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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犹豫,伸手用力的推了推昏睡中的南宫婉。

南宫婉迷迷糊糊地醒来,顿时感觉浑身如同散架般传来剧痛。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陆景那张让她恨入骨髓的脸。

昨夜的恐惧和屈辱瞬间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就要怒骂:“你这畜……”

“闭嘴!”陆景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不想死就给我听好了,你的男人,景帝,现在就在外面大殿等着,你想让他看到我在这里吗?”

“陛……陛下来了?!”南宫婉瞬间彻底清醒,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自己的寝宫里藏着一个男人,若是被景帝撞见……

那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就在这时,寝殿门外传来了贴身宫女秋月小心翼翼的声音:“皇后娘娘,您醒了吗?陛下驾到,正在大殿等候您。”

南宫婉听到景帝是在大殿,而非直接进来,猛地松了一口气。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慌,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对着门外说道:“秋月,让陛下稍等片刻,本宫昨夜看书睡得晚了些,刚醒,这就更衣过去。”

“是,娘娘。”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待宫女离开,南宫婉猛地扭头,看向好整以暇站在床边、一脸平淡的陆景。

她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杀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陆景却对她那吃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反而俯下身,用手指轻佻的捏了捏她白皙光滑,却冰凉的脸蛋,低笑道:

“皇后娘娘,下次若是再敢搞这种小聪明,派些阿猫阿狗来烦我……呵呵,惩罚可就不会像昨晚那么简单了。”

他的笑容冰冷,语气中的威胁意味让南宫婉不寒而栗。

说完,陆景不再停留,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从窗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寝殿。

南宫婉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和心中的滔天恨意,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她踉踉跄跄地走到梳妆台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凌乱的发髻和衣袍,又用厚厚的脂粉勉强遮盖住脸上的憔悴和泪痕。

这才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腰背,向外走去。

每走一步,身体都传来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夜遭受的非人折磨。

…………

承乾宫大殿。

景帝周景玄已经等了一刻钟,脸上显露出些许不耐烦之色。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才看到南宫婉脚步略显虚浮酸软的缓缓走来。

“臣妾参见陛下,让陛下久等了,请陛下恕罪。”南宫婉走到近前,屈膝行礼。

景帝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南宫婉脸上。

看到她即便施了脂粉也难以完全掩盖的憔悴,和那浓重的黑眼圈,他忍不住皱眉问道:“皇后可是凤体欠安?怎的脸色如此难看?而且这都日上三竿了……”

南宫婉心中一慌,连忙低下头,避开景帝审视的目光,解释道:

“回陛下,臣妾无恙,只是昨夜在书房偶得几本宫外流传进来的话本小说,内容颇为有趣,一时看得入了迷,直至凌晨方才入睡,故而今日起得迟了,不知陛下突然驾临,未能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她将自己憔悴的原因归咎于熬夜看闲书。

景帝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身为六宫之主,一国之母,竟然沉迷于那些市井小民才看的低俗话本。

还为此熬夜伤身,大中午才醒来,这成何体统?

他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满。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两年确实冷落了她,许久未曾临幸后宫。

上次她派人去请自己用膳,自己也因在禁地修炼而未能前来,或许她心中苦闷,才以此排遣?

想到这里,景帝心中的不满稍稍淡化,反而生出一丝难得的愧疚。

他缓和了语气,说道:“皇后,这两年……辛苦你了,再等一段时间,待朕忙完眼前的大事,定然会好好补偿你的。”

南宫婉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补偿?

陛下要补偿自己什么?

他不是已经……已经不能人道了吗?

还能如何补偿?

黑自己一些珠宝首饰?

哪有什么用……

她只能低下头,回道:“陛下言重了,臣妾不辛苦,陛下保重龙体,处理朝政才是最重要的。”

她这本是一句例行公事的关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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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听在景帝耳中,却莫名有些刺耳。

宫内私下流传他“不能人道”的风言风语,他并非不知,只是懒得理会。

此刻南宫婉这句“保重龙体”,在他听来,仿佛就是在隐晦地提及此事,提醒他那方面的无能一般。

景帝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和尴尬。

但他自然不会解释什么,难道要告诉皇后自己是在修炼一种神功,所以不能行房?

他只能将这点不快压了下去,不再纠结此事,转而说道:“皇后,上次你派人去请朕来用膳,朕恰好不在,今日朕得空,便过来与你一同用午膳吧。”

“多谢陛下抬爱。”南宫婉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恭敬应道。

很快,宫女太监们便将精致的御膳一道道摆上桌。

两人相对而坐,默默用膳。

景帝似乎想弥补一下之前的冷淡,难得地主动给南宫婉夹了一筷子她平时爱吃的清炒时蔬,放入她碗中。

就在他递过菜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南宫婉微微低垂的脖颈。

忽然在她衣领下方,看到了一小块若隐若现的、类似淤青的红紫色印记。

景帝动作一顿,随口问道:“皇后,你脖子那里……是什么?怎么好像有块印记?”

南宫婉闻言,浑身猛地一僵,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

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心脏狂跳。

那是昨晚陆景那个畜生留下的痕迹,她今早梳妆时竟然遗漏了。

她强行压下几心中的恼恨,淡声回道:“回陛下,没什么大事,是臣妾昨夜起身喝水时,眼神不好,不小心在门框上磕碰了一下,过两日便消了。”

景帝看着她那略显慌乱的神色和苍白的脸,虽然觉得那印记的形状不太像磕碰所致,但也并未深思。

偶尔有些小磕小碰也属正常,或许是她觉得丢脸才神色有异。

于是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哦,原来如此,日后小心些才好。”

“是,谢陛下关心。”南宫婉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是陛下看到自己身上其他的肌肤,肯定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低下头,不敢再让景帝看到自己的表情,心有余悸地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以往景帝来看望她,她会很高兴。

此刻却只希望他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