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琅文学zilangwx.com

姜远一摊手:“下面没了啊。”

“没了?”伍云鉴一愣:“你当太监了?”

姜远又把手搭在伍云鉴肩头,似好像成了他的执念了:“师兄,你怎么能骂人呢?

话又说回来,不知道真相,所以咱们才要去找出真相嘛。”

伍云鉴怔了好一会,眼睛死死的看着姜远:“你算计我?!”

以伍云鉴的才智,见得姜远这副得逞后的嘴脸,稍一联想,便知他口中说的这个故事中的人是哪些人。

只是刚才他完全当成故事来听,这才忽略了,此时回过味来,顿时跳了起来。

这些属于不该听的东西,要命的玩意。

姜远安慰道:

“怎么能说算计呢,你不是观察、记录嘛。

你的野史又多了个故事不是?你便宜占大了。”

“我占你个祖…”

伍云鉴手指着姜远,开口就要骂人,骂得一半又咽了回去。

姜远是自家祖父的徒孙,骂他祖宗,不得连自家祖父也给骂了。

“姜远,你与那二皇子也差不到哪去,都是人渣子!”

姜远站起身来,自动忽略了伍云鉴骂人的话,正色道:

“你我都倾向那第二种可能,如若让那二皇子得逞,天下就将大乱。

你深研史书,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个道理。

有些事,不是你装作不知道,它就不会发生。

与其看着它发生,为何不在发生前,将这事掐灭在开始状态?

你常说只观察、只记录,但你莫忘了,你也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若有风云起,伍家将第一个受到冲击。”

伍云鉴沉着脸,却是没有反驳。

伍家辅佐大周数代帝王,在大周极具影响,若是赵家宗室反目,不管是谁坐那把椅子,都要争取伍家的支持。

而以伍禹铭的性子,定然不会屈服,那下场就只有一个。

伍云鉴瞪着姜远:“我怀疑,你才是祖父的亲孙子,难怪祖父要将竹杖给你。”

姜远笑道:“我是他老人家徒孙,那也是相当的亲了。”

伍云鉴也不喜与姜远开玩笑:“档要馆中未必会有你想要的东西,这种事不会写上去的。”

姜远道:“有没有,总要去查查。”

伍云鉴手一指掖庭司方向:

“去皇家内府档要馆有什么好查的,去掖庭司说不定有所得,那里存有宫中太监与宫女的档要。”

姜远一愣:“为何?”

伍云鉴背了手道:“当年的起居郎名叫太叔轩,据说是在宫中值勤时暴病而亡。

此人实为太监,无儿无女,祖籍江南,他虽无儿无女,但兄弟、子侄应是有的。”

姜远闻言恍然,暗道果然起居郎最懂起居郎。

这些自诩局外人的家伙,果然都留了一手。

“你是说,他也有另一册小本本?很有可能留给家中兄弟或子侄了?”

伍云鉴不置可否,甩了袍袖便往掖庭司而去。

姜远连忙跟上,手又搭上伍云鉴的肩头,嘿嘿笑道:

“师兄,什么时候,也把你的那些私藏的好东西,拿来让我瞧瞧。”

伍云鉴吐出一个字来:“滚!”

姜远也不以为然,晃着脑袋道:

“哎呀,果然术业有专攻,今日若没有师兄的指点,只怕师弟我要死在皇家档要馆那浩如烟海的故纸堆中。

什么叫专业,您才是啊!”

伍云鉴一脸嫌弃:“什么是祸害,说的就是你这种货色,我上了你的大当!”

姜远脸色又一正:“师兄,别这么说,你这才智比我高多了,要不这样,我回咱伍家,让老爷子把这根竹杖给你?”

伍云鉴斜视着姜远:“你尽可去找祖父,你做好被他打死的准备就行。”

“这么严重?”

姜远拿着竹杖在伍云鉴面前晃来晃去:

“咱们师出同门,你不可能让我一个人扛着吧,来,你我各执一头。”

姜远不由分说,将紫竹杖的另一头塞在伍云鉴手里。

伍云鉴有些抗拒,最终还是接住了。

“什么味道?”

伍云鉴嗅了嗅,张开手一看,只见得紫竹杖的末端沾了一坨狗屎,此时已被他的手给抹了个干净。

“不好意思,刚才应该戳到狗屎上了,都怪尉迟耀祖,那货养狗巡夜,却不教好…”

“姜远!额要弄死你这憨娃!”

伍云鉴大吼一声,方言都飙出来了,攥着拳头就要揍姜远。

姜远拔腿就跑。

恰好尉迟耀祖领着楚军巡视过来,见得姜远与伍云鉴一追一逃,感慨道:

“也就是姜远,敢在皇宫中撒尿又撒欢,换成别人,定得被剁成几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