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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和自己的同僚官员相处的很好,却未必是个好官,只不过称得上会做官而已,但是这个人也许不是那么八面玲珑,却胸怀天下,这才是真的该主宰天下之人。

沐宛童笑道:“也许宸王是为了博父皇喜欢,四哥,你别天真了。再者,三皇兄就是再厉害也无用,若他是皇贵妃的独子还好,偏偏他前面还有个兄弟。”

按照沐宛童的意思,她是绝对不会打退堂鼓的,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周王和宸王兄弟相争,之后就轮到自己的夫君了。

四皇子摇头:“你去让人弄水进来沐浴吧。”

随即进来一群送水进来的仆妇,这些人要不就容貌老气,要不就年纪大了,反正无一好看的宫女。

虽说四皇子和沐宛童感情很好,他现在也没想过要偷吃,可沐宛童此举完全就是防备他,好似生怕他偷吃一样。

女子吃点小醋是情趣,但是管制的过分狠毒了,那就不是小情趣了,简直让男人透不过气来。

而且沐宛童行事偏激,虽然一心一意为了她好,可是实在是有些让人吃不消,因为有些位置,就比如那个位置,他不想要,可沐宛童偏偏想让他坐上去。

甚至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想做皇后才拼命辅佐自己,还是真的为了自己,可若是真的为了自己,他现在对那个位置一点意思都没了。

沐宛童不知道四皇子是真的放弃了那个想法,她自己倒是心气很高,在她心里作为皇子,应该谁都想坐上那个位置,四皇子其实也并不差,作为君王,他也是很有仁心的。

这才是对百姓好。

想当年她雇人上演恶霸欺女的戏码,只有四皇子亲自救她,宸王那个人却冷漠无比,还嫌自己碍事呢。

二人的心渐行渐远。

而周王却愈发沉默了,这一夜他好容易过来徐青容这里,徐青容却无心服侍她,还在提及她为洪贵妃抄写经书,如何得到皇贵妃的夸奖云云。

她是完全没有替自己想过,现在亲弟弟声势浩大,父皇看重,哪里知晓她还在为自己争孝道。

两人例行公事般行房,徐青容半点喜意都没有,她甚至都察觉周王的心完全不在她身上。

周王的女人实际上不算多,甘侧妃算是专房独宠,她身份贵重,徐青容不敢随意下药,就怕被周王发现,自己就完蛋了。

因此这番翻云覆雨反而不是水乳交融,而是晦暗不明和苦涩。

偏偏徐青容一早看到瑶娘,瑶娘今儿来的迟了一些,脸上似春水被滋润,整张脸白里透红,一看昨日就是被里翻红浪过。

以前即便有高玄策宠瑶娘,她都是谨慎紧绷的,不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今日的她也松弛许多。

“殿下黑瘦了许多,他说在桓城其实很好,只是风吹日晒,儿媳想这话恐怕是哄儿媳妇罢了,不愿意我们担心。”

洪贵妃很是心疼:“何止是黑了一点,是黑了许多,他父皇让他多歇息几日,你也好生服侍他。”

瑶娘点头:“请您放心,儿媳一定会好生照顾好王爷的。”

似乎察觉到徐青容在此处,洪贵妃突然转了话头:“昨日你去参加宴饮,甘氏突然身体不适,今日太医院来报,她已经有了身孕月余了,你且要好生照看才是。”

甘氏有了身孕,还趁昨日徐青容不在,主动让人查出来的,这足以说明甘氏在防着谁了。

这可和安州不同,在安州内院是徐青容的天下,而周王当初就藩,就是个无权无势的藩王,还被天禄帝监视,还要靠徐家施以援手,但是现在皇贵妃还在,周王是天子名义上的长子,身份贵重,徐青容反而不敢那般放肆了。

徐青容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天,但见那甘氏并非膀大腰圆好生养之辈,这一年多都没消息,现下却反而有了好消息了。

徐青容心中苦涩难当,却还要故作惊喜:“昨日我们宴饮归来,实在是太晚了,今日才知晓这个消息,不必母妃说,儿媳也定然会照看好他。”

