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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裴绥,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咆哮完才开始追问,“快说,谁啊?我认识吗?我见过吗?谁能把你这朵高岭之花拉下神坛啊,厉害啊,能让你脱单!是哪位仙女?”

总不能还是顾瓷吧?

他在国外都听说顾瓷回来了。

但这句话他没好意思问出来,怕伤这位高岭之花的自尊心。

裴绥对他的鬼哭狼嚎充耳不闻,只挑了下眉,没什么温度地吐出一个名字,“孟笙。”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这回沉默的还要久一点。

大概有个十多秒吧,话筒里才爆发出怒骂声,“你可真不是人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个居心叵测,人面兽心,心怀不轨,别有用心,狡猾奸诈,其心险恶,大尾巴狼……”

裴绥觉得他把这辈子会用的成语全说出来了。

他淡淡打断他的话,“不会用成语别瞎用,丢人!”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脑海里的记忆停留,裴绥没再多说什么,等她收拾完东西了就一块出了门。

孟笙上午去了趟美协和文联,下午又见了另一个美术馆的负责人,对方和她商讨了下关于七月份与东京森兰美术馆联合举办艺术论坛出版论文集。

还有一次学术会议室就在这个月的18号,地点也在东京。

这次的会议和文集是亚洲当代艺术的多元素碰撞,填补研究空白,通过国际出版渠道挑战西方中心主义叙事文化,跨文化协调。

对于一笙美术馆来说,这是一种提升自身在国际上话语权的意义。

机会可遇不可求。

没有任何犹豫的必要,孟笙当时就应下了。

下午四点半,她驱车前往德青附属医院,在路上买了几样水果和孟承礼能吃的点心。

到住院部的17楼,一架纸飞机从远处直挺挺飞过来,飞机前面那个尖端撞在孟笙的鞋面上,直挺挺地掉在了她脚前。

她微愣,刚抬起眸子,就看见一道小身影跟个炮弹似的冲了过来。

嘴里还兴冲冲地喊道,“孟姨姨!”

跑了没几步,大概是想起爸爸之前的教导,缈缈又急忙刹住车,放慢步子走到她面前。

那张白净可爱的小脸蛋上扬起笑容,奶声奶气道,“孟姨姨,你终于来了,我可想你啦,吃饭想,睡觉想,拼图想,玩芭比娃娃的时候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