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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两人都有些疲惫,先后洗漱。当林云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时,发现董曦月已经倚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她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卸了妆的脸庞清丽脱俗,在柔和的床头灯下美得有些不真实。

林云心头一热,走过去坐在床边,俯身就想将她搂进怀里亲吻。

董曦月却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推开了他,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先别急嘛,我有件正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林云握住她推拒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什么事不能等会儿再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说着又要凑过去。

“哎呀,真的有事!”董曦月稍微用力抽回手,坚持道,“说完再做也不迟嘛,又跑不了。”

林云见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只好按捺住心头的躁动,重新坐好:“好吧好吧,什么事这么郑重?你说吧,我听着。”他心里琢磨着,莫非是晚上那群女人的事?要秋后算账?

董曦月斟酌了一下语句,缓缓开口:“林云,我想…等这边学业告一段落,出国去留学。”

“出国留学?”林云闻言,猛地一愣,脸上的慵懒和情欲瞬间褪去,被错愕取代,“什么意思?你不是在跟着顾教授读研吗?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出国?”

董曦月白了他一眼,解释道:“我现在已经研二了,课程差不多都修完了,论文进度也很快,明年年中左右应该就能提前毕业。所以时间上正好。”

“这么快?”林云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可是…为什么突然想着要出国?在国内深造不一样吗?顾教授可是学界泰斗,能跟着他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也不是突然决定的,”董曦月语气平静,却带着坚定的力量,“这个想法其实在我心里酝酿有一段时间了。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我,还想再多学一些东西,拓宽一下视野,尤其是想系统地了解一下国外最前沿的研究和管理理念。这对我的未来会有好处。之前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最近才真正下了决心。”

她看着林云脸上明显流露出的失落和不解,轻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我出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