“嗯,我这里再送两个嬷嬷去照看,老二只有瑞哥儿一个长子,到底是单薄了些。”洪贵妃叹着。

徐青容继续陪笑。

但瑶娘在旁看着却半点没有觉得徐青容吃瘪她高兴的感觉,因为实在是物伤其类,作为皇子妃,无法生育,就无法阻挡这些妾侍侧妃。

即便是她,也是无法阻挡的。

对皇帝而言,赏赐儿子美女,就跟赏赐儿子珠宝财富是一样的。

“母妃,过会子王爷亲自来给您请安,儿媳就先告辞,这般也好让您和王爷叙旧。”瑶娘先提出要走,并未对徐青容冷嘲热讽。

如此,徐青容也不敢多待,一并告辞了。

出了坤宁宫徐青容不像以往还假模假式的和瑶娘你来我往几句,反而匆匆离开了。

瑶娘回来,便和高玄策说起此事,高玄策挑眉:“二哥好了吗?不是说他摔下马,不能生育了吗?”

“是有这么一说,但他找了名医,据说是已经好了,但有没有真好,我就不知道了。”瑶娘摊手。

高玄策笑道:“那还真是好事,我也盼望二哥多子多福。”

“虽说如此,可是你的路就难走了。”瑶娘也是想到了这一层,若周王无子,或者只有个庶子,成算就少了许多了。

高玄策却伸手阻止:“难难难,他固然排在我前面,但是哪点又真的赢过我呢?就是江山真的在他手上,我也不是夺不过来,你何必说这些。”

这话说的豪迈,瑶娘见他高昂的头,看到了他的脖颈处有红痕,“呀”了一声,“这里怎么……”

高玄策颇有些幽怨的看着瑶娘:“这还不算你弄的,比打仗还累。”

瑶娘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想起昨夜的疯狂,瑶娘都觉得自己仿佛发癫一样,那般的模样是她从未有过的。高玄策则没好气道:“以后,可不许总在上面,要知道我可是男人。”

“知道啦。”瑶娘笑眯眯的。

高玄策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借口给皇贵妃请安就去了坤宁宫,洪贵妃见到儿子不知道多高兴,杏儿也跟着忙里忙外,听高玄策在讲桓城的战事:“那里紧接西戎,儿子就在那里让人养马,那些马儿有一匹纯白色的,煞是好看。这次,儿臣特地运回八匹,给母妃拉车所用。”

也只有小儿子才这般细心了,洪贵妃乐的合不拢嘴:“你合该送给你父皇才是,怎么送给我了呢?我一个常年在宫中的人,用那么好的马也无用武之地。”

“能给母妃拉车,那是它们的荣幸,这所谓马,不就是拉人的吗?母妃你千万别推辞才好,也只有你才配用这个马。至于父皇,儿臣对父皇不辱使命,有什么比打小西戎送给父皇好呢?”高玄策不赞同洪贵妃的。

洪贵妃见儿子不赞同她,反而越发高兴。

高玄策笑道:“母妃高兴了,儿臣就高兴。”

杏儿见她二人母慈子孝,见机的端上平日高玄策最喜欢喝的蜜桔饮,这次高玄策却随意呷了一口,放在一边。

洪贵妃还问:“怎么?不喜喝吗?让她们换换。”

“不必,是蜜桔吃了上火,早上已经吃了两颗了,不敢多喝了。要是上火了,瑶妹妹肯定就会说我的,她现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说是您要她照顾我的,就这也不让我多吃,那也不让我多吃,我看您是多养了个忠心的女儿啊!”高玄策故作吃醋道。

洪贵妃本来生气儿媳妇管束儿子太严,但见高玄策这般说,知晓儿媳是好意,遂也不怪罪了,唯有杏儿见自己从昨儿就准备好的蜜桔饮被丢在一旁,她的手还因为做这个被戳了个洞,高玄策却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这都怪罗瑶娘。

可洪贵妃和高玄策都没发现杏儿的异样,洪贵妃还给高玄策提起:“你父皇也想为你赐一位侧妃,身份绝对不比甘氏低,你且放心,这下你也有更大的助力了。”

这本来对于自己儿子而言是好事,却见高玄策脸色变了,当即起身:“儿臣这就去见父皇。”

高玄策走的急,洪贵妃也算是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他必定是为了瑶娘,不愿意纳侧,傻孩子,殊不知,纳侧是为了强大自身啊,白白把到手的权利都丢了。”

杏儿把洪贵妃的话听了进去,心中对瑶娘更是恨,恨她的嫉妒心悔了高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