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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嬷嬷见只问他,便有些慌:“王爷,奴婢也是……”

“没有问你就不要说话。”高山郡王冷冰冰瞥去一眼,又问冯二保,“当日这话没有回崔郡公?”

冯二保哭丧着脸说回了:“只是四娘子骤然出事,郡公哪里听得进奴才这些话。再后来就把奴才给关了起来,郡公也不来问话……奴才知道此事还惊动了刺史衙门,原本想着刺史府要提了奴才审问,结果也没有。

王爷,就算是动了大刑,奴才也是这话啊!

奴才一家受郡公府大恩,怎么会这样恩将仇报呢?”

说这些都不顶用,杀人的人不会说自己有心杀人,总要找各种借口来证明自己无辜清白。

高山郡王毕竟在大理寺待过几年,对这套说辞实在是见得多了,也不理会,只是问他:“你住的屋子,平日里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冯二保却摇头:“郡公肯抬举奴才,奴才是自个儿住一间屋子的,平日里要是到外面去办差,自然要把房门落锁,钥匙除了奴才自个儿有一把,还有一把就在孙总管手里。”

高山郡王眉心微动:“崔四娘出事之前,你一直都待在府上吗?可有什么人进出过你的屋子?”

冯二保又说不是:“那会儿赶上年下,奴才并没在府上,郡公叫奴才到各处庄子上去走动,看看今年年下的收成怎么样。王爷您肯定也知道,庄子上的佃户们未必各个都老实,送上来的东西只管说今年收成不好,非得亲自去看过,才知道究竟怎么样。

那几天奴才不在府上,钥匙留给了奴才的娘保管着。

奴才是在崔四娘子出事的前一天傍晚才回的城,去给郡公回过话后,郡公想着年下,一年到头奴才一家人也没多少日子是团聚在一起的,就恩准了奴才可以出府归家去过个年。

不过奴才的爹在庄子上没回来,奴才的娘在老夫人院里当差,想着我爹既然不回来,她就索性也没出府,是以奴才就回了自己屋子去歇着。

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说到最后几乎哭出来:“奴才真是冤枉透了,仵作说四娘子就是头一天夜里叫人下毒害死的,那会儿奴才才回来,就算有心,可哪有时间啊!”

高山郡王神色忽然一凛:“你怎么知道崔四娘子是什么时候毒发身亡?仵作验尸的结果,难道崔郡公会说给你听?”

都知道崔四娘是那时候死的,可究竟是头一天夜里,还是第二天早上小丫头去叫她起身前不久才毒发,高山郡王特意问过崔承器和方明仁,二人是没有对外透漏半个字的。

冯二保一脸的茫然,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胡嬷嬷:“是胡嬷嬷说,仵作验尸,说四娘子是头天夜里毒发身亡啊。”

胡嬷嬷面色一僵,高山郡王几人的目光已经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