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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回答,她都有问题再问,而且问到最后,还是绕回了这几句话身上,便知道自己这个回答方式,可能用的不对。

齐荀喜欢简单粗暴。

安娴正哭的伤心,细数自己委屈,压根就没有想到齐荀还能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身子一放松,某处突然就被齐荀挤了进来,安娴顿时哭的越发的大声。

“孤也不知道怎么了,听不得你哭。”齐荀说完,安娴的哭声终于停了,不过进了一半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安娴是不哭了,只余下了满嘴的支离破碎。

完事了之后,齐荀起身穿衣,安娴连说话,睁眼的力气都没了,一人躺在床上,也管不了齐荀那双眼睛看的是哪里,横竖都快死了,怎么样都行。

齐荀看到她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脸上的笑容重新爬了上来,终是走过去,将床上的被褥盖在了她身上。

“娇娇,觉得孤如何。”齐荀走之前,突然又回头问了一声。

安娴鬼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声,“好。”眼睛都没睁开。

“娇娇喜欢就好,那孤晚上再来。”

安娴吓得牙齿发抖,再使不上劲,也赶紧钻进了被窝,将自己盖的严实。

好在,那祖宗终于泄掉了一身的火气,放过了她,齐荀一离开,安娴连地儿都不想挪了,直接横七竖八的摊在床上,嬷嬷和铃铛急急忙忙进来时,安娴已经睡着了。

太累,太困。

等到安娴醒来,已经到了午后,身上欢愉过后的痕迹,嬷嬷瞧了也怕了,想想刚才在寺庙里,殿下一身的怒气,就差将整个寺庙给点了,最后硬是被娘娘拉了回来,由着她一人承受,可想而知,殿下得使多大劲儿折磨娘娘。

嬷嬷对今日之事是有愧的,娘娘相信她,让她去把风,她却没有将事情办好,她原本想的去齐荀的院门口上盯梢,那里就一条路,只要人从里面出来,一看就知道。

可她不错眼的一直瞧着,确定没有看到殿下出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殿下是从哪里去的寺庙。

直到后来听一个太监说说寺庙那边出事了,嬷嬷心下一跳,才紧赶着过去。

一过去,瞧见那情形,魂儿都没了,娘娘还真就是殿下抓了个正着。

如今嬷嬷再想想这事,就觉得只要娘娘有那个心去见朱公主,那不管她怎么去盯梢,怎么去拦着殿下,都没用。

殿下这是在等着娘娘往里钻,估计八成也知道朱东浩会上来纠缠娘娘,一边做好了准备,一边给了娘娘机会。

殊不知娘娘是个死心眼,偏偏要去找朱东浩,这下才惹恼了殿下。

“娘娘先去洗洗身子,再来歇息吧,奴婢待会儿去太医那里取些消肿的药回来,等娘娘泡好了身子,再涂上,才能轻松些。”

嬷嬷是过来人,当初伺候皇后,就是因为什么都懂,才深得了皇后的宠爱,后来皇后割爱给了安娴,也是念着她呆在安娴身边,能照顾她一二。

安娴脸色红润,点了点头,那处确实痛,能有办法缓解最好不过,不然等到晚上齐荀再来,她当真就会被弄死。

嬷嬷扶着安娴去沐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今儿这事是奴才没有办好,可奴才觉得殿下怕是故意在绕开奴才,娘娘今日吃了这亏,往后就该彻底断了对朱公子对心思,殿下也是紧张娘娘,才怕朱公子前来纠缠,殿下怕娘娘被他骗了心思,今日才会发了这么大的火。”

安娴身子上的重量都压在了嬷嬷身上,两条腿一走,中间那块就被摩擦的痛,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肿了,破皮都有可能。

安娴确实知道自己吃了亏,想起齐荀的怒气,这会子心肝上都带了恐惧。

“该还的东西都还了,以后就发生这些事。”安娴下意识地去摸了摸手上曾经佛珠所系的位置。

之后,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窟。

安娴猛地拉开自己的衣袖,那颗曾经被她放在朱东浩身前蒲团上的佛珠,此时却好好地戴在了她手腕上。

安娴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敢确定,她当时是放在那上面的,她还给了朱东浩。

“娘娘怎么了?”嬷嬷察觉到了安娴的异常,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颗佛珠。

这回嬷嬷也惊讶了,“娘娘不是去还珠子的吗?怎么还戴在手上,莫非是娘娘忘了?

