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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沅芷回到中堂时,黎秋梧正拿手指头戳利哥儿的脑门。

“黎秋歌,我不希望这种事再有下次!”

黎秋梧狠狠数落:

“你如此莽撞,若有个好歹,我怎么向父亲大人交待!

还有,咱家与西门楚本就是死敌,你不知其中厉害,若是落下把柄在他手中,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人!

你还记得咱家那几百口人,是怎么没的么!”

黎秋梧说着竟落下泪来。

她却是忘了,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曾动不动就言,要提刀杀去西门府中。

只是如今,她有孕在身,又事关利哥儿,她才如此一反常态。

利哥儿见得黎秋梧哭了,也慌了神:

“姐姐,小弟错了,下回再不莽撞。”

姜远连忙将黎秋梧揽在怀里哄:

“师妹别责怪利哥儿了,此事又不同以往,他有侠义之心,当喜。”

上官沅芷也劝道:

“师妹,过去的事已是过去了,不要总记着。

再者,咱家与西门楚已是不死不休,迟早要正面战一场的。

利哥儿闹一闹,也没吃着亏,夫君在金殿上还占了便宜。”

上官沅芷帮黎秋梧擦了擦泪,嗔道:

“你呀,关心则乱,切莫动了胎气。”

姜远扶着黎秋梧坐回椅子上: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利哥儿只是吃亏在武功差,脑子还是挺灵的。

若他有杜青的身手,昨夜之事就是件漂亮事。”

黎秋梧气道:“那他不是没有杜师兄那般的身手么,若有,我才不管他!”

利哥儿也忙扯衣袖给黎秋梧擦脸:

“姐姐,我肯定会有练成杜师兄那般身手的时候,到时保护你,保护侯府。”

“你就会说好听的!你练成了再说!”

黎秋梧也没落几滴泪,她也本不是爱哭之人,眼泪一干,又伸指头戳利哥儿的脑袋。

利哥儿也不敢躲,任她戳就是了。

姜远见安抚住黎秋梧,摸着下巴又看向利哥儿:

“刚才你说,浣晴背着个大包进的端贤王府,出来时,那大包就变小了。

到得西门府中,她摸进一间屋子后,身上的那个小包,彻底就不见了?”

刚才利哥儿当着浣晴的面,却是没有说这一细节。

此时浣晴不在,利哥儿再无隐瞒,点头道:

“是,的确如此!”

姜远摸着下巴,沉吟道:

“照此说来,她这不是刺杀,也不是探查,而是送东西?

那个大包里到底是何物?为什么要偷偷放进去,她到底想干什么?”

上官沅芷皱了皱眉:

“这的确诡异,她曾行刺过西门楚一次,这次却是去藏东西而不是再行刺。

而且还去了端贤王府…难道,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姜远摇摇头:“这也说不通,她若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怎会往王府与西门府里藏东西。

且,若她是敌国探子,当刺探鹤留湾才对。

咱们这的秘密才多,火药、火枪,都出自状元山,赵铠与西门楚府中,有何好刺探的。

但据老许说,浣晴与柳娘在鹤留湾并无异动,只是…”

姜远心里模糊的出现了一些事物,一时间却又想不透。

黎秋梧道:“刚才那浣晴在这,你们不逼问,现在人走了,你们又猜,难为自己有意思么?”

利哥儿忙道:

“姐,浣晴不会说的,我与她在牢中时,只是提了一嘴姐夫会问她,就将她吓得要自裁了。

反正,她又没对咱鹤留湾不利,又不是冲着火药什么来的,就别问了。”

“你很在乎她?”

姜远与上官沅芷、黎秋梧齐齐看了过去。

利哥儿脸不红心不跳,一摊手:

“那倒没有,只不过,我觉得不能强人所难嘛。

姐夫不也说了,每个人行事都有自己不为外人道的缘由,说不说在别人。

姐夫又说了,强行打探别人不想说的秘密,不是君子所为。”

姜远眼一瞪:“后边这句我可没说,我从来不认为我是君子。

天下所有的秘密我都想知道,我开格物书院,就是探究天上地下之秘,你忘了?”

利哥儿讪笑一声:

“我记错了,后边那句,是文韬部老学究说的,不是您。”

上官沅芷看着利哥儿,正色问道:

“利哥儿,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浣晴?”

利哥儿一愣,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救她是因为西门楚要抓她,那西门楚又不是好人。

再者,我师父说,为侠者不可见死不救。

所以,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与她还有仇呢。”

上官沅芷马上说道:

“那好,即然你救她是出于侠义,且实际上与她互相不喜。

那以后,你就不要再去找她,以往恩怨一笔勾销!”

“啊?我还要找她报仇呢!”

利哥儿不知为何,听得上官沅芷不许他再去找浣晴,心里头有点不得劲。

上官沅芷道:

“你堂堂男子汉,怎可与一女子斤斤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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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来要为将,心胸气度要大,这点小事一笑而过又何妨!

总之,以后你不要再去找浣晴,若是遇着,点头即过便可。

你与她本就是路人,各有各的路要走,没事不要互相妨碍。”

“哦。”

利哥儿被上官沅芷的话架住,觉得她说的对,也好像说的哪里有问题。

但他终究是少吃了几年盐,又小少流落在外,岂是上官沅芷的对手。

姜远与黎秋梧看了看上官沅芷,却是秒懂她棒打鸳鸯之意。

黎秋梧道:

“好了,你受了内伤,我已让人请了郎中,你先回房歇着。

就在侯府养伤,不许再回小院!这段时间不许出府门一步!我会让雨儿看着你!

你若是不听话,定然吊起来打!沾酒精的那种!”

利哥儿一脸哀愁:

“姐,我养伤又不是坐监,没必要这样吧!”

“长姐为母,我怎么说你便怎么做!滚!”

“姐夫…”

利哥儿求助的看向姜远。

姜远一摊手:“这种事,我说不上话,你看我也无用。”

利哥儿顿时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出了中堂。

待得利哥儿走了,黎秋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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