,滚烫。

粉嫩指尖被涂抹成寇红色,贴在湿漉肌理上,艳色的红,白皙的肌肤。男人的肌肤灼热炙烫,就似要灼伤她的手。

男人黑沉双眸一窒,猛地一下攥住苏娇怜的腕子,死死捏在掌心。苏娇怜似能听到自己腕骨被挤压时发出的惊惧声响。

极疼,可她的神智却一下清明起来。

她终于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心中惊惧异常。她瞪大了一双眼,张了张嘴,唇瓣抖颤,面色苍白。哑了半日,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话,“你,你听我解释……”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惺惺作态的女人。”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就似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苏娇怜脑中一炸,荒唐的想起昨夜看的那本小说。

这不是男主最经典的爆发台词,导致女配开始不择手段勾引、折磨女主的祸端吗?

苏娇怜疼的面色煞白,一双眼,泪雾雾的蒙上了一层水渍,湿漉漉的就跟沾了冬日的初霜一般凝白。

男人动作突兀一顿,身内腾起一股燥热。

苏娇怜被男人攥着腕子,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朝男人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