安娴想哭,她怎么可能忘。

“娘娘可别再打什么心思了,娘娘既然不想留着,还不还给朱公子,都没什么意义,娘娘把这株子交给奴婢,奴婢替你去处理了,免得再节外生枝。”

嬷嬷生怕安娴又生出来去见朱公子的心思,赶紧劝说道。

安娴也早就死了心了,听了嬷嬷的话,将手上的绳子解下,递到了嬷嬷手上,自从师尊替她加开了那扣环,倒也不是什么死扣了。

嬷嬷见她这回如此干脆,总算是放了心,伺候安娴进了浴桶,自个儿就去山上寻,可以丢掉这珠子的地儿。

这东西丢的越远越好,就因为这个,娘娘才糟了那么大的罪。最后嬷嬷心一横,就直接将其扔到了寺庙下的万丈深渊。

扔完了又去太医那里拿了药膏,回来时铃铛正伺候安娴穿衣,嬷嬷拉了幔帐,将安娴连着药瓶子关在了里面,“娘娘脸皮薄,就自个儿抹上,今儿就别下地了,好好在床上躺着歇息,别再擦破了皮。”

安娴握着那瓷瓶,脑子里一阵发懵,这不就是那祖宗说的,要的她下不了床吗?如今他如愿了。

齐荀从安娴屋里出来,确实是如愿了,那一身火气,除了杀人泻火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安娴能让他冷静下来。

顺庆在外候着,见他家主子春风满面地出来,便知道这一场劫难终究是过去了。

寺庙里的人经过这一回,全部都清理了个干净,那朱东浩就在屋子里关着的,等着殿下发落,混进齐荀的眼皮子底下来容易,但出去怕就难了。

朱东浩那人也有几分太子的骨气,被逮到了之后,问什么都不说,一副被勾了魂魄的模样,就跟行尸走肉差不多。

过上一阵,倒是自己会说话,说的就是那几句,“怎么会。”,“怎么就不是她。”,“她在哪里。”

反复的几句话,过后就嚷嚷起了娘娘的名字,这节骨眼上了,谁还受得了他再造次,敢叫娘娘的名字,一番皮肉之苦肯定是跑不掉的。

齐荀去见他的时候,底下的人已经对朱东浩动过一次手,那一脸的淤青红肿,早就没有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形象。

齐荀也难得与他废话,就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还有今日他到底对安娴说了些什么,需要她哭成那样。

朱东浩在别人面前不说话,一见到齐荀就发了狂,跟当初北三一样,势要与齐荀决一死战,想砍了他。

“齐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欺人太甚,你要江山你拿走便是,你要我臣服于你,我听你的便是,可你为什么还要掳走了她?”

“娴儿,她就是被你逼死的!”朱东浩哭喊了一声,激动地就要扑到齐荀的身上,恨不得将齐荀生吞活剥了。

朱东浩所说的前半段,齐荀能听懂,后半段就听不懂了,什么死不死的,她的太子妃如今活的好好的,而且朱东浩的那句娴儿,当真是刺耳。

齐荀没让底下的人拦着朱东浩,虽然不屑与他打,可他也不能说自己占了他便宜,朱东浩不善武力,众所周知,他就算是用尽全力,恨不得将齐荀煮了炖了,可也只能是想想,比起北三的功夫,他差的太远,连齐荀的一方衣角都没有碰到,自己已是满身的剑痕,到了最后,摊在地上狼狈不堪地喘着粗气。

齐荀提起他的衣襟,眼眶绯红,“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早就该死了。”

“可你偏偏不知足,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孤,你以为你这样子你能得到她?”齐荀嘴角讽刺地一笑,“孤告诉你,从前你没得到,今后你也没有那个本事。”

这话就是刺到了朱东浩的痛处,朱东浩怒愤地瞪了他一阵,突然就大声地笑了起来,笑的连连喘气。

“你,知道她是谁吗?”朱东浩笑到了最后,那张脸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