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这人好可恶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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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让:“……这是住哪儿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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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晚余认真道,“你总不能住我家吧?就算你住我家,明天不还是要走吗?难道我说不让你走,你就可以一直住下去吗?你要交接军务,要向你父皇述职,还要出席庆功宴,安置抚恤阵亡将士的家眷……”
她掰着手指细数祁让接下来要做的事,把那点子暧昧氛围数得荡然无存。
“好了,别说了,你知道的太多了。”祁让郁闷地叫停了她。
晚余:“这不是你在酒馆里说的吗,你说你还要祭祖呢……”
祁让忍无可忍,坐过来捂住了她的嘴:“你再说,我就……”
晚余没有丝毫准备,被他突然的靠近惊得瞪大眼睛,柔软的唇贴着他灼热的掌心,半边身子贴上他结实的胸膛,隔着单薄的春衫,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那擂鼓般的心跳。
车厢里一时没了任何声响,晚余的心从所未有的慌乱。
她很想问问“他就怎样”,可她的嘴被捂着,喉咙干涩,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祁让本人也有点慌,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一冲动坐了过来,还捂住了晚余的嘴。
虽然他确实很想她,但也不能对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子动手动脚。
他很怕她会生气,会害怕,会把他当成居心不良的人。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跟她道个歉?
还是赶紧坐回去?
再不然,就假装若无其事地和她一起看风景?
胡尽忠要是在这儿就好了。
他准有办法。
孙良言是个死人吗?
怎么一声都不吭?
正想着,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孙良言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隔着车窗喊了一嗓子:“殿下,到了。”
这一嗓子如同打破某种结界的魔咒,两个僵硬成石像的人顿时活了过来。
祁让嗯了一声,松开晚余,没事人一样说道:“走吧,到家了。”
“好。”晚余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头发,跟在他后面钻出车厢。
祁让先跳下车,在下面对晚余伸出手。
晚余刚要去抓他的手,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同时收回了手。
“夫人,是小姐回来了。”落梅扶着梅氏出来,寻梅飞快地走到马车前搀扶晚余,“小姐慢点,奴婢扶着你。”
祁让向后退开,晚余扶着寻梅的手下了马车。
梅氏过来给祁让见礼,感谢他特地把晚余送回来。
祁让客气回礼:“我们许久不见,只顾着说话,忘了时间,让夫人担心了。”
梅氏忙道不敢:“殿下刚刚回京,一路奔波劳累,想必十分疲乏,小妇人就不请您进来坐了。”
祁让不动声色地看了晚余一眼,对梅氏请求道:“夜深了,原不该再打扰夫人,但我受了点伤,方才马车颠簸撕裂了伤口,夫人能否容我进去包扎一下再走?”
孙良言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刚要开口询问,被祁让一个眼神制止。
晚余愣了下,随即想到祁让之前说有事要和阿娘说,便小小地替他撒了个谎:“是的阿娘,殿下的伤口流血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就让他包扎一下再走吧!”
“这……”梅氏看看天色,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对祁让伸手作请:“殿下请吧!”
“多谢夫人。”祁让道谢,叫了孙良言和另外一名护卫随他进去。
夜色深沉,灯笼昏暗,没有人留意到这个护卫的模样。
直到几个人跟在梅氏身后进了偏厅,丫头点亮了灯烛,梅氏请祁让落坐,让晚余给他沏茶,让丫头去烧热水,自己打算去找些干净的布条,转身出门的一刻,无意中看到了那个护卫的脸,身子蓦地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在原地。
那护卫也向她看过来,沧桑的面容,却有着一双温和沉静的眼睛,在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双眼睛迅速溢满了泪光。
“枝枝……”他站着没动,很小声地唤出梅氏的乳名。
梅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眼泪夺眶而出:“阿兄,是你吗?”
“是我,枝枝,是我。”那人轻轻点头,嗓音发抖。
梅氏失控地哭出声来,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了他怀里。
晚余吓一跳,看着阿娘失控的举动,又转头看向祁让:“殿下,怎么回事,你这个护卫是谁呀?”
“是你舅舅。”祁让语出惊人。
晚余确实被他惊到,瞪着懵懂的眼睛问:“舅舅?我哪来的舅舅?”
“甘州来的。”祁让笑看着她,灯光下眼波温柔如水,“我从甘州给你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