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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章天宇问。

“那家伙鬼鬼崇崇的。”

“他不一直就那样么。”章天宇说完扭头对丁灵说,“这样吧,我找个认识的房中介,保证不坑你。”

周子越把饭盘还回窗口,故意绕路想回教学楼,才走出去就被拦住了。

来人一左一右把他架在中间,带进食堂后面的小巷子里:“跑什么啊?”

陈力从转角处出来:“怎么,看见我就怕?你像耗子似的躲了多少天?周子越,这礼拜可就要月考了,你想好了没有?”

“你真想一辈子呆在F班?只要给我,我要的东西,我就给你月考题。”

陈力依旧一脸菜色,他手上还裹着白纱布。

周子越能感觉到被诅咒的气息不断从他包着的纱布中一缕一缕泄露出来。

他倒抽口气,哆哆嗦嗦往后退,其中一个男生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周子越眼镜掉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他又想找眼镜,又不敢趴下身,只好眯着眼睛告诉陈力:“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子越又不蠢,从陈力第一次找上他的时候,他就知道陈力要针对谁。

陈力使了个眼色,那两个跟班威胁着靠近周子越。

“我要丁灵的头发。”

陈力看了眼周子越那害怕的窝囊样:“要搞不到头发,随身物品也行。”

他举起那只裹着纱布的手,肉腐烂发脓的臭味直钻进脑门。其实他现在手上只留下了那个细小的伤口,腐肉也早就已经长好。

但那种味道挥之不去。

一直萦绕在他鼻前,他一口肉都吃不下去。

陈力整个人急速的瘦下来,每天大家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就只能躲得远远的,吃水煮蔬菜,连肉味的酱汁都不能碰。

他找上周子越那天,周子越一看见他就整个人都抖,背靠着墙:“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陈力顿住了脚步,他重复周子越的话:“你什么也不知道?”

那就是他知道什么。

找周子越,只是个巧合,毕竟F班就只有他这么个软柿子。

章天宇的爸爸是混黑的,能不惹就不惹。他本来以为易昂家里挺穷,跟着章天宇肯定是为了捞点好处。

一查才知道,易昂的爸爸原来是军人,在易昂十岁的时候执行任务死了,军方的人都护短,这种人最好也别惹。

姚贝贝倒是离丁灵最近的,也就因为最近,才最难下手。

只有周子越,他在F班里跟谁的关系都不好,人看上去又最胆小怯弱,吓唬他两句,让他盯梢最合适。

陈力把周子越逼到墙角:“说,你知道什么?”

周子越自己就爱诅咒别人,从小到大对诅咒诅书这种背后害人,还不被人发现的术法就特别感兴趣。

他成功过,比如让人流鼻血,撞到桌脚。诅咒的次数越多,他就越厉害。

盯住丁灵完全是出于直觉。

“我不知道,不知道。”周子越竭力否认。

“果然是她干的。”陈力沉下脸,他伸手拍了拍周子越的脸,“给我盯着她,有什么事汇报给我。”

“不让你白干,我可以,让你升班。”

都过去好几天,周子越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课间闲话,什么有用的都没打听出来。

“他们防着我,别说头发,随身物品我也搞不到。”

他是想升班的,他不想留在F班,可他也不敢得罪丁灵。

陈力拿出杀手锏,一张写满了考试重点的讲议,他撕下来一半:“我是个大方的人,先付你一半。”

“拿了我这一半,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要不就她,要不就你,你自己看着办。”

没查到证据又怎么样,他一定要丁灵付出代价。

周子越回到班级的时候,姚贝贝正在手机地图找房,F班平时根本没有老师会经过,他们用手机都不用藏着。

“这个看图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照骗。”

易昂一抬眼,发现了周子越不对劲:“你怎么了?你眼镜磕到了?”眼镜边框上有道细细的裂痕,是新的。

“摔,摔了一跤。”

“没人欺负你吧?”章天宇皱眉追问一句,“要是有,你就说。”

毕竟是一个班的。

“没,没有。”周子越煞白着脸回到座位上。

丁灵划着手机上别墅照片,她不喜欢装饰太华丽的,房子里只要最简单的家具就行。

眼角的余光扫过周子越的脸,他的脸上,还残留着诅咒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