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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自己与南舟的初体验,应该是完美圆融的,没有强迫,没有恐慌,一切循序渐进,水到渠成。

让南舟在最开始享受到,才好谈以后。

因此,江舫的欲望急于喷薄,胸腔和下腹燃着一团熊熊的炽火,表情却还是一贯的绅士温柔,绷带裹到了指尖的手掌抵在南舟抽缩发颤、炭火一样灼热紧绷的小腹肌肉上,询问道:“难受吗?”

南舟却不懂他的苦心,催促道:“你也动一动啊。”

说着,南舟回摸了回去,指尖有些急促地擦过他的腰、乳尖,包括他挺立的性器。

江舫哽了一声,单手发力抓紧了choker上的银色装饰,让皮质绑带在床栏上磨出两声尖锐的咯吱咯吱的细响,才勉强自己维系住那一丝体面和理智:“唔——”

南舟没有察觉。

他回头参考了一下电影中的恶魔。

圣子是银发雪肤,像极了江舫。

恶魔除了面容苍白,周身被黑暗覆盖,则恰好和自己是一样的。

圣子已经深入到了恶魔的腹地,二人显然有过多次的交媾,镜头给上特写时,恶魔的穴腔处被顶摩得发红,已经将圣子本不应有的欲望吞没到了底端。

圣子倏然张开了比恶魔更强壮的雪白羽翼,将恶魔的羽翅全然覆盖,包裹在了自己的羽翼阴影之中,引得底下的教众更加疯狂。

他们坚信,是自己的信仰之力让圣子拥有了更强大的力量。

于是,他们更加狂热地对圣子的纯洁发出颂音,将双手交握在身前,唱起了祈福的圣歌。

显然,南舟错过了最重要的参考片段。

他们的进度已经落后了。

另一边,在喘匀一口气后,江舫出声提醒:“这样是不行的。”

南舟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低头仔细研究,同时回道:“我知道。”

江舫保持着被拘禁的姿势,用极轻柔的语气教导道:“……可以试着把你的后面打开一点。”

南舟抬头,恰对上了一双真诚的眼睛。

他点了点头:“喔,我知道了。”

在江舫的目光授意下,南舟探身取出床头抽屉里的一管软膏。

膏体很柔软,挤在掌心里触手生温,散发出甜奶油的淡淡香气。

南舟不大清楚该用多少分量,又不讨厌这种味道,便挤了大半管在掌心,发力搓揉,用掌心热量协助膏体乳化。

任膏体融化成透明的颜色,他摸索着探到身后,用单指打着旋,在穴口附近轻轻按压。

试探过一会儿,南舟宽慰道:“有点紧,你再等等。”

但药膏中的一点特殊成分,让南舟先产生了药物反应。

被一根指尖稍有拓宽的淡粉色的穴口开始微微发颤,丝丝痒感一路向深处进发,刺激充满弹性的内壁泌出细细的水液,酥心的麻痒沿着尾椎骨一路攀上,在南舟的大脑皮层上刺出细微的欲望的火花。

他咬住了下唇,抵在江舫大腿上的臀肉出现了幅度明显的收缩。

他痒得难受,但因为擅长忍耐,也没有将自己的不适宣之于口,乖乖向小嘴巴一样不住收缩的腔内送入了第二根手指。

这下,对那片未经开垦的地带来说,的确是比进入单根手指困难了许多。

好在有了润滑和软化,也没有吃多少苦头。

南舟转动着手指,搅弄出了咕叽咕叽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水音。

南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样多的水,心下生疑,下意识地一抽手,便有晶莹黏连的露水从被拓宽的穴口处滴落。

南舟愣住了。

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深的开发的好奇心。

但这一切……似乎不该发生在江舫面前。

这本应该是一场私密的探索。

那点从欲望的初始点而起的红意,终于攀上了他的面庞、耳朵和嘴唇。

红着脸为自己扩张的南舟,像是一只由青涩逐渐变得成熟的苹果,体内开始充盈着令人心动的红意与汁水。

他咬着齿关,挤入了第三根手指。

每一寸湿软温热处都被填满,皱褶也几乎被撑平到光滑的地步。

那种饱胀感,让南舟足尖不自觉地绷紧。

但无论他如何抽送碾压,那痒处永远是在深处走,总是差那么一点。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自我插送,南舟的眼神也逐渐变得迷离,几乎要被自己刺激得射出来。

江舫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抬起伤手,准确堵住了南舟涨得高挺发红、已经开始丝丝颤抖的性器。

