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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一路急行到了别墅门口。

何夕燃把豪车扔在路边,抱着苏安就进了屋。苏安挣扎得厉害,他的嘴角处有一道伤口,那是被何夕燃咬出来的。何夕燃跟一条狗一样,流出来的血都被他吮吸干净,甚至唇肉都已被吸得泛白。

苏安差点以为跟随着鲜血流出的还有自己的生命力,灵魂都好像随着嘴唇上的小小伤口被何夕燃吸了出来,惊恐和窒息升起,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先前是演戏,现在真用上了八成的劲儿去挣扎,直觉告诉苏安不能跟何夕燃进屋。

但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一分钟后,他被何夕燃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床铺弹了几下,苏安被摔得眼冒金星,但顾不上头晕,他踉跄地转身往床下爬去。

脚踝被拽住,身后覆上了一个高大的男人。

“去哪,”裸露的小臂被抚摸,上方的鸡皮疙瘩激起,男人道,“想逃?”

苏安还在想着爬走,他的身形很漂亮,长手长脚,横陈在床上,“何夕燃,我们不应该这样……之前的合作都结束了!”

后脖颈落下一个炙热的吻:“确实没有合作了。”

程苏安眼眸泛起惊喜的波纹,“那你快放开我!”

苏安的腿有点软。

说不清楚是想继续还是停止,连带动作都有些隐藏在人设后的欲拒还迎。

何夕燃将他翻过来,手扣在上方,压下,低声,“你不喜欢?”

苏安呜呜呜,“我不喜欢。”

何夕燃好像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居高临下地抬起他的下巴,“你会喜欢的。”

房里暧昧声响渐起。

哭腔和呜咽被关在这一间房内。

*

第二天一早苏安颤颤巍巍地起床,全身好像被碾了一遍,比跑了一千米之后还累。

何夕燃给苏安套上校服短袖,再给苏安穿上裤子。

苏安抬个脚都感觉疼,低头一看,皮都要被啃秃皮。他双目无神,感觉自己真的要开始计划逃跑了,否则早晚会有一则“男高中生肾虚而亡”的新闻上头条。

何夕燃给他穿好衣服后站在床边不动,苏安和他僵持了半晌,屈辱地伸出手,委屈地为他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再一点点打好领带。

早饭时候,苏安还是被何夕燃抱在怀里。下床后他就没有沾过地,吃完饭又被何夕燃抱进了副驾驶。

他送苏安去上学。

早上六点的路上没什么人,苏安靠着椅背低着头,一副自闭模样地玩着手指。

何夕燃和他说了三次话都被他无视,最后下巴被男人抬起,何夕燃的声音有些轻微的不悦,“程苏安。”

程苏安抖了抖,还是低着头,但慢慢说了话,语无伦次,“何夕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很冷静,而不是,”声音变低,“而不是现在这样,你有些……变了。”迟疑一下,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但其实现在何夕燃看上去也是同样冷静。

他对程苏安很能狠得下心,做事还是全凭自己喜好,狂妄一如从前。但细究起来,又是处处不对劲,哪里都不对。

——但他自己,很明显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何夕燃摩挲着苏安的嘴唇,直到红如血色才放下手。红灯变绿,车子起行,一路到了学校门口。

“你想多了。”他语气平平。

真的是我想多了?

苏安不信,但既然何夕燃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跟他争辩,默默地抱着书包下了车。

何夕燃降下车窗看着他的背影,神情专注,直到背影消失,才收回了眼。

*

上课的时候,苏安转着笔,思绪却跑到了别的地方。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何夕燃手里已经有了许多筹码,楚特助就在他手上。为什么还不揭发沈长修,一举将沈长修送到监狱,为妹妹报仇?

不怕越拖越会生变?

身边的同桌突然倒吸一口冷气,“苏安,你脖子上是什么?”

苏安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遮遮掩掩地道:“没什么。”

应该是狗男人在脖子上留下了痕迹。

同桌没看清,见他这么说就不再多问。下课铃声响起,两个人正要准备去操场上体育课,广播响了,通知各位同学去大礼堂开会。

教室里顿时一片哀声道怨,“搞什么啊,我们一周就一节体育课。”

苏安跟着大部队往大礼堂走去,也跟着大流骂了两句。

但到了之后,看到台上坐在席上的人,同学们一个个闭上了嘴。

何夕燃就在上面。

他神色冷漠地坐在边角,身上穿得还是早上苏安为他扣上的西装。笔直领带平熨,与身旁几位已经秃头的校领导完全处于两个世界。

程苏安赶紧低下头,落后一步走在同桌的身后,希望何夕燃没有看见他。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再离谱,他也不希望心中一片净土的学校被这关系污染。

这场大会是校方为了感谢何夕燃为其赠画而举办的,有几个校方组织的表演。校领导正在和何夕燃询问这幅画作的使用权,何夕燃偶尔点下头,垂眸放在底下的人群之中。

“何先生是不是还在我们学校选了一个画画用的模特?”旁边一个主任笑问。

何夕燃:“嗯。”

目光从左往右。

“那孩子叫什么?”周围几个老师小声讨论,“哦,程苏安,3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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