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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左大益忍不住叹了声,“我就喜欢爽快人,那你直接说说,他现在人在何处?”说罢便扯下了净尘绑在的帕子。

老和尚先是抽了口气,像平复一样缓了缓道:“几位莫要造下恶业……”

“你省点劲儿,再乱嚼舌头我就给你割下来,反正用手写也一样。”

左大益晃晃刀尖,净尘就不再多嘴了。

“……老衲与此人只见过一回。”

“很好,说下去。”

“……是在这月廿十那日深夜。”

徐绮听见这日子,不由地看向谭九鼎,而后者也收到信号看过来。看来他也意识到了,那天正是他们初到淮安之时,也是恒昌典闹贼……也就是左大益初次夜闯恒昌典被店伙计发现那天。

而当天白日,王程去当铺找过李本中,冒名黄璋让他去安排船只。

时间刚刚卡得严丝合缝。

如此看来,就是王程离开恒昌典后,直接到龙兴寺来了。

抓住了。

徐绮心底小小地兴奋起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假设竟然找对了地方。

“当时还有谁?”

“……还有陈家一个张姓管事,和一个蒙着脸的人。”

左大益的刀尖又近了点。“我劝你说清楚些,少含糊其辞。”

“老衲确实与他们素不相识,只有张施主,曾见过两面。”

“那他们现在何处?”

“……”

“说。”

“在寺中待了几日后,便走了,再没回来。”

“我听你……”“他们哪天走的?说没说自己要去哪儿?”谭九鼎伸手拦住要发作的左大益,冷冷问道。

“他们是……”净尘似是回忆,骨碌了一下眼珠,“廿四那日走的,没说要去什么地方,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禅房已经空了,老衲就当他们是不回了。”

廿四?徐绮如何都不会忘了这个日子,她正是那天被王程等人绑走的。

“等等,廿四……那天裘氏绸庄的裘锦升东家是不是来寺里进香了?”

净尘的眸子微动,随即道:“正是那日。”

“那他与画上之人可有照面来往过?”

“应是没有……老衲不知。”净尘想要摇头,可脖颈触到利刃的冰凉,不敢再动了,“正是因为与裘檀道论经到日落,老衲才迟迟没有注意到,禅房里的人是几时走的。”

这么巧合吗?

徐绮想了想,抖着嘴唇问出了最迫切的问题:“那这些人在寺里住了几日,可见他们身边带着一口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