南舟即将射出的高潮被强行打断,小腹立即抗议地发热挛缩起来。

层层热浪温情又野蛮地舔舐着他的身体,万千缕薄绕的情丝将他的身体自内束缚起来。

他一面燥热,一面迷茫。

他低下头,眼见江舫被绷带绕紧的修长拇指内扣,准确抵住那欲望喷发的关键部位。

江舫几乎不动,只是微微一抬下巴,对他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颜。

他浑身上下,发丝、手指、脖颈,每一寸都写满了邀请。

在一箭穿心的奇异月色的照拂之下,两人都很寂静。

电影里的动静,或许都比他们的声音更大。

他们是两座寂静相拥、内里兀自涌动着沸热的岩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火山。

南舟想,他大概猜到自己需要做什么了。

他抽出了手指,却不肯将沾满水液的手撑在江舫身上。

于是他单手扶在了自己小腹凌乱堆起的衬衫褶皱上,在雪白的衬衫一角留下了一点淡淡的指印。

刚刚被拓宽的甬道是柔软温暖的,那一点从深处泛出的水液蓄在穴口入口处,恰好是最好的润滑。

这一次,南舟终于成功了。

但失败的是,南舟用心做好的扩张,才让江舫堪堪顶进去了一个头。

江舫掌下的床单骤然收紧。

二人在交合的瞬间,他们都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因为声音和快感均是同步到来,他们都以为,从对方口中发出的声音,是自己的欲声。

南舟疼得猫了腰,大腿肌肉发力绷紧,手掌在衬衫处攥出了一个掌印,气息也跟着不稳起来,并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半途而废。

这是生物怕疼避害的本能。

但江舫及时用单手把住了他绷得如同铁石的腰身,鼓励地摩拳安抚了一阵。

最后,南舟还是没有逃离。

他捂住小腹,稍稍倾斜了身体。

以这个角度,他用掌心详细直观地感觉到了身体内部内的灼热和收缩。

属于江舫的性器在他体内微微动作。

一开始,他觉得这股力量是将他从中劈开的凶刃。

但南舟很快以动物式的敏锐直觉察觉到,它并没有恶意,只是被他的身体满满包裹,在柔热的软肉间温柔地存在,像小动物饮水一样,专心吮吸品尝着他的生命之源。

身后荧幕内的恶魔发出喘息,于是南舟也乖乖地松开了紧咬的牙齿:“哈……”

江舫强忍着性器被咬紧的痛楚和隐隐传来的欢愉,像个真正仁和慈爱的圣子一样,温声细语地安慰他:“没事,没事,不痛了,慢慢来,你做得很棒一”

南舟做一阵,休息一阵,觉得自己差不多适应了后,便再努力坐得深一点。

以他目前初开的身体状况,最多最多,也只能吞吃下江舫一半的性器。

因为自己能够掌控节奏,南舟很快觉出了一点趣味。

而在默默摸清了顶在某几点后、南舟过度诚实的啜饮动作后,江舫也开始有意无意地配合着南舟的动作,徐徐顶动起腰身来。

身体内的潮涌有节奏地一波一波袭来,源源不绝的暖意带着红绯,涌入他的乳尖、耳垂、后颈。

南舟的精神力本就是连系统也难以定义的数值,如今被欲望全副支配,神智迷蒙不堪,但各项感知却又异常清晰。

汗珠滑落时引发的皮肤的小小颤动,掌下小腹的起伏弧度,还有深处穴肉被捣弄时,不住绞紧又松弛间发出的细微的唧唧水声……

南舟一直很少发声。

他向来是很能忍受的,那些欲望被他含在舌尖上,不曾倾吐。

可当体内波澜渐重时,他发现自己渐渐无法忍受了。

欲泄的性器在前方发抖,红意已经到了近乎熟透的地步,只要轻易一攥,就会有汁水迸出。

他盯着自己高翘发涨的性器,从鼻腔发出了细微的低吟,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单是发颤的“嗯”、“嗯”声,带着点委屈和迷茫。

而江舫也在前所未有的快感下,尽数倾泻到了南舟体内。

二人的精神和肉体,几乎在同时达到了高潮。

他们静静地搂抱在一起,南舟伏在江舫身上,肩膀随着沉静的呼吸一起一伏。

江舫摸着他的耳朵,一下下地安抚着他,把他的耳朵玩得水红诱人。

久旱逢了甘霖,而他们又正年轻。

仅仅是拥抱和抚摸,又让他们重新燃起了渴望。

南舟奇妙地感觉到,江舫的分身在自己体内又渐渐蓬勃起来,将还残存的火种成功引燃。

在他精神懈怠时,江舫从床头柜里取出了一只听诊器,单手给他戴上,又将听诊头抵上了他稍稍鼓起了一点的小腹。

冰冷的触感抵碰到他的小腹时,南舟身体一颤,睁开了眼睛,也顺着直起了腰。

被戴上了耳挂的他一脸迷茫,不明所以。

直到听到了小腹内在微微顶动残余物时传来的暧昧水声,南舟才敛起了眉目,撇过脸去,把恶作剧地轻笑着的江舫压住了单手。

不许这么玩。

但江舫一个覆身,就把南舟压到了身下。

——他被束缚在床头栏杆上的手,已经被他自己解放了出来。

他替南舟正了正诊线,任那听诊器搭放在他鼓起来的小腹上:“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要仔细听,明白吗?”

南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江舫笑了,拨开南舟被汗水沁得湿漉漉的发丝,露出了薄汗微微的额头,温柔地亲吻了一记。

……南舟既然已经适应这样的节奏,那么现在,就轮到他的主场了。

窗外传来长短声交织的蝉鸣,和树叶被白日阳光烤炙后的、淡而温热的草木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