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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把运动会的想法一说,薛远沉思了一会儿,慢吞吞道:“您也需要多动动。”

顾元白哼笑一声,心道去你身上运动么,“沐浴了吗?”

薛远,“臣身上干净的。”

顾元白坐在椅子上,朝他勾勾手指,“过来,给我亲一口。”

薛远下意识往周围看一眼,殿中的人低着头,各个像个木头人一样好似什么都没听见。除了宫侍之外,留在这儿的还有扮作是薛远手下的监察处官员。

监察处官员瞧见薛远的视线,矜持地笑了笑。

薛远放心地走到跟前,顾元白朝他伸出了手,他自觉地将下巴递了上去,被圣上亲了个响亮的一口。

顾元白咬了咬唇,又舔了舔,“有股汗味儿。”

“刚刚疼出来的,”薛远欲言又止,“圣上,下次别拔那儿了。”

顾元白就喜欢欺负他,“有没有下一次,还得看你的表现。”

他朝着一旁看戏的监察处官员打了个响指。

监察官员从怀中抽出个账本,一样一样详细至极地道:“二月十五日薛大人经过应天府,曾与一桥边女子说了两句话。”

薛远一怔,皱眉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一回事:“一句是‘我不买饼’,一句是‘去边儿让路’。”

监察官员笑眯眯地继续道:“那女子在大人过去后可是目不转睛地盯了大人许久。”

顾元白微眯了眼,似笑非笑地摩挲着薛远的嘴唇,也不亲了,“咱们的薛大人原来也如此讨女子欢喜。”

薛远面无表情道:“若是臣没记错,那桥边女子不过髫年,还是个孩子。”

顾元白:“……”

他转头看向监察官员。

监察官员面不改色,将账本翻过了一页,道:“二月十六日一早,有驿站女子来给薛大人送上早膳,与薛大人多番谈话,薛大人待其神色温和,耐心十足地与其探讨京城吃食。”

薛远额上青筋暴起,忍无可忍,“那是个京城嫁出去的老妪。”

监察官员稀奇,薛大人在淮南待了如此久,早就变得高深莫测、不动声色,怎么一到圣上面前就成了另外一幅模样?

但稀奇归稀奇,监察官员又翻过了一页纸。

这本账本很厚,一看就知晓是详细到了一举一动的程度。顾元白无奈,估摸着是因为监察处的官员知晓了他与薛远在一起之后,看薛远愈发不顺眼,因此能给薛远找麻烦便插手找麻烦了。

随着监察官员手中的账本越来越薄,薛远脸色越来越凝重。他自然没有做过什么背叛顾元白的事,但监察处对他的态度,一定会将淮南那群商户给他送女人的事情大书特书。

果然,监察官员说到了这件事,还用了整整两页纸来记下。但顾元白知晓了事情缘由之后也未曾生气,只是让监察官员退下,玩着薛远下巴上的胡茬,笑吟吟道:“薛大人,我派人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薛远冷汗出来了,“怎么会。”

顾元白佯装客气道:“你若是不喜欢便说出来,朕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话里暗暗的威胁薛远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白费他这些时日的心血了,他头摇成了浪鼓,“喜欢,臣喜欢极了。”

顾元白满意笑了,又柔柔地用脸颊蹭了蹭薛远的下巴,细嫩的脸庞被胡茬渣得红了一片,他声音低低,“朕的掌控欲可分毫不比你少。”

若是没在一起便算了,若是在一起,就要接受他大到生命小到发丝的控制欲望。正是这种不同寻常人的掌控欲和强烈的占有欲,才让顾元白在现代也没有谈过一场恋爱。

因为没人能受得住他,顾元白也不想去为难别人。

在成为皇帝之后,这样的掌控欲望更是加倍的生长起来,监察处简直就像瘙着顾元白痒处而建立的存在。

他抬起双手搭在薛远的肩上,臂弯细白,说话轻得让人心都软了,“真的喜欢吗?”

“真的,”薛远在顾元白耳边道,“圣上,咱们真是天生的夫妻俩,注定是一对儿戏水鸳鸯。”

“您让人瞧着臣,臣也托人瞧了您,”薛远,“咱们夫妻俩半斤八两,谁也不输谁。若是真的有人趁臣离开时趁机碰了您,臣死也得把他大碎八块。”

他眸色认真,说话时甚至带上了阴冷的气息。就是薛远对顾元白的这份着迷,才使得顾元白极为满足,连掌控欲都叫嚣着餍足。

“夫妻俩?”顾元白哼笑,“薛卿野心不小,是想做朕的皇后吗?”

薛远被呛的说不出来话来。

两个人许久不见,顾元白放下了政务,陪着薛远好好黏了一下午。他们在御花园中逛了一圈,路过湖旁时,薛远道:“等哪天日子好,臣带圣上去臣的庄子里凫水。”

顾元白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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