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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李瑜也不是什么软包子。

人家一直攻击你,你一直守顶什么用啊?

他得打,他得攻击回去才行。

宁照安在他背上蹭了蹭:“所以呢,夫君想怎么做?”

黑暗中李瑜拽着妻子白皙的手,想出了个绝佳的好法子。

“既然崔老登不愿意好好致仕,那他干脆就不要致仕了,把脑袋留在京城多体面啊。”

他语气阴恻恻的,是那种能吓哭小朋友的程度。

宁照安非旦不觉得害怕,还多少有那么点儿兴奋。

“夫君说错了,是让崔先生的脑袋,和他儿子的脑袋永远留在京城,单单要崔先生的脑袋岂不是要父子分离。”

“多残忍啊!”

李瑜揽着老婆倒下去继续睡,在黑暗摸索到照安的脸蛋掐了掐。

“这两口子能做长久夫妻,总归是有许多相像的地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嘛。

扬州。

崔永元这个知州干的,比宁源要舒服得多了去了。

每日吃吃喝喝睡睡,衙门的事务都有亲爹给他请的幕僚处理,他只需要点个头签个字就能回去睡大觉。

偶尔无聊了往公堂上坐一坐,那就算他今日顶顶勤快了。

可他心中依旧觉得憋屈,凭什么自己只能当个知州啊?

他爹可是崔延龄,从陛下开府的时候就跟着了。

谁知道就给他这么小一个官职,就给他打发了。

“州尊,清吏司的程司务来人了,问扬州的田亩什么时候能清丈好,还闹着非要您亲口给个确切的日子。”

闻言小崔更不乐意了,这司务是个什么东西啊?

九品官儿!

区区九品小官儿张口就要见自己,还监督起自己来了,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

所以小崔连眼皮儿都不抬的,直接表示不见。

“告诉那个什么狗屁司务,有话让他们郎中来亲自跟本官说。”

就算是来个和自己平级的郎中,也要看他心情好不好才见。

幕僚柳鸿易满脸无奈出去传话,他有些后悔接下了这个差事。

虽然禄钱比大多数人都丰厚,可别人的官儿好歹还办点儿事,遇到这位崔小阁老是啥事都不干。

里里外外、大大小小,全都靠他一个人操持不说。

主要吧他这人还特别跋扈,处处都会得罪人。

崔家给再多的钱,他都有点怀疑自己会不会有命花。

程陵早知道自己见不到崔知州,可是见不到他怎么激怒他呢,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大骂。

“每月给某些人那么多俸禄,还不如养条狗养只大雄鸡,它们好歹一个会看门一个会打鸣。”

“不管是哪个不都比只会吃喝,还不能杀了吃肉的大肥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