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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对谢老二这风风火火的风格早已见怪不怪。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人看着行为彪悍,说话直来直去,像个糙汉子。

但脑子绝对好使,心思缜密得很。

要不然也坐不上今天这位置,能跟这一桌手握重权的人平起平坐。

有谢老二带头,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角,跟沈崇业握手道别,言语间满是客气与期许,随后陆续离开了会议室。

沈崇业见状,也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口的玄关处,脸上挂着得体而温和的笑意,与每位执政握手道别。

指尖短暂相握时,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

有常年握笔的薄茧,也有基层调研留下的粗糙。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各省的顶梁柱。

平日里各守一方疆土,忙得脚不沾地,能抽出一整天的时间来江州开会,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有了牢不可破的利益绑定。

这种基于共同目标的利益关系,远比一顿饭两顿饭维系的情谊要牢固得多。

他们是利益共同体,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风雨同舟、同进退的战友!

把最后一位执政送上去机场的车,钱忠升就踩着皮鞋快步穿过走廊,急匆匆地往办公室跑。

虽然气喘吁吁,但脸上的喜色像是憋不住的春芽,从眼角眉梢往外冒。

回到办公室后,钱忠升赶忙拨通帝都办公厅的电话,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地汇报了各位省执政的离开时间、返程路线和后续工作衔接安排。

其实,这种公务不用他这个级别来处理,但沈崇业召集22位省执政这件事太过于敏感。

他亲自出面对接帝都,效率上要快的多,就是要告诉帝都,虽然大家都来了,但是也只在江州呆了几个小时。

没什么大事发生,就是业务接洽。

处理完公务,钱忠升又快步回到沈崇业的办公室。

这一刻,钱忠升满面红光,眼神里的自豪几乎要溢出来,说话时声音都比平时拔高了半分。

纵观大夏历史,还没有哪一朝哪一代,能以一个省的身份,把其他二十二位省执政齐聚一堂,共商一个项目,沈崇业这一手,真是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先例!

“老沈,”钱忠升坐在沈崇业对面的真皮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难掩抑制不住的兴奋:

“帝都报社和帝都台那边我都提前联系好了,都是信得过的老关系。”

“如果你跟智囊团谈得不顺利,甚至出现分歧,帝都那边会立马刊登关于房地产限价的内参,把江州的预计的实践成果、预计的民生改善数据都摆上去。”

说到这,钱忠升语气一顿,眉头微蹙,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同时,当晚我就会上帝都台的《时政纵论》栏目。”

“我打算,跟几位经济学专家、社会学学者一起讨论这个事。”

“当然,跟他们不讨论经济,只讨论这政策实行后,对民生的改变。”

“我会从理论到实践把政策说透!”

“咱们江州台也会同步直播,保证在最短时间内把舆论声势造起来,给你这边造势!”

沈崇业听了,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食指和中指并拢,有节奏地轻叩桌面,敲击声与空调的送风声交织,透着几分沉稳的思虑:

“老钱,这是最坏的打算,不能轻易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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