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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道:“我们的愿望,一个都不能少。”

“只要我们‘朝晖’赢了,我们就能回到正常的世界去喝啤酒、吃火锅。我们要有数不清的钱,每人平均分一份。还有我爸,你妈,四眼他妹,也都可以在现实世界里活过来。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不是吗?”

他们五个人,有着同样的目标,也有着同样的信念。

他们的利益至高无上。

只要他们自己能活着就好。

其他人活不过他们,是没本事。

魏成化垂目,看向地上的两具尸体。

“同情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苏美萤看穿了他的心思,嗤笑一声,“我们当然必须得活着回去,其他人就算了。”

魏成化点头,认可道:“……如果所有人都回去了,他们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外面那些人的。”

苏美萤骄傲地扬起下巴,尽管她现在的脸污糟一片,已经无法细看了。

她恶毒又诚恳地道:“所以,我们会是唯一的冠军。唯一的、活着出去的人。”

魏成化:“嗯。”

娇小的苏美萤跨过地上的两人,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无能的失败者:“走,干活了。”

但她的内心,远不及她口头上这样轻松。

她把手探进口袋,握紧了那册《魅魔的低语》。

江舫害得“朝晖”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她当然要让江舫照单赔偿!

现在南舟拿捏在她手上,可不是由得自己予取予求,搓圆捏扁!

可是,等她翻开册子,才想起来自己在发疯前,已经动用了那排名第三位的强力诅咒。

那个诅咒,能够让她整本书上可用的诅咒都悉数作废。

心疼之余,苏美萤也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那个诅咒启用之后,南舟将在物理层面上彻底变成一个怪物!

然而,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会儿,她便又意识到了一点不妙。

好像……那份诅咒,并没有烧尽?

她急忙翻开,发现其他诅咒淫纹还是正常的、可使用的状态。

但当她尝试着重新发动诅咒【窒息体验】时,新撕下的诅咒却无法发挥应有的功效。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上一个诅咒还没有贯彻完全,下一个就无法使用。

……简而言之,就是卡bug了。

苏美萤咬牙切齿地叫住了正要去寻找下一队目标的魏成化:“……回去!”

魏成化微微皱眉:“嗯?”

苏美萤气得声音都更尖细了:“回刚才我们遇到江舫的地方!快点儿!”

她想要找回没烧完的诅咒,设法撤销之后,再好好折腾南舟一番。

可等回到原处,那半页纸角早就被江舫回收。

遍寻无果、苏美萤气得连连跺脚时,她根本没注意到,一点点从齿关中泄出的细微低吟,正从距离他们不到三十尺开外的墙缝中渗出。

……

空间内大约有30平米的可用面积,墙壁是灰黑水泥浇筑成的,门合上后,就没有自然的光源了,只剩下一颗系在塑料绳上的灯泡,静静悬在半空当中。

这里的家具陈设相当简单。

一张小桌,两把木椅,一张单人床。

像是过去战争年代为了躲避轰炸而设的防空洞。

江舫的目光落向这小小空间内唯一的一张床铺。

床脚的被单凌乱不堪,满布磨蹭的痕迹,纤维绷得紧紧的,似乎随时会崩断。

南舟一只光裸的脚正蹬在底侧坚硬的栅状床栏上,西装裤滑到了膝弯处,小腿肌肉拗出一个极力忍耐着的弧线。

南舟的袜子一只已经彻底脱落,另一只从他脚踝处滑落,挂在紧紧内扣的脚趾上。

因为南极星并不作为队友存在,所以它可以在储物槽中自由进出。

它玩心重,看见活动的长条物,就起了玩心,跳来跳去地去扑那敏感的长尾巴。

尾巴被它rua弄得不胜其烦,摆来摆去。

每动一下,南舟的呼吸就哽一下。

这种一哽一吸的节奏,让人感觉南舟随时会因为过度呼吸而昏迷。

可他始终是清醒的。

李银航望着床上背对着他们的南舟,嗫嚅的声音几近哽咽:“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南舟雪白的衬衣被后背层生的翅膀撕开,一双长约半丈、破破烂烂的魅魔翅膀像是被玩弄过度了,垂在他弧线精致的肩胛骨下,小幅度地扇动着。

江舫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嗯,知道了。”

李银航带着哭腔,懂事道:“需要我闭眼吗。”

江舫向床侧走去:“嗯,辛苦。”

南舟背对着他,一呼一吸,那种叫人窒息的脆弱感让江舫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喉结上下游移了好一阵,他才想起来喘气。

江舫走上前去。

他注意到,听到脚步声的南舟,像是小野兽一样警惕地弓起了腰线。

江舫轻声说:“是我。”

南舟紧紧耸着的背部肌肉这才放松。

江舫也得以看清了南舟现如今的全貌。

他的衬衣下摆的纽扣被解放了。

他精实漂亮、缺乏肉感的小腹上挂满了汗珠,正随着他的呼吸弧度清晰地一起一伏。

而他猫眼一样狭长漂亮的肚脐上,正叩着一枚崭新的淫纹。

……是一只生了羽翅、形似男性生殖系统的魔鬼图腾。

他的尾巴透着熟透了的红,上面覆盖着的细密绒毛上沾了些汗水,显得有些摆不动的沉重。

江舫出声:“南老师——”

话音刚起,南舟的一双带着骨迹的翅膀猛然发难,把江舫圈抱进了自己怀里。

江舫被搂得猝不及防,忙探手去维持身体的平衡,却不慎按住了南舟牢牢被自己choker束缚住的手腕。

……他真的很听话,没有挣断。

借着从翅膀外透出的一点灯亮,江舫看到他头发上泛着晶晶的汗水,choker的银饰落在他凌乱的头发上,反射着碎碎的驳光。

更重要的是,他的额头上长出了两只尖尖的、红黑相间的小角。

很可爱。

江舫的心登时软得一塌糊涂。

南舟用翅膀将他牢牢圈揽住,一双翅膀敏感到不能交碰,所以勉强构成了一个不相交的三角。

南舟小声说:“你不要看我。”

江舫抬手去摸了摸他的角,摸得南舟脸色微变。

细小的电流顺着那角,直接钻入他的大脑,刺激得他浑身发软。

江舫注意到他神态的变化,急忙撤回手来。

他的声音在翅膀的围护中,带了一点小小的回音:“不舒服吗?”

听了江舫的话,南舟又不得不集中注意力、体验了一下身上周游肆虐着的欲望,嘶嘶地小幅度抽了两口气:“嗯。还能忍。”

江舫略略松了一口气。

……还好,南舟还没有完全丧失神志。

他的视线瞄向自己的掌心。

那里攥着半页未被焚毁的诅咒道具。

……是还没有烧完的缘故吗?

放下心来后,江舫细心将南舟出汗的头发一一拨开、理好。

能让他舒服哪怕一点点也好。

南舟闭着嘴,一点声音也不出。

江舫笑说:“怎么跟猫似的。”忍耐性这么强。

“……唔。”南舟喉咙里发出一声软软的应答,余光一瞥,恰好看到江舫青红交错的手背。

他不听话的尾巴这时却异常顺畅地缠上了江舫的腿,拉了拉:“你,受伤了?”

江舫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地撒娇:“疼。”

南舟扭了扭身体,被魅魔效应影响得微微透了红的眼睛直直望着江舫。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并未受伤的手,纳罕地小声提问:“……我也会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