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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想这么做了,自从一年前她从酒楼离开,他就频频梦见她,还都是些不堪入目的梦。

只是季钰从不会放任自己那些欲望坏了事,她毕竟是李尚书的妻子,还是自己的妻妹。

季钰把眼前人的手高举过头顶,一只大掌把她的两只手腕交叠扣起,另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

“姐……姐夫!”

云兮刚才完完全全昏了头,加上被他控制住动弹不得,此时反应过来,便冲他喊了一句。

“呵。”

一声含混的、带着灼热湿意的低笑,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逸出。

“姐夫?”

季钰重复着这个称呼,语气里听不出是嘲弄还是别的什么,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却微微收紧,迫使她抬得更高,完全迎向他俯视的目光。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蛰伏的兽。“这会儿倒知道叫姐夫了。”

他完全明白云兮这样叫不过是想让他“迷途知返”。

他的气息全然笼罩下来,混合着龙涎香、汗意,还有一股滚烫的躁动。

云兮被他扣着手腕,抵在冰冷的殿柱上,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惊人热度和紧绷的力量。

“你……你放开我!”

她有些恼怒,声音却因恐惧和这过分贴近的姿势而发颤,失了气势,“你这是……罔顾人伦!我可是……”

“可是什么?”季钰打断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拇指恶劣地碾过她柔嫩的下唇,“李肃的续弦?还是……”他顿了顿,气息更近,几乎要吻上她,“我的妻妹……”

云兮简直觉得莫名其妙,从前他们不过接触那么两三次,还都是意外,他到底为什么这样缠着自己不放。

“李肃油尽灯枯,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见她不说话,季钰的话题陡然一转,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他那个长子,李茂,觊觎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你那个好姐姐,如今的皇后……”

他嗤笑一声,“她有多‘惦念’你,需要朕提醒么?”

“你……你调查我?”她声音嘶哑。

云兮不敢深想。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不只是因为他的触碰。

老尚书一去,她在李府便是无根的浮萍,那几个虎视眈眈的继子,刻薄势利的妯娌……

说起来,云兮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这对夫妻什么,她只不过是想好好过日子,他们一个给自己在府里使绊子,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对她虎视眈眈。

看着男人微微敞开的胸膛录出的锁骨,云兮眼神一闪,手指微微蜷了蜷。

“你……你到底想怎样?”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破碎。

听到这话,季钰没有立刻回答。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脖颈。

那里的肌肤细腻脆弱,脉搏在他掌心下疯狂跳动。他的拇指按在跳动的颈动脉上,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意味。

“朕想怎样?”

他重复着她的话,声音低沉沙哑,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颈侧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酥麻和更深切的恐惧。

“一年前酒楼那次,朕放你走了。”他缓缓道,气息喷在她的耳廓。

他的声音顿了顿,手指微微收紧,却又在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直时松了半分,像是猫在逗弄爪下的猎物,“你以为,是朕顾忌着李肃?还是顾忌着那点可笑的……名分伦常?”

云兮屏住呼吸,连颤抖都忘了,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撞击。

“李肃一死,你那‘尚书夫人’的名头,还剩下几分分量?”

季钰的声音近乎耳语,却字字如刀。

“李茂若想强占继母,御史台或许会弹劾,可你觉得,云湘是会帮你,还是会乐见其成,甚至……推波助澜?一个失了倚靠、名声有瑕的庶妹,是捏在手里最好的棋子,还是彻底消失更让她安心?”

“至于宫里……”

男人的指尖顺着她的锁骨缓缓下移,停在了宫装交领的边缘,似触非触,“今日你能‘迷路’走到这里,他日,或许就能‘失足’落水,或是‘急病’暴毙。宫闱深深,死个把无足轻重、还碍了某些人眼的命妇,算得了什么?”

巨大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云兮如坠冰窟。

“所以,”季钰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残酷的平静,和不容置疑的命令,“与其等着被那些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不如想想,谁才能真正……保住你。”

他的手指,终于挑开了她领口最上方的一颗盘扣。

微凉的空气接触到颈下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疙瘩。

他的指腹也随之落下,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粗糙的触感,在她锁骨下方那一小片裸露的肌肤上,极其缓慢地、带着明确占有意味地划过。

他在逼她选择,或者说,根本就没给她选择。

“皇上……”

云兮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臣妇……臣妇是您妻妹……是命妇……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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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季钰低笑,那笑声里终于带上了明显的、被药物和某种阴暗情绪催化的欲望与不耐烦,“云兮,收起你那套。朕若真要你,你以为,那些东西拦得住?”

他猛地低头,滚烫的唇狠狠碾过她颈侧那片肌肤,留下一个湿热的、近乎噬咬的印记。云兮惊喘一声,浑身僵硬。

“记住今晚,”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抗拒的决断,“记住你是谁的人。李肃死后,安分待在李府,等朕的旨意。若再敢动别的心思,或是像今晚这样乱跑……”他顿了顿,未尽之言里的威胁,比说出口的更令人胆寒。

“至于皇后那边,”他松开了些许对她的钳制,但手依旧牢牢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抚上她潮湿冰凉的脸颊,拭去一滴泪珠,动作堪称温柔,眼神却毫无温度,“你知道该怎么做。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他终于彻底放开了她。

云兮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殿柱,急促地喘息着,像一条离水的鱼。衣衫微乱,领口敞开,颈侧的印记鲜明刺目。

季钰放开束缚着她的手,脚步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他脸上的潮红似乎退去了一些,但眼底的暗色依旧浓重。

男人不再看她,转身,朝着偏殿更深处、那引有冷泉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消散在黑暗里:

“自己出去,三日内……给朕答复。”

云兮呆立原地,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缓缓滑坐在地。

冰冷的砖石透过单薄的宫装传来寒意,却不及她心底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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