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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是自愿难道还有人拿刀逼他……”徐绮说着抬眼正对上谭九鼎严肃深沉的眼神,被他这么一瞧,立刻意识到他或许不是无理偏袒,而自己的话太过轻便了,于是改口,“那你说,我听着。”

谭九鼎这才长长叹了好大一口气,认命似的看看四周,无奈道:“此处人多眼杂,我们回去再说吧。”

二人这一路聊着,也很快就回到了客栈。

知道接下来将有一大堆重要私密的谈话,谭九鼎刻意吩咐店小厮没有招呼不要擅自上来。

可做好了打算,万万没想到,还是让意外吓了一跳——

谭九鼎刚迈进门,就遇一把剔骨刀横在了脖子上。而徐绮也被紧紧捂住了口鼻,别说呼救,差点儿憋死。

谁都没料到屋内还有特殊访客。

“别出声!”

一个异常嘶哑低沉的声音从门后响起。对方脚尖一磕,门板就“砰”地关闭了。

谭九鼎认得他声音,卸了准备反击的内劲,缓缓道:“你呼吸很重,伤得厉害?”

“哼,死不了。”

“……放人,你潜进来不是为了玩捉迷藏的吧?”

就在徐绮快上不来气时,捂住她半张脸的大手终于松懈下来。她猛吸一口气,咳着瞪向那既让人好奇又叫人生气的神秘惯盗。此番他没站在阴影中,总算叫她看清了模样——

四十不够三十末梢,身形与谭九鼎相似,但更显沧桑粗壮,五官不说与影身图有十分,也至少有八分相似,虬髯蓬乱,抬头歪头可见衣领下一道骇人伤疤,不禁叫人惊疑受过这样的伤也能活下来?

而他手上,也有类似冻伤的痕迹,五指关节更是变了形。

徐绮的视线最后落在他涓涓流血的腰侧。“你伤得很重,血再流就要流干了。”

“我说了,死不了。”此人似乎对她有莫名敌意。考虑到他当时曾语气不善地提起她爹名讳,徐绮猜想其中恐还有她所不知道的渊源,虽说事后让谭九鼎打哈哈糊弄过去了。

“你之所以来这儿要么是有重要事交代,要么是曾经的安身之处不再安全逼得你无处可藏。不管是哪条,你都不该是这种态度对我们说话吧?”

“……呵!”那人左右看了徐绮两眼,扭头对谭九鼎说,“你就喜欢这种类型?”

还没等谭九鼎张嘴答话,徐绮微微涨红了脸,语速飞快嗔道:“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你现在把衣衫脱下来我说不定还能善心大发帮你缝上两针,否则就请你到别处去死,别污了我们要住的房子。”

听得谭九鼎嗤了声,抄着手臂看好戏一样对左大益劝说:“我要是你,现在就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