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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年交不出药,可就不好说话了,三叔得盯紧一些,我听说有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拿了定金转手就去县里逍遥了,这样游手好闲之人,可得让三叔去警告几句。三叔今儿去收租了是吗?真是辛苦了他,三婶,你坐坐,我看三叔近来操劳过度,侄儿给他开一个滋补的方子吧。”

三婶笑了,叶春秋有时候很苛刻,她之所以不生气,心甘情愿供他差遣,就是因为叶春秋有铁面无私的一面,偶尔也会展现出一家人的温情,对那个三叔和自己这个婶子偶尔也会体贴,自然,这种老练的为人处世之道别人没有察觉,三婶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她心里只是想,将来若是中了举,中了进士,春秋做了官,乖乖,这还了得。

人嘛,最重要的是有了希望,叶春秋的前途大为可期,这就意味着叶家将来也可能因为春秋而兴旺发达,这个家固然不是三房的,可是老大平时不太爱理家里的事,春秋将来是要出去做官的,说来说去,三婶还是管家婆啊,即便只是如此,三婶也觉得很满足了。

叶春秋写完了药方,交给三婶。

三婶拿着药方致谢,一面眼珠子一转:“春秋啊,有件事得跟你说道说道,你看,你现在出息了,你爹呢,咳咳……我直说了吧,听说近来有人想给你爹说媒。”

呃……叶春秋微微有点脑抽。

三婶眯着眼道:“哼,那些人当初也没见想嫁你爹,现在倒好,见你出息了,你爹又当着家,这不,门槛都踏破了,哼哼,都是些寡妇,有几个好的?即便有几个黄花闺女,那也只是想高攀来着,春秋,你可要盯紧了啊,可莫要给人骗了。”

三婶这样子,叶春秋就晓得她是怕大房真有个新妇上门,同行是冤家啊,本来家里的事都是三婶操持的,大房毕竟没有女人嘛,可有人进门,就没她的事了。三婶精力充沛,现在管着家里的事正得意呢,怕就怕有人来破灭了她的黄粱之梦。

叶春秋顿时被三婶的‘长远目光’给慑服了,这尼玛的,原来也是个撕逼小能手啊,只是多个后娘,叶春秋也是不肯的,总觉得怪怪的,当然,父亲若是要纳妾,他倒是能体谅,于是他深深看三婶一眼:“三婶,这事儿啊,我做儿子的能说什么,家里不是有三婶看着吗,若是有不合意的,三婶回了就是,问我做什么?”

三婶便晓得了叶春秋的意思,她本来还想抬出绣娘出来,劝劝叶春秋,说几句你可得为你过世的娘想一想诸如此类的话,现在叶春秋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便连忙说,春秋真是懂事。

叶春秋实在不愿提起这个话题,便道:“怎么近来不见俊才来寻我。”这是客套话,显得自己和俊才关系友好,自己很珍视俊才的兄弟之情。

三婶反而吞吞吐吐了:“他呀,没出息,婶子告诫了他,叫他不要来打扰你,省得耽误春秋读书备考,他不爱读书,在家里也养懒了,所以便让他跟着他爹去收租,权当是无事找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