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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的人坚称时芸是个女子,不能让时老爷子一脉断了根,不肯放我们离开。

我便……趁夜间意外起火,时家人救火时,偷偷带时芸二人逃离。

时家人穷追不舍,小民不得已,求助恰好路过的王爷。”

“……意外起火?”林净月有些不信。

不过想来,吴庸既然做了,就不会留下证据。

又有她的敲打在先,他不敢伤人性命。

如此一来,时家人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是,”吴庸不敢抬头,慢声说道,“时芸本想亲自来谢过太子妃,只是……她人在司造局,不好堂而皇之前来东宫,只能托我向太子妃道一声谢。”

林净月‘嗯’了声,又问了几句话后,命泊春将人送出去。

等人一走,太子慢吞吞放下书,抬起头:

“你挑的几个人,都还不错。”

林净月敏锐察觉他话里有话,试探着问:“可是武举那边,来了什么消息?”

太子点点头,喝退所有宫人:

“礼部有个孤的人,今早传来消息,鸣鱼或在二甲之列,郑津还要靠前,城南那人,亦在榜上。”

接下来,就看文考这边,是个什么情况了。

林净月没有再问,坐到太子身边,和他一起看起书来。

*

成远侯府,

唐景颜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瞧着有些焦急。

上回被郑津训斥一番后,她又回到了被禁足石榴院的日子,去求老夫人,也没有用。

唐景颜不免心有怨恨,郑津太过无情,分明她才是……

思绪一顿,唐景颜突地想起那日蒋氏说的话。

她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眸子格外坚定。

明明她才是侯府真千金,而林净月,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小人贱人!

又走了两圈后,一个丫鬟匆匆进了石榴院,朝她摇头:

“小姐,世子夫人正在伺候老夫人用膳,将我打发了回来。不过……陈管家去接姑爷了,大概半个时辰就来院子里。”

唐景颜狠狠揪了下衣服,世子夫人?

好一个裴织锦!

现在不是她有求于自己的时候了,便开始处处与她为难,真真是个心黑的小人!

她心思微转,不动声色问起另一件事:“近日东宫,可闹出过什么事?”

她分明将纸条送到三皇子提过的侯府小厮手中,都过去好几天了,林净月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丫鬟瞄她一眼,暗暗记下她的问话和神情,摇了摇头:

“并无。昨日乃是宫宴,谁敢在宫宴上大肆张扬?”

唐景颜拧着眉头,没有再多问。

连喝几盏茶消消火气,就见陈管家带着周肆然进了院子,温声笑道:

“小姐,姑爷,你们聊,我和丫鬟们,在门口候着。”

等人一走,唐景颜立刻抓住周肆然的胳膊:“肆然,不如我们挑个吉日,趁早成婚?”

成远侯府,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正好趁出嫁,揣上嫁妆到周家去。

往后没钱了,再时不时回一趟侯府拿银子,也不错。

凭她的本事,再加上有侯府和太子妃当靠山,在京城做买卖,谁敢不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