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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滚了一身的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拧着眉,“是有点高,末日之后还没法配眼镜了,希望别再升高了。”

盛淮言瞧他这个样子,眉头皱得老高。一道方方正正的冰墙拔地而起,他示意苏安进去,“去洗一洗。”

苏安:“没水怎么洗?”

“老子说有就有,”盛淮言,“进去。”

池苏安似信非信地走进了冰墙里,盛淮言把手搭在冰墙上面,他的手心之中突然流出了一股温热的水。

池苏安一震,惊声:“你他妈还有水系异能?!”

冰墙外的盛淮言低低笑了一声,“池苏安,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

池苏安被打击得恍恍惚惚,脸色变了又变。他眼睁睁地看着热水散发的热气在这一小方空间内弥漫,冰墙几乎没有给他带来冷意,但也没有被热水融化。

这需要多么精细和熟练的对异能的掌控,盛淮言身上的秘密远比他想象之中来得更多。

池苏安看了半晌,神魂出窍。外头的盛淮言不耐烦了,“你到底洗不洗?”

池苏安回神,“洗。”但是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但洗完之后可没衣服换。”

盛淮言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看了眼被劈晕的那只母牛,心想真他妈是头好牛,淡淡道:“车里有备有的迷彩服,至于你的内裤,老子回来时搜刮了不少男士内裤,可以借你一条。”

池苏安不再犹豫,脱下衣服扔在冰墙上搭着,就着盛淮言手里的温水洗去一身的臭汗。

水温偏热,是人体感觉最舒服的温度,他喟叹了一声,随手拨弄了两下头发。

盛淮言盯着一旁的脏衣服看。

胖子托着母牛的尾巴,气喘吁吁地把牛拉走,又上前献殷勤,“盛哥,我把池哥脏衣服给收了?”

他正要伸手,盛淮言一巴掌打在了他脑袋上,冷声道:“你去把牛宰了。”

胖子“嘶嘶”捂着头,“好的好的,盛哥,你和池哥想怎么吃牛肉?”

盛淮言有些漫不经心,“随便。”

胖子忙跑走了。

周围无人,池苏安也在认真洗着澡。盛淮言有些走神,注意力莫名其妙地无法专心,偏到了十八弯之外。

池苏安不满意道:“盛淮言,水怎么一会热一会冷?”

盛淮言懒洋洋地回神,将水温固定在了最开始的温度。

一个男人洗澡能用多长时间?

几分钟而已。

盛淮言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在池苏安未洗完澡之前,将他的脏衣服团了团,拿在了手里。他对自己的行为迷惑不解,一方面觉得厌恶,一方面又有种背德的、无人知晓的刺激和兴奋,喉间的口水自由分泌,在面对能吃的食物、或者其他令人觉得会胃口大开的东西前,人都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

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呢?

天还是大亮,在这样刺目的盛大的阳光下,人好像也应该做些光明正大的事,可以干活、可以吃饭,一些污秽的事情好像天生就适合放在没有阳光的黑暗中去做,比如偷盗,比如做爱。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做爱这件事最古老的唯一特征,就是需要两个性别的人来完成。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盛淮言可以肯定,池苏安是个男人。

还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他有了未婚妻,就证明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将来或者过去,会在某一天的夜晚,同他的未婚妻来做最古老的事。

但盛淮言还是控制不住喉咙的吞咽。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痴迷过一个人的脚、或者是一个人的腿,他知道自己有恋脚的癖好,但他可以肯定,他只是单纯的欣赏美丽的脚,而绝没有其他变态的癖好。

能被盛淮言称作变态的行为,就像是出发前一晚他痴迷地嗅着池苏安的腿,也像是现在。

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池苏安的脏衣服,在最隐私的衣物上深深吸了一口。

如果有镜子在,盛淮言就会看到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红着眼睛,死死咬着牙,青筋绷出,吸毒般犯了瘾。

漂亮年轻得像是芭比娃娃一样的脸庞,撵转出了属于大人的属于欲望的性感神色。

痴迷。

变态一样的痴迷。

他只是闻了这一口,就已经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