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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宣讲,虽然角度各异,但核心信息高度统一:定性极端犯罪、强调危害巨大、呼吁国际合作、支持中国追凶。

它们在各大国际媒体平台密集轰炸,形成强大的舆论合围,有效对冲了网络上零星的阴谋论,将全球公众的认知牢牢锁定在“反极端犯罪”这一“政治正确”的轨道上。

一场震惊全球的血案,在外交辞令和专家解读的层层包裹下,被迅速纳入国际社会“反极端犯罪”的宏大叙事,各方势力在台前配合默契,谴责声浪整齐划一。

然而,在平静的外交辞令和专家分析之下,真正围绕着幻神芯片归属、幕后黑手追查、以及未来国际科技格局走向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这场全球同台的“反极端犯罪”大戏,帷幕虽已拉开,但最核心的剧情,依旧隐藏在聚光灯照不到的阴影深处。

全球舆论场关于“跨国武装犯罪”的声讨余音未歇,各国象征性的“联合反极端犯罪演习”如火如荼地展开。

深安市也接到上级命令,武警支队与特警大队展开了代号“磐石”的快速反应联合演习,警笛在城市上空呼啸,装甲车在街道上巡弋,向外界展示着“亡羊补牢”的决心与力量。

然而,在幻神科技园内部,气氛却截然不同,这里没有演习的喧嚣,只有一种冰冷到令人窒息的肃杀。

秦峰(代号“雪狼”)率领的幻神独立团,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开始了对园区内一万多名员工进行史无前例的、全方位、无死角的大筛查,这不是演习,而是真正的刮骨疗毒。

筛查的艰难远超想象,上万名员工,从核心研发工程师到食堂厨师,从高管秘书到园区保洁,无一遗漏。

每个人的背景、履历、社会关系、近半年的通讯记录、财务流水、网络行为……海量的信息需要交叉比对、甄别核实,独立团的情报分析部门灯火通明,彻夜不休。

然而能潜伏在幻神集团内部,尤其是能在昨夜那种严密监控下配合袭击的“棋子”,必然经过了精心伪装和长期蛰伏。

他们可能是兢兢业业的老员工,可能是人缘不错的部门主管,甚至可能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技术宅,表面的履历往往干净得无懈可击。

惨烈的袭击和随之而来的高压筛查,让整个园区笼罩在巨大的不安中,无辜的员工担心被牵连,彼此间也多了几分猜忌,独立团既要高效筛查,又要尽量安抚人心,避免造成更大恐慌,分寸极难把握。

对手显然具备极高的反侦察能力,一些可疑的通讯记录被多层加密甚至通过物理方式传递(如特定垃圾桶、洗手间暗格),资金流向也经过多级离岸账户洗白,追踪异常困难。

秦峰坐镇临时指挥中心,面前巨大的屏幕上滚动着无数条信息流,他眼神锐利如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时间在流逝,压力如山,他知道,每拖延一秒,那只隐藏的“鼹鼠”就可能销毁更多证据,甚至策划下一次破坏。

经过数日不眠不休的高强度筛查和交叉印证,几个高度可疑的目标被锁定,独立团的行动组如同捕猎的狼群,在周密部署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悄无声息地将这些人控制住,没有惊动其他员工,没有引起任何骚乱。

审讯在绝对保密的环境下进行,面对铁证如山(如无法解释的大额境外资金注入、特定时间点与不明身份的加密通讯记录、以及对其岗位权限的异常利用轨迹),心理防线再坚固的人也会崩溃。

幻神集团后勤部主管张明,坐在审讯室中,声泪俱下地哭喊道:“我…我就是一时糊涂啊!”

张明,一个在幻神干了快三年的老员工,最早跟着严飞的二十人之一,此刻瘫坐在审讯椅上,涕泪横流,再无往日的精明干练。

“去年…去年我儿子在国外惹了官司,要一大笔钱…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有人…有人找到我,说只要提供一些园区安保换班时间表和部分区域的门禁卡复制权限…就…就能帮我解决儿子的麻烦…还能给我一大笔钱…我…我鬼迷心窍了!”他捂着脸,肩膀剧烈耸动,为了救儿子,他出卖了守护多年的家园。

李娜,幻神集团IT运维工程师,一个看起来文静内向的技术女,此刻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为什么?很简单,钱,还有…不服气!”

她推了推眼镜,疯狂地怒吼道:“我名校毕业,能力不比那些海归差!凭什么他们一来就坐高位,拿高薪?我就只能干底层运维?猎头找到我,开出的价码是幻神给我的五倍!条件只是定期拷贝一些服务器日志和网络拓扑图…我觉得这没什么,又不涉及核心代码…呵,现在想想,我真是蠢。”她的背叛,源于被放大的不公感和对金钱的贪婪。

王强,幻神科技园区安保副队长,曾是武警退役,加入幻神安保后被委以重任。

此刻,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沙哑地开口:“我…我对不起这身制服…对不起死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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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我老娘得了癌症,进口药一个月好几万…幻神的医保不够!我申请补助,流程又慢又卡…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以前一个‘战友’找上门…说能立刻给我钱,条件是在特定时间点,让几个巡逻组‘恰好’偏离核心区域路线…我…我该死!”家庭的困境和内部管理可能的疏漏,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还有几个外围提供零星信息的小角色,动机大多类似:被抓住把柄(如赌博欠债、不当男女关系照片)胁迫,或是被重金收买。

当秦峰将初步审讯报告和这几个人的资料放在严飞面前时,严飞正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下方逐渐恢复秩序的园区,他的手臂还吊着,脸色依旧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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