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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过,天气逐渐转凉。

各个圈子的活动,基本都在下半年,特别是接近年关,店里忙得不可开交。

连续加班一个月,姜寒和公司的几个老师,每天都是晚上□□点才下班。

日子过得充实,时间也快。

十二月中旬的某一天,几人下班,推开门出来,刚好赶上了北城的第一场雪。

昏黄的路灯一照,雪白的颗粒,如筛盐,散落而下。

没有人能抗拒得了这样的鹅毛白雪,几个老师,兴奋地手舞足蹈,也不怕冷了,站在了冷风底下,仰着头用脸迎接了这一场初雪。

“这样的天,就适合吃火锅。”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其他人瞬间赞成,回过头目光齐齐地看着立在店门前的姜寒。

姜寒不感兴趣,抱歉地一笑,拒绝了,“你们去,太冷了,我还是上楼睡觉吧。”

“姜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年龄越大,越应该出来运动,不然,老得快,还......肥得快。”

姜寒:“......”

最后姜寒被几个老师拖拽着上了车,晚上半点多,进了一家火锅店。

晚上人意外的多。

热乎乎的火锅,腾升着白雾袅袅的雾气,说话声混杂在耳边,一屋子的热闹。

姜寒立在门口恍惚了几秒。

冬天了。

大多都是女老师,只有两个男老师。

桌上几人点了一瓶烧酒,喝得痛快淋漓,许宣举着白色的小玻璃杯,已经出现了口吃,“我给你们说,女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就开始走下坡路,日子那是一个嗖嗖嗖~刷过,本来吧,有些事你想着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可就在你埋头苦干的时候,岁月早就替你翻过了篇,等你回头,要不是你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感觉,要不就是别人没有了感觉。”

“所以,有什么事,有什么想见的人,最好当下就做了,现在就去见了,免得徒留遗憾......”

这话勾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个个都开始附和,“有道理......”可说了将近半个小时,却没有一个人付出行动。

成年人的世界,最擅长的就是耍嘴皮子。

真要你改变现状,停留脚步,回头往后看,没有几个人做得到。

“姜老师,你真不着急?”

自从去年微博官宣之后,她和陆焰的关系,所有人都知道了,本以为好事将近,可快一年了,不仅没有好消息,身边的人也没再见她和陆焰同过框。

这种事,太敏感,平时也没人敢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喝多了,许宣才壮胆提了起来,还打开了自己手机上的APP,给姜寒看了好几个视频和图片。

“那帮子人,去年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和视频,现在都快一年了,还跟放连续剧一样,一天一段花絮......”

姜寒很少去看这些,连手机都很少去翻,除了打电话,微信,基本没装其他多余的APP。

闲得无聊,她也学会了看纸质的书。

虽然看的是。

多数都是悬疑。

比起电视剧,有时候书里所描写出来的场景和紧张感,更具有感染性,别有一番耐人寻味的味道。

许宣给她看得视频和照片,都是去年两人在沪城节目组的时候拍的。

她没见过。

有两人一起同框,十指紧扣的照片,也有两人的正脸,在相视而笑。

其中一张,她正在同几个学员说话,坐在旁边抱着电脑的陆焰转过了头,扭过脖子,露出了半张侧脸,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她脸上,仅仅只是一个定格的画面,却彷佛表演了半部偶像剧。

几个视频,观看和点击基本都是几十万,甚至有个破百万的。

许宣一脸兴奋,“姜老师可能还不知道,什么叫磕CP的快乐......你能给我一个准话不?内部消息,提前透露一下,你和陆总还在一起吗。”

一桌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姜寒沉默了一阵,抬头一笑,点了头,“还在。”

在一起,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许宣突然哭了,“他们都说你们分了,可我就是不相信,怎么可能会分呢,呜呜呜......我终于又可以放心地磕了......”

今年过年比较晚,二月底了,才到春节。

这几年过年,都在冰城,为了避免春节加塞,周棠打算早早订票,二月初就问了陆焰的日程,“公司打算什么时候放假。”

陆焰回答道,“还早。”

临近春节的前三天,公司的放假年历才出来,见惯了老板这一年来的忙碌,员工个个心里都有了准备。

果不其然,年历一发下来,只有五天的假期。

理由是,公司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不能放松。

霍安拉了一下脖子上的领带,往陆焰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坐,一副被压榨干净的疲惫状态,控诉道,“你这是典型的自我型人格,自己不谈恋爱,就见不得别人团圆,恨不得所有人陪着你一起。”霍安故意咬重了后面的两个字,“单身。”

见陆焰无动于衷,霍安直接伸出了一个巴掌,“五天,亏你也想得出来,这他妈出趟远门,还不够我来回的时间......”

陆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了他,“明天之前,交上来。”

霍安:“......”

“你初三过来,年后技术部的新产品要上新,几个核心人员一天假都没有,你吃完年夜饭,放松一天,已经算不错了。”

霍安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眯着眼睛盯着他,一脸的生无可恋:“我想辞职,可以吗。”

“行,二姨的相亲大队,就在门外等着,大门敞开,你随时可以走。”

霍安:“......”

艹了。

半晌后,霍安起身,一把拖过了他手里的文件,咬着牙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

快走出门口了,霍安突然才察觉出哪里不对,回头问他,“你去哪儿。”

自己值班,他身为老板,他干嘛去?

“冰城。”

霍安:“......”

“陆焰,你这样就不......”厚道了,他特么都几年没去过冰城了。

他记得非常清楚,上次去冰城,还是他和姜寒闹分手那年。

现在,都快五年了吧。

陆焰抬头,提前堵住了他的话,“放心,我会带话给外公,说你很想他。”

年二十九的下午,姜寒才到冰城机场。

从天气预报上看,今年冰城的温度,没有去年冷,但姜寒并没有过多的感觉,冷起来,感觉都一个样,分辨不出来程度。

飞机上暖和,姜寒脱了外套,一下飞机才觉得冷,从行李箱内,找出了耳套,套在了耳朵上,又找出了最厚的一件长款羽绒服穿上,再配上一条纯白色的毛线围巾,围在脖子上,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鼻孔和一双眼睛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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