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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祝的心都提了起来,“怎么了,出事了?”

江落从口袋中抽出自己的卡牌,他拇指向下,露出上方的图案。

黑色的锁链清晰无比。

葛祝:“……”

过了好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原来陆有一说你毒奶加运气差的话都是真的。”

江落感觉到了一阵扎心,他无力地道:“这次只是例外。”

葛祝的眼神明显不信,但身为一个好人,他还是安慰道:“没关系,江落,我相信你会转运的。常言道时来运转,否极泰来,这次倒霉了,下次好事就要将近了。”

江落呼出一口浊气,他将卡牌放回口袋中,“你说得对。当务之急,我需要给自己换一张卡牌。”

葛祝:“怎么换?”

江落看向门边。

他们刚刚一路走过来,经过了许许多多的人。舞厅中的富人和穷人极易区分,不止是衣着和举止上的不同,最醒目的是脸上是否佩戴着面具。

富人全部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面具或华丽或低调,细节之处全是高高在上的奢靡气息。而穷人则干干净净地露出了一张脸,在这种场合下,犹如是被人打量价值几何的货物。

江落的目光移到了墙上。

墙上贴着舞会的规矩。

第一条:不能拒绝别人查看卡牌的要求。

第二条:“奴隶”必须无限制地听从“主人”的话。

第三条:主奴表演舞台时,“主人”要保证“奴隶”的性命安全。

……

每一条,都蕴含着巨大的信息点。

和二三条相比,第一条反而不算些什么了。

主奴表演是什么,保证奴隶性命安全,换个意思理解,那就是表演时只要不弄出人命,做其他的事情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在表演舞台时段,奴隶的性命是否就没有保障?

而规则又是谁制定,不遵从规则又会有什么惩罚。

江落眸色沉沉,目光又移到了第一条规矩上。

这么苛刻的条件,富人占据便宜,穷人却大多危险。但放眼看去,舞会上的平民却数不胜数,有渴望着嫁入豪门面容姣好的女人,也有蠢蠢欲动想要勾搭富婆的男人,还有肥头大耳眼冒贪婪之色想要来场艳遇的中年颓废人群。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那一个,即便拿了奴隶牌也会遇见一场浪漫的一夜艳遇,但江落却并不觉得会如此。

锁链牌如一张烫手山芋,江落想,我要立刻换掉它。

按理来说,他本不应该这么着急。

毕竟江落的脸上带着面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有钱人,而有钱人又大多拿的是主人牌。拿主人牌的其他富人不会专门来查看江落的卡牌,而身为奴隶的人就更不会要求江落亮牌给他们看了。

——前提是池尤不在这场宴会之中。

江落几乎能想象得出来,等池尤反应过来他是奴隶牌之后,那恶鬼会露出怎样的饶有兴趣的笑,他又会做些什么过分的事。

危机感悄然袭来。

江落本来都确定池尤不懂得怎么抒发欲望了,因为这次对自己的毒奶,江落又不确定的想,他推断出来的池尤不懂做爱的这个结果,会是真的吗?

江落觉得自己推测得有理有据,但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心底问,万一呢。

如果你又毒奶了呢。

面具之下,黑发青年的眉眼抽了抽。他招来葛祝,低声道:“你待会和我这么配合……”

交代完之后,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大门处。

江落走上前,侍者看到了他,施礼道:“先生,请问有事吗?”

“是这样的,”江落慢吞吞地道,语气带着理所当然的任性,“我的卡牌丢了,我想要重新抽一张。”

侍者平静地道:“当然可以。”

“但是属于富人的抽签箱数量有限,如果您想要重新抽取,只能从属于平民的箱子中抽取,”侍者道,“您还要抽吗?”

江落沉默了一会,“如果那些穷人的卡牌丢了呢?”

“那很可惜,”侍者露出同情的表情,“无论他们之前抽了什么牌,都自动沦为了‘奴隶’身份。”

江落抿唇,正要动用第二个计划,就见到不远处走来了六个人,正是陆有一几人。

陆有一几人刚开始没瞧出来他,等走进之后看到江落那标志性的黑发和身材后,就认出了人。

但彼此装作互不认识的模样,走到了侍者面前。

侍者同样请他们抽签,江落暗含同情地看着他们,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别抽了,回去洗洗睡吧。

这里进来了我和葛祝两个人就够了。

奈何他摇头的时候,陆有一便已率先将手伸进箱子里,他对着江落的摇头一脸迷茫,下一刻就从箱子里收回了手。

“这是什么牌?”他把卡牌上的王冠图案翻过来给众人看,挠头懵逼,“好的还是坏的?”

侍者有些惊讶,他恭喜道:“恭喜您在平民箱子中抽中了罕见的主人牌,这还是今晚的第一个。”

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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