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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陆邢文跟费可到了酒店大厅,等待迎接双方家人。

两人坐在侧边咖啡厅里的藤编沙发,陆邢文在阅读一本文学小说,费可则对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发呆。悠闲又安静的午后,棕榈树在玻璃窗外轻轻晃动树叶。

费可转头看陆邢文。

陆邢文很专注,一手捧着小说,一手时不时翻页。暗红色的硬皮本上,写着书名,有点看不清。费可百无聊赖,想稍稍凑近点,看看影帝在看什么书。

"看什么?"

陆邢文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仍保持看书的姿势,视线甚至没从书页上移开,随着话语,又翻了一页过去。

被抓包的费可有些尴尬,喃喃说:"没什么……"

陆邢文将书合上:"我跟你说说我的家人吧,你了解一下。"

费可点头。

"我父母二十年前就离婚了,我妈妈等会跟现任男友一起过来,你不要喊错爸爸。"

费可:"……好的。"

陆邢文接着说:"我爸爸是名外科医生,完美要求者,喜欢吹毛求疵,你别理他。"

费可:"……这、这,不理好像不大好。"

"你见到他就明白了,他跟我妈妈离婚后又结过两次婚,均以离婚收场。他跟我姑姑一家过来。我姑姑可能会问些问题,你能回答就回答,不方便回答就沉默。"

费可:"……"

"说说你的家人。"陆邢文看着他。

"我……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不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他离婚后就没了消息,所以这次我没法邀请他。"

妈妈说,他是为了逃避抚养的责任,把费可抛弃了。

"我妈妈后来又跟我继父结婚了,我继父是出租车司机,脾气很好,对我很和善。后来又生了我弟弟妹妹,是双胞胎,刚出生很可爱。"费可想起他们小时候傻乎乎肉乎乎的样子,不禁笑,"现在上初中了,就是我妹妹心脏不好,经常休病假在家。"

陆邢文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确实是境况不太好的家庭,后来家庭主要的经济支柱又出了事,雪上加霜,整个家可以说是垮了,连房子都卖了。

在那样的情形下,换做陆邢文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使一切变好。

费可……

陆邢文抬头瞄了一眼对着落地窗发呆的男生。

一张脸还有点稚气,特别是眼睛,单纯又亮。

在经纪人找上他,几乎是立刻就做了决定,此后再也没露出过悔意。

下午三点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费可头发丝上,微微镀上一层淡金色光芒。这样一个少年,看上去像个备受呵护的美丽娃娃——谁能想到他竟这样果敢、坚强。

最先到的是陆邢文的妈妈何婉婉,跟她男朋友高先生一起来的。她是位极其美丽的妇人,一身珍珠白的优雅长裙,长发挽成一个发髻,牵着她的男友,款款走到费可面前。

她是位芭蕾舞者,连走路也仿佛迈着舞步一般优雅。

"你好呀,小朋友。"她笑眯眯地说,"长得真好。"

陆邢文牵起费可的手,礼貌地朝他妈妈的男朋友问好,介绍费可。费可吓了一跳,没想到陆邢文会突然牵他的手,下意识想挣脱,被陆邢文牢牢拉住。

"这是费可。"

"您好。"费可忙问好。

何婉婉笑眯眯:"应该叫我妈妈啦,别这么客气。"

"妈、妈妈好,叔叔好。"费可卡了一下,改了口。

高先生是位英俊的男士,年纪与何婉婉相当。他看上去与陆邢文并不熟,只是礼貌客套地说了一些祝福的话。

陆邢文问他妈妈:"晚上一起用餐吗?还是要休息一下?"

何婉婉揉揉额角,抱歉地回答:"不了,我有些累,我们在房间里吃吧。"

"好。"陆邢文点头,"晚上可以去做做水疗,他们的水疗馆很漂亮,看得到珊瑚。明天宾客会陆续到,我们得接待一下。你跟高先生好好玩吧,我让助理联系你们安排。"

"谢谢。"何婉婉道谢,与高先生先行离开了。

接着是陆邢文的爸爸,冯杰有意将他们错开。陆邢文的爸爸陆德元年近六十,长相英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挺直了背。在南亚热带小岛,衬衫的扣子仍扣到最上面一颗,神情严肃。

陆邢文的姑姑一家则有些闹腾,姑姑姑丈,带着陆邢文的表弟表妹,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他们一见到费可就很兴奋,表妹吴琳琳喊:"天啊,你的脸好小好精致!皮肤好好!"

表弟吴明达也喊:"我同学都问我,你表哥要结婚了你知道吗!表哥真的不够意思,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在新闻上看到才晓得你是他男朋友!我有个女同学很喜欢你,你帮我签个名送她吧。"

陆邢文深吸口气,费可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深怕他当场发飙。

"好的,好的,回头我让助理拿给你好吗?你们累不累?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让侍者来……爸爸好,姑姑好,姑丈好。"

费可焦头烂额,点了果汁、甜点给表弟表妹,又请长辈坐下。

陆邢文的爸爸除了刚见面问了好,其余时候再没开口说过话,只是沉默又严肃地坐着,神情跟陆邢文如出一辙。

姑姑就比较热情,问了费可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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